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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學霸的世界我真的不太懂?!?/br>傅憶微其實也不怎么懂,但他是參與的一個,不能露怯,好不容易被劃歸到學霸的范疇,心里舒坦得不行,就沒再跟他計較,舒舒服服地靠著周晏辰,一邊聽知識點,一邊記備忘錄。學霸,就要有學霸的樣子。在校外消磨掉大半個中午,他們一行人不情不愿地回了學校。經過一上午的鋪蓋,校園里的雪已經積得比較深了,除了主要道路被踩出了空,其他的地方都覆了一層厚厚的雪被,不過滿目的潔白并沒能留存多久,因為很多學生正在樂此不疲地打雪仗。雪球扔來擲去的場面十分精彩,劉彥也想加入這個陣營,隨手挖了一捧雪,團成球,對著傅憶微的脖子躍躍欲試。就在他將要把雪球扔過去的時候,周晏老師突然拉了一下傅憶微:“微微?!?/br>傅憶微轉頭:“嗯?”周晏辰幫他理理圍巾,說:“我們先回班吧?說不定一會兒會有放假的通知?!?/br>“好?!?/br>劉彥沒能偷襲中傅憶微,轉手把雪球塞進了嚴灝領口,塞完就跑,冰得后者“嗷”一嗓子,追著他開始“報復”。傅憶微原本打算叫上他們一起,一看這情況,也就作罷了,順手抓起一堆雪扔過去,轉身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跟周晏辰一起回班了。四十六.學校的倔強持續到下午最后一節課,估計校領導也被這多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給震驚了,最終在廣播里宣布停課。彼時傅憶微他們班正在自習,“接上級通知”這幾個字一傳出來班里就開始歡呼,聽完廣播,班主任在巨大的喧嘩聲里進門正式宣告放假,補充了返校時間,并要求各科課代表分發試卷。一張張卷子不要錢似的往座位上發,每個課代表都爭先恐后地奔上去布置作業,唯恐讓黑板空下來,架勢看起來像要填滿他們假期的每一分鐘。不過沒有關系,學生的想法其實很單純,只要放假就行,不用上學,作業隨便你怎么布置。等把最后一張試卷拿到手,一節課過了一半,很多同學都已經趁亂溜了,劉彥早在試卷發之前就跑掉了,嚴灝還要等家長來接,傅憶微看了看漸晚的天色,背上書包,拉拉周晏辰的袖口,示意他一起走。一步一滑地踏過走廊,學校所謂的“防滑措施”大喇喇地鋪在樓梯口——就一條毯子和幾個展開的紙箱,被來來往往的學生踩得不成樣子,有三分之二的面積沾著雪,紅與白的色彩在眼前交錯,給地面增色,活躍單調的氛圍,讓人產生一種在走紅毯的虛榮感……什么作用都有,就是不能防滑。不光不防滑,傅憶微試探地踩上去,覺得比不鋪還危險得多,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辦法,是嫌學生摔得不夠慘嗎?他踩上去差點滑倒,站穩之后,下意識向身后伸出手,頭也不回地說:“慢點,這兒特別滑?!?/br>周晏辰原本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冷不丁見他伸手,愣了一下,才搭上去,又聽見他后面的話,連忙把手握得緊緊的,生怕他松開一樣:“好?!?/br>答應完眼睛都笑彎了,微微這是不由自主地在關心他呢。開心。傅憶微正緊張地低頭看地面,因此沒有發現他的笑。有驚無險地走到樓下,傅憶微放棄了光滑的大理石走廊,戴上帽子,轉頭扎向大雪紛飛的地面。他的手還牽著周晏辰,似乎是忘了松,周晏辰也沒提醒他,笨拙地給自己戴好帽子,用另一只手打開傘,撐在兩人頭頂,拉著傅憶微靠向自己:“還下著雪呢,別淋著?!?/br>“嗯?!?/br>其他班級還在堅持上最后一節課,一部分班級同學不畏嚴寒,十分勇敢地奔向cao場,續中午的攤兒,接著打雪仗。所以校園里并沒有多少行人。北風裹挾著雪花在空中飛舞,校園里的行道樹穿了身白衣,每根枝丫上都積著比自身直徑還要厚得多的雪,被風一吹就撲簌簌地往下落,砸到地面,完美地融入“大家庭”,了無痕跡。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其中穿行,身后落下幾聲正在打鬧的同學的歡笑聲,傅憶微被他們笑得有些心癢,大齡兒童的幼稚細胞瞬間開啟,他也想享受一下打雪仗的快樂。于是,在經過一個小花壇時,他稍稍彎了一下腰,抓取一捧雪在手心握成球,趁周晏辰不注意的時候,猛地往旁邊跨了一大步:“看招!”聲落手起,一個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到周晏辰腿上——他瞄好的位置,,不疼,不會誤傷也不會迸濺到其他部位,最適合不過——發出嘭的一聲。罪魁禍首在周晏辰轉頭前撤離,興奮得滿臉通紅,當然也可能是凍得,腳步在逃跑,手里還不斷發動襲擊,滿臉得志的笑容,看得周晏辰一陣無奈。手心空了的那一刻他還沒回過神,直到腿部被什么東西砸到他才明白傅憶微是要做什么。一時失語。打雪仗這個游戲,他從小學以后就沒再玩過了。一方面是因為以前雪下得都不夠大,鹽粒一樣的雪籽沒有打雪仗的價值;另一方面大概是因為過分早慧的他不怎么屑于玩這種游戲,一想到要跟一群人在冰天雪地里打打鬧鬧,弄得一身都是雪,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是如果把那些無聊的小朋友代換成傅憶微,看著這個人在冰天雪地里奔跑,他直覺這幼稚到令人發笑,但又忍不住地感覺好可愛,就連曾經很討厭的娛樂都被加了一層天然濾鏡,覺得似乎還挺好玩的樣子。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吧。“微微,”他掂起一塊雪球,估摸著位置,順手一擲,扔到傅憶微腳邊,“小心點?!?/br>行吧,這樣的自己也幼稚得可以。傅憶微見他接受邀請,頓時充滿了干勁,嗖嗖地發射著雪球,跑著跑著,帽子被風吹開也不管。兩個人你追我趕,頗為智障地在校園里追逐了一陣,周晏辰用傘擋住他的攻擊,瞅準機會,一下子跑到他背后,傅憶微回頭沒發現人,正奇怪呢,突然后頸一涼,周晏辰用剛摸過雪的冰涼的手貼了一下那里。“嘶!”傅憶微反射性地縮了一下脖子,猛地拽住他的手,義正言辭地控訴,“你這是偷襲!”周晏辰被抓到現行也不慌張,表情很無辜地指了一下自己腿上沾的雪:“明明是你先偷襲的?!?/br>“……”傅憶微自知理虧,但不認:“這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我砸的是你的腿,又不疼,”傅憶微說著說著底氣就來了,“可你的手那么冰,直接塞我脖子那兒,太涼了?!?/br>他摸摸自己的后頸,剛才那股子刺骨的寒意在那里留下了深刻的感應,現在還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