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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跟他們一起上網了,這是事實。可誰知姜荀好像吃錯了藥一樣,矢口否認,強調:“阮安根本沒在上網,你這是故意打擊報復?!?/br>李大偉當場就佛了……眾所周知,阮安和姜荀的關系很不好,姜荀沒必要為了阮安撒謊,所以教導主任也不知道誰對誰錯。說到最后,干脆讓兩個人一起受罰,誰想清楚了不再說謊了,就不用繼續跑圈。李大偉本想吃口饅頭賭口氣,一定要把姜荀跑死,讓他實話實說……可姜荀這貨愣是一聲不吭的跑了四圈。而且看他這架勢,好像鐵了心要跑完似得。李大偉可不想陪著他瘋。“你……是不是和阮安……做了什么交易?”到第七圈的時候,李大偉已經不行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上姜荀問。姜荀要保持體力,就沒說話。“是不是你幫他隱瞞……他就把喬安然讓給你?”姜荀斜了他一眼,無語說,“…我不喜歡喬安然?!?/br>“???”李大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喜歡喬安然,那你為她出什么頭?”“我沒有為她?!?/br>“你不是為了她你為了誰?你還說讓我別碰你的人,眼神都在噴火,我敢肯定你喜歡她!你少騙人?!?/br>姜荀懶得跟他解釋,默默加快了腳步把李大偉甩在身后。二十圈……他連一半都沒跑到,不能再浪費力氣說話了。李大偉是在第九圈的時候放棄的,他去找教導主任“承認”自己撒謊,阮安真的沒有和他們一起上網。教導主任教訓了他幾句,也就放他回去寫檢討了。臨走的時候老驢讓他給姜荀傳個話,“好好回去上課?!?/br>意思很明顯是讓姜荀也別跑了,李大偉也把話帶到了。可……阮安上了半節課,完全不知道李奶奶在講什么。他每隔幾分鐘就往窗戶外面看一眼,盯著那個疲憊的身影,心里沉了又沉。“這道理解考的是主旨大意,這類中心思想的題呢……”周二琦上了廁所偷摸從教室后門溜進來,李奶奶的課,向來出入自由,只要不影響其他想聽的同學聽課,李奶奶從不管他們。“安哥,你看啥呢?”周二琦抽了兩張紙擦手,順著阮安的目光看過去,詫異的問,“那是誰……姜荀還在跑?”他若有所思,“可是李大偉都回來了啊?!?/br>阮安瞬間回眸,眉心蹙在一處,“你說什么?李大偉回來了?”他又看向cao場,紅色的塑膠跑道上,不知何時只剩下一個人。阮安從始至終都沒注意過李大偉,所以也就沒留意“不重要的”人還在不在。“對啊,我剛出門蹲坑的時候看見他從辦公室出來,衣服都濕透了?!?/br>“那姜荀怎么還在跑?”阮安有些不爽的問。老驢這是看人下菜碟??!就因為李大偉是市里領導的孩子,而姜荀只是“普通”出身嗎?靠!“這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周二琦話還沒說完,身邊座位已經空了。他疑惑的撓了撓頭,看著阮安飛一般消失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倆的關系……什么時候那么好了?”阮安直接從后門溜了出去。他先是拐到小賣鋪買了瓶水,然后百米沖刺的速度往cao場趕。“姜荀!”汗水順著下巴流下來,滴在環形的塑膠跑道上,摔了個粉碎。風從喉嚨里灌進去,直直的鉆進心肺,用力的撕扯著。姜荀的腿已經沒有了直覺,只是機械的往前邁動,他能聽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但逐漸被降低的感官聽起來卻又不那么真切。“姜荀!別跑了!”喬安然叫了他好多聲,但姜荀充耳不聞,依然執拗的沿著跑道最外圈勻速前行。“你不要再跑了,你會累死的……我,我去跟教導主任求情?!眴贪踩话阉f給他,但姜荀沒接。他十分簡短的回復了兩個字,“不用?!?/br>“可……”“謝謝?!?/br>喬安然愣了愣,謝謝?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姜荀這個人……有點奇怪。有時候看到自己,姜荀會特別熱情溫柔,給人一種他很好相處的錯覺。可有的時候,你明明離他很近,卻又給你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讓人摸不著頭腦。喬安然本就是借口身體不舒服去醫務室偷跑出來的,她不能呆的時間太長,于是在旁邊陪了姜荀兩圈,也只能回了。她把水放在跑道邊最顯眼的位置,看著姜荀從眼前經過時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么,轉身離去。姜荀不再分心,等過了彎道剛要繼續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攥住了。來人力氣很大,只是他并沒有直接拉停姜荀,而是借著自身的力氣拖慢對方的腳步。長跑的人不能立刻停下,阮安非常知道這點,所以并沒有直接拉住他,但這并不影響阮安罵人。“姜荀你有毛病???!老驢說什么你做什么!你有沒有腦子!二十圈會把人跑廢的!別跑了!”聽到阮安的聲音,姜荀心里高興,只是他的腳步仍未有停下的趨勢,反倒輕快了起來。他扭頭沖阮安莞爾一笑,讓人有點心神蕩漾,“還有三圈,就跑完了,沒事兒?!?/br>幾個字一頓,大氣喘著,卻又不敢放肆呼吸。“沒事兒……沒事兒個屁!你特么臉都白了!你TM給我停下!”阮安氣不打一處來,某人自己看不見,他可看的非常清楚。姜荀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的臉上掛滿了汗珠,仿佛下一秒就要虛脫似得!“別跑了,反正老驢也不知道你跑幾圈,就當二十了?!彼f著,拉人的力氣逐漸加大,試圖讓對方慢慢停下來,可手上忽然一松,緊接著溫熱的觸感就包裹了他的手背。姜荀用一個堪稱漂亮的回轉從他手心里掙脫出來,并回握住了他的。阮安登時愣住了。“我還有幾圈就跑完了,這太熱了,你去涼快點兒的地方等我吧?!?/br>阮安喉頭微動,沒有掙脫也沒停下,只是皺著眉頭罵他,“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本來就是個智障?!老驢說罰你二十圈你就跑,平時怎么也沒見你那么積極,你有本事檢討別翻來覆去就寫一句話啊,那么聽話寫個三萬字啊,你不是很樂意受……”“一萬米?!?/br>“什么?”姜荀冷靜的聲音打斷了阮安的埋怨和喋喋不休。跑步的人并沒有因為身體上的過度疲憊而導致思維短路。現在的姜荀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說的,能跑一萬米再去找你?!苯骺粗?,握住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