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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很沒骨氣的輕輕落回了原地。因為他腦海里閃過了一個發著紅光的詞匯。…舔狗!靠,不行,我找姜荀算什么事?!老子才不要做舔狗呢!你特么愛回不回!于是他又“噔噔噔”原路返回,在屋子里呆了兩分鐘,又重新出了門…就這樣往返三四次后,阮安終于敲響了隔壁的房門。“嘟嘟嘟——”屋里沒人答應。阮安瞬間上了頭,他握住門把就要沖進去罵人,就在這時,斜后方的門被打開了。姜荀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門口的硅膠墊上蹭了蹭拖鞋底的水。他茫然的看著阮安躍躍欲試要開門的樣子,張了張嘴,半晌才問,“安哥,你這是……夢游?”夢你妹!我特么……你竟然去洗澡了?!靠??!阮安太尷尬了,他想了無數種開姜荀房門的理由,但剛冒出頭就被他扼殺在了搖籃里。要不然真裝夢游算了?!這樣以后進他屋也有個理由……不對不對,以后個毛線,沒有以后了!阮安沉了一口氣,急中生智,“打、打游戲嗎?四缺一?!?/br>姜荀眨了眨精雕細琢的眼睛,他的臉棱角分明,水珠掛在凝結的頭發絲兒上,充滿了一種致命誘惑。“不打了吧,”他說,“我作業還沒寫完呢?!?/br>其實姜荀是有別的事。他也很不愿意拒絕阮安的邀約。但沒想到,阮安竟然順著他的話繼續聊了下去。“你哪門沒寫完?”姜荀胡亂編了一門,“化學?!?/br>為了證明自己要寫好久,他無奈的攤手說,“太難了,估計我得寫到二半夜,安哥你們打吧,要不隨機匹……”“我教你?!?/br>沒等他說完,阮安直接打斷了他。“…???”姜荀有點懵逼。“啊個屁,”阮安不耐煩的剜了他一眼,“趕緊拿書過來,智障?!?/br>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朝著房間走去,轉過身的一瞬間————他笑了。作者有話要說:阮安:…果然小媳婦。姜荀:老公【乖巧】阮安:?。。。?!吃瓜群眾:啊啊啊啊啊啊,草兒爹你是個攻!攻??!第26章講題“說吧,哪題?”這不是姜荀第一次進阮安的房間,但卻是第一次坐在他的書桌前。“這個?!苯麟S手指了一題,看著阮安說。其實這樣也挺好。不打架,不吵架,沒有白眼和傷人的話語,只是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看著書。“這題……”阮安壓根不知道身邊人對他懷著什么心思,只知道姜荀問的這道,令他頭大。有機物。高二化學的內容。他沒學過……“這題很難的,我分析了好久也沒把它合成出來?!苯餮b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最煩有機的題了,死難,還浪費時間?!?/br>阮安在心里冷哼一聲,你做什么不難。學渣就跟音癡一樣,天生的,無解。他把題目讀了一遍,覺得還是得搞清楚上面提到的“同分異構體”是什么,于是問姜荀道,“你有沒有高二的化學書?”“都放學校了,家里沒有?!苯魉坪趺靼琢怂敫墒裁?,狐疑的問,“安哥你不會是想…”現學?額……不會吧。你怕是低估了高中化學的威力,雖然它是理科中的文科,但sao起來,也能嚇死個人。阮安沒搭理他,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書柜,似乎在尋找什么,半晌瞇著眼睛說,“我好像有?!?/br>因為不用參加高考的緣故,阮安的教科書都放在了家里。他不僅有高二化學,還有高中三年所有科目的教科書。嶄新的一批。仔細聞,還能嗅到書墨的香味。書是姜荀替他拿過來的,阮安只說把高二的拿過來,姜荀直接把講有機物的那一本放在了最上面。阮安一翻就能翻到,節約了很多時間。夜晚的別墅,總是這樣靜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遠離街區的緣故,每當入夜,這個片區就好像一座空城。筆尖“唰唰——”的在全新的書頁上勾畫著,阮安低頭認真的研讀和“同分異構體”相關的知識,每一個名詞解釋都仔細分析了一遍。考點不難,只是題目太發散,只考教科書不行,阮安還需要輔導書做參考,于是上網百度了一下相關的補充知識點。這是一個神奇的畫面。一向不學習的阮安正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有機分子式,認真的好像這個世界被化學統治了。而真正的天分型選手卻被他打發了去做別的作業。姜荀百無聊賴的撐著頭,那道化學題對他而言就是一分鐘的事兒,可阮安那么認真,卻讓他靜不下心干別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書本上,反倒是用余光打量人。燈光下,阮安的皮膚比平日里更白了幾分,睡衣對襟的扣子沒有系到脖子,松松垮垮的掛在胸口,一對長且直的鎖骨橫在細長的脖頸下方。不知道為什么,姜荀竟然覺得……它們特別適合晾衣服!他想象著阮安鎖骨上掛一排晾衣架的樣子,有襪子、內|褲、秋衣、各種衣物……額,有種詭異的美感。算了算了。姜荀強迫自己不去腦補,他枕著手臂趴了下去,盯著阮安的手指,瞅著食指上那若隱若現的小黑點,眼皮也慢慢重了起來。唔,那是顆痣么?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別說,還挺可愛。·等阮安終于把這道大題的所有知識點摸清楚,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后的事情了。他動了動已經石化的脖子,剛想轉轉手臂,就瞅見某位學渣正窩在自己身邊,睡的很熟。呵。豬呀。就知道睡。姜荀側頭朝著他,枕著一條手臂,他的鼻尖和下面的“英語床墊”之間隔了兩厘米,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前。姜荀的手很長,這么垂直掛著,能到腳踝。手是真的長,跟個類人猿似得……阮安學著他姿勢“用力”把手往底下伸,但還是差了姜荀一大截。……行吧。他覺得自己有些幼稚,沒事跟類人猿……不是,跟姜荀比什么手長,這人還學不學習了,睡的跟頭豬一樣。“喂?!比畎灿霉P尖點了點桌面。沒反應。又用腳掃了他褲腿一下。還是沒有。呵!你還來勁了?!正準備第三次抬手教他做人,這人奇跡般的醒了。“……安哥,你看完了?”姜荀打了大大的哈欠。其實他沒睡著,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