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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手上的紗布一點一點拉開,尤其是貼著傷口的地方,先用剪子剪開了再扯下來,生怕聽見鐘秋再叫一聲疼。“不用這么小心,我一個男的,稍微疼兩下不是事?!辩娗锏吐曊f。傅盈將最后一塊紗布拿下,松了口氣,抬眼沖他一笑:“能不疼還是不疼最好,不過現在我用酒精給你消毒,疼你就忍忍?!?/br>鐘秋伸出手點頭:“你放心,我保證不喊疼也不躲,你放心涂?!?/br>兩個人坐在沙發旁邊上藥,其間鐘秋的手機響了一次,傅盈還沒轉頭看清是誰來的電話,就被鐘秋掛掉了。“sao擾電話?!辩娗镉沂帜弥謾C看了一眼,示意傅盈繼續弄。新紗布再次纏上手背,比起之前鐘秋刻意包扎的丑樣,傅盈動作熟練,包扎得美觀又整齊,讓鐘秋忍不住感嘆了一聲。“看上去你動作很熟練?”傅盈動作一頓,隨即說:“以前喜歡到處亂跑,總有地方磕到碰到,自己處理多了也就熟練了?!?/br>鐘秋舉著自己包扎的手看了看,想要嘗試著彎彎手指頭,卻被傅盈一把握住。“現在先別亂動了,不然傷口又裂開,又要重新包扎?!备涤f著,小心將鐘秋的手拉到他膝蓋上放好,又拍了拍讓他好好待著。鐘秋聽得挑眉,下意識問:“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meimei哄了?”傅盈一愣看著他說:“我可沒有你這么壯的meimei?!?/br>兩個人對視一笑,傅盈清了清嗓子說:“不過小時候她摔倒了,都是我給她包扎背著她回家的。每次給她涂酒精消毒的時候她都要躲,沒有你老實?!?/br>鐘秋笑著點頭:“那看來還是我比較乖?!?/br>“但她可不會把自己的手纏成一個豬蹄?!备涤f著把桌子上的芒果推到鐘秋面前:“上次你說喜歡,我讓常爾又拿來了一些?!?/br>鐘秋揮了揮自己包著紗布的左手,癟嘴說:“我單手可吃不了這個東西,皮都剝不開?!?/br>“唔……那讓馮秘書過來?”傅盈問。鐘秋:“周日我還讓他過來加班,內容還是給我剝芒果皮?你真把我當剝削勞動人民的地主了嗎?”“你可以給加班費?”傅盈笑著說,拿起一個芒果開始剝皮。鐘秋看著他將剝好皮的芒果送到自己面前,第一時間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真情實感夸了句真甜。“自己右手拿著,汁都要流到我手上了?!备涤欀?,等到鐘秋將芒果接過去,立刻抽紙擦了擦,但還是覺得手上有糖,黏黏糊糊的不舒服。鐘秋突然靠過來,兩個人一時面貼面,鐘秋身上的古龍水和芒果摻雜的味道一時將人包裹,傅盈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靠在輪椅上不敢動。背后的柜子被拉開,鐘秋從里面拿出一盒濕紙巾放到傅盈的腿上,溫聲說:“用這個擦,或者去洗手也行?!?/br>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靠的太近,傅盈推著輪椅往后靠了一些,仰頭看著他問:“你還要吃芒果嗎?還吃我就再剝兩個?!?/br>鐘秋點頭:“要吃,但是你不算員工,沒有加班工資?!?/br>“誰要的你給的加班工資?!备涤乘谎?,拿起芒果繼續剝。鐘秋笑了兩聲,靠過去一攬傅盈的肩膀:“雖然沒有加班工資,但是工作餐還是有的?!彼磺迳ぷ?,驟然正經起來:“傅盈先生,請問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你怎么突然來個播音腔?”傅盈被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惹得身上打了個抖,汗毛都立了起來:“有點奇怪?!?/br>鐘秋:……鐘秋:“之前你不是還夸馮慶的播音腔好聽嗎?”傅盈:“但是你的聲音好奇怪啊,跟他的播音腔不一樣,他的比你自然好多?!?/br>鐘秋頓了頓,半晌擠出五個字轉移話題:“我要吃芒果?!?/br>“你午飯吃什么?”傅盈憋著笑將剝好的芒果遞過去:“每次你訂的飯菜都很多,我們吃不完,要不要過去一起吃?”“不用了,我中午點了外賣?!辩娗锲乘谎郏骸按龝退瓦^來了?!?/br>傅盈應了一聲。“你還沒回答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辩娗锍粤丝诿⒐?,含糊說:“你總不能因為我播音腔不標準就不給我請你吃飯的機會?!?/br>“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傅盈失笑:“你這個手就先別亂動了,要是去外面吃飯被人擠到了怎么辦?”鐘秋想也不想:“那就去不擠的餐廳就好了啊?!?/br>他話音剛落,一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傅盈瞥了一眼,剛剛看清上面的一個死字,手機就被鐘秋拿了起來。這次電話沒有再掛斷,鐘秋直接當著傅盈的面接通,他剛剛喂了一聲,一陣中氣十足的罵人聲就從電話里傳了出來。聲音太大傅盈坐在一邊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在哪里?為什么一次都不來醫院?不孝子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是不是覺得翅膀**就可以……”“夠了,我在加班?!辩娗锢渎暣驍噻姾阒氐脑?,看了一眼旁邊的傅盈用口型說了抱歉兩個字。傅盈心領神會,伸手一指廚房,用口型說:“我去洗手?!?/br>留給鐘秋充足的時間和空間,傅盈坐在廚房看了五分鐘的監控,在鐘秋起身走向廚房之前立刻關閉畫面,做出一副自己在發呆的樣子。“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只能改天請你吃飯了?!辩娗锏谋砬橛悬c僵硬,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我得出門一趟,現在先送你回去吧?!?/br>傅盈看他的手:“你要自己開車去嗎?”“當然不是,我會叫司機過來送我?!辩娗锷焓峙呐乃募绨颍骸胺判?,保證不二次弄傷?!?/br>傅盈應了一聲,等鐘秋換好衣服之后兩人一起出門。鐘秋先送他回家,再下樓等司機過來。兩個人臨分別的時候,傅盈突然伸手拉住鐘秋,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這里有灰?!?/br>鐘秋半蹲著等他拍完灰,笑著道了聲謝。常爾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親密互動了半天,仿佛是一個被完全忽視的空氣人,直到鐘秋坐在傅盈這邊的電梯下去,他才開口問:“hello,朋友你究竟看得到我嗎?”“干嗎?”傅盈推著輪椅進門,伸手把自己桌子上的耳機拿起來塞進了耳朵里。常爾跟在他后面:“還干嗎,我說你們倆干嗎呢?又是包扎又是剝芒果,開始在他家他湊過去是不是啵啵了你一下?”“啵啵?”傅盈轉頭一看常爾,見他撅著個豬嘴,立刻悟了是什么意思。傅盈:“那是他幫我拿濕紙巾擦手,你天天腦子里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更何況我也不是女的,怎么就啵啵了一下?”常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