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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荀的手剛握住阮安的小臂,底下的人忽然反向用力,他直接栽了下來,被人一個翻身,壓在了地上!阮安雙手死死扣著姜荀的手腕,牢牢按在草坪上,膝蓋分別跪在他身體兩側,半撐著控制住人。那一刻,姜荀知道自己要完。“你挺了不起啊姜荀?!比畎簿痈吲R下的看著他,眼神透著得意,“跑挺快,我看你腿不想要了?!?/br>姜荀的喉頭滾了滾,他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阮安以為他要掙扎,壓的更用力了。“剛不是話挺多么?”阮安沖他挑挑眉,“現在知道怕了?!?/br>姜荀心跳快的要失控了。他直勾勾的看著阮安,兩個人身體接觸的部分迅速發熱,手指不自覺的握緊,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上面的人渾然不覺,還在那嘚瑟。“我是沒見過商店門口充氣的娃娃,不過癟了倒地的娃娃,我倒是見過?!比畎渤脵C威脅他,“手機呢,視頻刪了?!?/br>沒等姜荀答應,阮安已經松開他一只手朝著褲子口袋摸去,但因為姿勢的緣故,一直摸不到位。姜荀覺得自己要瘋,趕緊抓住他那只到處點火的手,死死的握在手心里,把人拉回了面上。“別、別動了,我給你拿?!苯鹘Y巴著說。“呵,早這樣不完了么,”阮安白了他一眼,連同握著姜荀的那只手一起松開,然后抱著手臂說,“拿來,我自己刪?!?/br>姜荀不敢動的太夸張,怕擦到火,于是微微皺了皺眉,“你、你起來點?!?/br>嗯?這是什么表情?難道是剛才沒控制好力度把人弄疼了?阮安想了想,于是問,“我傷到你了?”“不是,”姜荀有點不好意思,他努力控制自己,沉默片刻,這才很無奈的對阮安說,“腰快讓你坐折了?!?/br>阮安的臉,瞬間紅了。……作者有話要說:吃瓜同學:哪個zuo?這是什么虎狼之詞!(這幾天會入v,但具體時間還沒敲定,因為編編放假了,我在等編編聯系我,感謝投雷,感謝營業液,感謝,感謝支持,愛泥們~)第41章視頻和照片被阮安刪了個一干二凈。他也沒問姜荀有沒有備份,因為他倆都心知肚明,肯定有。其實阮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自欺欺人的有什么意義,反正姜荀也不會給他傳出去,再說當時很多人都拍了視頻,只不過事情過去兩年多,也沒人再提起。唯獨姜荀不要命是了。跑完步,兩個人拎著校服打算回教室,到了教學樓底下,正好遇到高斌和他母親在搬東西。雙方都愣了愣。高斌看著阮安,而后將目光落在旁邊的姜荀身上。阮安注意到,那是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睛。如果不是姜荀出賣他,高斌不至于被退學。高斌當時誣陷阮安,一個是實在無奈,另一個則是他知道,無論如何,阮安都不會有事。教導主任是個只打雷不下雨的人,他只有吼人的時候氣勢才是足的,可真的說到處罰了,他還是要掂量利弊。阮安是阮成則的兒子,誰敢轟他走。在這個唯利是圖的社會,沒人愿意得罪有錢人。至于姜荀……高斌可是出于信任才把自己撿手機的事告訴他的??!姜荀怎么可以……出賣他!高斌的母親再次見到阮安,有些許的羞愧,她默默低下頭,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對高斌說,“走吧?!?/br>只是她一轉身不小心撞到了扶手,懷里的東西嘩啦嘩啦掉了下來,散了一地。高斌手里也搬著成摞的書,他嘗試著蹲下去,但似乎不太方便。就在這時,身邊矮下去一個頭。阮安幾乎是下一秒就走了過來,蹲下幫高斌的母親撿東西。姜荀頓了頓,也想過來幫忙,可高斌卻看了過來,眼神定住了他,似乎在說,“不用你幫忙?!?/br>或許更簡單,只需要一個字就行——滾!于是乎,姜荀便立在原地沒動,他看著高斌把書放在一邊,蹲下身和阮安一起撿。“謝謝?!备弑笥幸徽f一。阮安沒看他,冷漠的回,“不用?!?/br>高斌沉默片刻,用余光掃了一眼姜荀,然后借著撿東西為由用背部擋住姜荀的視線,低聲對阮安說,“你知道姜荀以前的事嗎?”阮安剛想伸手去拿散落在墻角的簽字筆,忽而頓了一下,抬眸看向高斌,“什么?”高斌用中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鏡片有些反光,而下面是一雙格外|陰冷的眼睛,眼神十分犀利,“黑川的姜荀很出名的,你不知道?”黑川的姜荀……是什么意思?但高斌沒有和他解釋,伸手把那只阮安沒有拿到的筆撿了回來,在鼻子下過了一遍,好像聞煙味兒一樣,表情十分古怪,然后把筆塞進了筆筒里,去撿其他散落的東西,自顧自的說,“去查查吧——”“姜荀的生活可比你想的,”高斌幽幽的補全了后半句,“豐富有趣的多?!?/br>·高斌被退學了。理所應當。而他所有的事,也被學校查的一清二楚。“我聽老高說,高斌來了一中后癡迷游戲,把父母給他補課的錢全砸進了游戲里,后來錢不夠,他就去借了個同城校園|貸?!苯骺粗弑箅x去的背影,淡淡的說。“校園|貸?”阮安看向他,“那玩意兒不是不靠譜么?!?/br>“嗯,是不靠譜,他自己也知道,可是沒有辦法,因為游戲得充錢?!?/br>借的越多,越還不上。債主上門找高斌,高斌一拖再拖,后來對方開始動手打人,威脅他說,“如果不還錢,斷他一條腿?!?/br>他身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至于阮安的手機……那天也是巧了,高斌和阮安在洗手間遇到,阮安洗完臉直接就和周二琦出了門,高斌方便完過去洗手的時候,瞧見了手機。那個時候,阮安還沒走遠,高斌原本是想拿著手機去還的,可人走到門口,卻猶豫了。他缺錢,債主催的又急,而阮安那手機是新款,買的時候得一萬多,賣了……最少也能七八千。可以解燃眉之急。于是,他放棄了拾金不昧的想法,自我安慰:每個人撿到都不會還,而且阮安那種人說不定還會誤會是他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沒人知道是他。只不過,高斌賣手機的錢并沒有去填補窟窿,而是當晚就大方的全充進了游戲里。“高斌,”阮安問,“欠了多少錢?”“兩萬多,但后來利滾利,這一年多也得有七八萬了?!苯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