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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覺得是鐘秋太過于聰明了一些呢?”傅盈又割斷了一條繩子,手活動的空間又稍微多了一點,但他沒有著急將手抽出來,而是保持著被捆綁的姿勢。傅盈笑了笑:“那你是不是忘記了,沒有我,鐘秋現在也不能進去。?!?/br>“他已經出來了,但是我和舅舅卻要被逮捕了?!辩婌愕溃骸耙环輦卧斓淖C據送鐘秋進去,然后真的證據送我和我舅舅進去,這些都是你設計好的吧?”傅盈看他:“你似乎變聰明了一些?!?/br>“沒變聰明,跟著我舅舅的一個人在他被逮捕的時候聽到的,然后跑來給我通風報信?!辩婌忝嗣约旱哪X袋:“我怎么有資格和你們兩個人比聰明呢?從頭到尾,似乎都在被你們兩個耍的團團轉?!?/br>傅盈:“倒也不必這么說?!?/br>“那你也不必再拖延時間?!辩婌銓⒏涤氖謾C從口袋里拿到他面前晃了晃,然后狠狠砸在地上說:“我已經給鐘秋打了電話,我告訴他,用他的命換你的命,現在就等他過來了?!?/br>他轉頭看著傅盈笑了笑:“你覺得他會來還是不會來呢?”“我管他來不來?!备涤瘒K了一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就算他來,那也是帶著警察一起來的,到時候……哦,我忘了,你根本也沒打算跑?!?/br>鐘煦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他打開塑料桶的蓋子,將里面的汽油倒在房子的家具上。傅盈看在眼里,立刻開口說:“你得想清楚一件事,如果你真的放火,那就是罪上加罪,何必呢?”“罪?什么罪?”鐘煦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他喃喃道:“如果我死了,他們想判我的罪,也得追到閻羅殿去才行?!?/br>傅盈皺著眉:“你要跟我一起死?”“那不一定,就看鐘秋來不來,如果他來,那我就是跟他一起死?!辩婌阃O率种械膭幼?,轉頭看向傅盈:“說實話,我不是很想跟你一起死?!?/br>傅盈一噎,心想這真是我的榮幸,您這么高貴不如一個人去死,享受獨立獨棟的骨灰盒豈不是更妙?“那你為什么想和鐘秋一起死?”傅盈按著鐘煦的想法推測,“是因為鐘秋贏了你一輩子,但最后死在你手里,有一種一雪前恥終于贏了一次的快感?還是只因為你想拉個討厭的人當墊背?”鐘煦動作頓了頓,笑了一聲什么話都沒有說。傅盈還想再說點什么,但屋外的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他轉頭看向門口還未來得及反應,鐘煦手里的汽油已經潑在了他的身上。難聞的氣味和奇怪的觸感讓傅盈打了個激靈,鐘煦將桶子扔到一邊,拖著傅盈到了沙發前坐下,拿著槍比著他的頭,沖著門口喊道:“鑰匙在門口的牛奶箱里?!?/br>門外響了一會,然后門鎖被擰開,有點老舊的防盜門發出咔噠的聲音,穿著西裝的鐘秋出現在門口,臉上還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坐在地上的傅盈同他對視了一眼,打了個招呼說:“還真來了啊?!?/br>“別說這種話?!辩娗锇櫭嘉宋亲?,環視了一圈,看著房間里被淋上汽油的家具,輕聲問:“所以你是準備燒死我嗎?”他挑了挑眉:“不錯,吸進濃煙被嗆死還是被火燒死都是很痛苦的死法,你的確很恨我?!?/br>鐘煦靠在沙發上,用槍拍了拍傅盈的臉:“鐘秋,每次你心慌或者害怕的時候話就會很多,并且會不由自覺的挑眉毛?!?/br>“是嗎?”鐘秋笑了一聲:“如果你的目的是讓我害怕或者心慌,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br>鐘煦點頭:“比起你害怕心慌,我更想看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他?!?/br>傅盈的臉被槍用力拍了兩下,他皺著眉看了鐘秋一眼,見他也盯著自己,眼睛立刻往他的手看去。“只要我跪下就能放過傅盈,這也太簡單了一點?!辩娗镄α艘宦?,正準備跪下的時候卻被鐘煦叫住。“我這個被你一直看不起的廢物,讓你跪你就跪?鐘秋,你的尊嚴呢?”鐘秋看著他:“尊嚴這種東西,得人活著才有用?!?/br>傅盈一愣,眼見他真的要跪下來,心里一急,手上的刀片割裂第三根繩子的同時也割破了手指,他嘶了一聲,開口說:“鐘煦,你說過等鐘秋來就讓我走,現在他來了,你應該讓我走了吧?!?/br>鐘煦笑了笑:“你走了,留鐘秋一個人,你舍得嗎?”他把槍口指向鐘秋,輕聲說:“不如我打死他,再放把火,我們三個說不定到陰間還能一路走?!?/br>傅盈一看他槍口離開自己,立刻掙脫開自己手里的繩子,猛地抓住他的腦袋往地下按。“這是陽間,少說點陰間笑話!”第七十一章傅盈一動,鐘秋也隨之撲過來,但是兩個人少了點默契撞在了一起,傅盈被割傷的手一疼,讓鐘煦有了一點掙脫的余地。傅盈感覺到自己眼前的景象一花,后背撞擊到地面產生疼痛。還沒來得及緩過神看清鐘煦的位置,耳邊突然一聲槍響,他被一陣大力撲著在地上滾出一段。鐘煦開槍了?他打空了嗎?這個念頭在傅盈腦袋里一閃而過,他來不及細想,立刻一個轉身撲向了背后正拿著槍比著鐘秋的鐘煦。兩個人在地上翻滾了一陣,傅盈一個用力翻身騎在了鐘煦的身上,黑色的槍對著天花板打了個響,傅盈猛得把住他的手腕一扭,鐘煦一聲慘叫,槍掉在了地板上。傅盈喘著粗氣,掐著鐘煦脖子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被刀割到的傷口再次扯裂,血不斷流出來,抹了鐘煦一脖子。“鐘秋,你沒事吧?”傅盈緩過勁看向趴在地上的鐘秋,見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一慌,怒吼說:“姓鐘的,你他媽別嚇人,給老子吱個聲!”“吱?!?/br>鐘秋一手撐起身體,一手捂著正在流血的腹部,蒼白著張臉沖著傅盈一笑:“我現在是個傷患,別這么兇嘛?!?/br>“打中了?”傅盈看著他捂著的地方,又看了眼地上的血灘的大小,“好好捂著,一時半會還死不了?!?/br>他轉頭看向被自己死死壓住的鐘煦,因為手腕被傅盈強拉脫臼,現在他的臉色比鐘秋好不到哪里去,額頭上掛滿了冷汗。“鐘先生,你不守承諾?!备涤昧ζ∷牟弊?,冷冷道:“說實話,如果當初你舅舅不設計那場車禍,興許我現在也不會在這里了?!?/br>“我舅舅雖然設計了車禍,但是那件外套是鐘秋遞給你的!當初我聯系不到你,本來都要放棄,是他把你扯了進來!你要恨,也應該恨他!”鐘煦說著嗤嗤笑了起來,瞪著布滿紅色血絲的雙眼看著傅盈:“傅盈,你應該是和我站在一邊的。但是你卻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