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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讓大家都喝一些吧?!?/br>蕭凌走到監視器后面,看了看剛剛拍攝的第一場戲,作為制片大人,這一次他在劇組有無限權力。陳青明立刻調整了進度條,讓蕭凌審視鏡頭。蕭凌皺著眉頭,看了幾遍,說道:“我再來一遍吧?!?/br>蕭凌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尤其是這部電影對他來說意義不同。除此之外,他幾乎對劇組的各個部門的工作面面俱到,甚至連統籌都關注了,他讓自己每天第一個起來化妝,讓戲份少的演員可以晚起后化。這在一般劇組不是這樣的,一般來說,不管是戲份有多少,小咖最早起來化妝,大咖晚起。一個配角可能早上四點起來化妝,到了半夜才有一句臺詞,那也沒辦法,劇組就是這樣運行的。蕭凌卻反其道行之,越是大咖戲份重的,越要早起。一般人很少注意到這種事,但白胖很清楚,在當時拍的時候,作為小咖的蕭凌就是一大早起來化妝,對這種事他再習慣不過了。接下來要拍的一場是在家里的戲份。蕭凌平日里總是把長頭發扎起來,用帽子遮掩著,母親再度拿出白雪公主的戲服,要求他換上,蕭凌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母親看著他,雙眼空洞:“你是不愿意嗎?”蕭凌:“對,我不愿意?!?/br>母親慢慢地走到蕭凌身邊,她的腳步很輕,動作很優雅,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殿下,她走到蕭凌面前,甜甜的笑了。倏然,她的表情變成了可怖的,整個面容扭曲地像是融化,她伸出手抓著蕭凌的頭狠狠地往桌子上撞,一邊撞擊,一邊歇斯底里:“你為什么不聽話!你為什么不聽mama的話!mama為了你做了這么多!你怎么能不聽話!”她一邊喊著,一邊把蕭凌的頭猛力地撞著。蕭凌不敢叫痛,因為他的meimei就在隔壁房間里睡覺。他的母親曾經是一位優雅美麗的“白雪公主”,而現在也成為了虐待子女的皇后。……“好了!可以了!”這一條一過,蕭凌立馬被幾個人扶起來。飾演他母親的是國家話劇院的一位大青衣,姓方,她也立刻上來,面上的扭曲全然消失,語氣溫和地問:“沒有撞到你的頭吧?”蕭凌搖了搖頭,道:“沒事的,大家準備下一場吧?!?/br>他走到旁邊,擼起劉海,盡管拍戲前后,他和方青衣都好好地交流了怎么規避不要受傷,但蕭凌的額頭還是有一塊青了。不過還好,他現在劉海長,倒也看不出來。他讓白胖取來紅花油,自己往額頭涂抹。白胖盯著他,非常擔憂:“都快一年蕭哥你沒受什么傷了,現在這樣真不習慣?!?/br>蕭凌倒是自然道:“現在受傷和以前受傷是兩回事?!?/br>為了演出最好的戲劇效果不小心受傷,和以前經紀公司不做好安全措施讓他上危險綜藝項目受傷當然是兩件事。蕭凌打開手機,先是言承義發來了小元今日的照片,小元看起來精神了一些,據言承義說兩人還下了五子棋。蕭凌回復了句:【你不要累到他?!?/br>蕭凌又點開薛聞疏的頭像,問道:【你這邊怎么樣了?】薛聞疏回道:【前期工作基本做好了,過兩天我就進組陪你?!?/br>蕭凌:【嗯?!?/br>影視寒冬到來,不僅沒有多少人做影視,連綜藝都沒有人敢做了,各家都在觀望著誰先打響寒冬期的第一炮。沒想到,沉寂許久的非峨娛樂決定做選秀了。雖然他們公司之前也做了多年選秀,但是換了股東后似乎對這個項目沒有興趣。在東海市非峨娛樂總部大廳,的現場報名點,一個背著吉他的少年上前。工作人員頭都沒抬,問:“姓名,年齡,經紀公司?!?/br>那個背吉他的人回答道:“齊御,22歲,個人練習生,沒有公司?!?/br>第82章聽到薛聞疏的語氣,蕭凌的心頭頓時狂跳,他強自鎮定了一下,叫了車去醫院。在醫院看到薛聞疏的表情,蕭凌一下子就明白出事了。小元出事了。之后三天,蕭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先是給小元轉院,然后安排做骨穿檢查,最后等待檢查結果。蕭凌一個人坐在醫院角落里,面無表情地垂下頭。日子似乎總在他以為會好起來的時候給他迎面一擊。就好像小時候,小小的太子坐在鳳寧宮外的石臺上,等待著御醫給母親檢查,宣判著生命結束的時刻。薛聞疏走了過來,蕭凌抬起頭。薛聞疏看著他,目光柔和地點了點頭,蕭凌心里那最后一根弦瞬間斷了。蕭凌看著檢查單上的那個CML,整個人的心發慌。蕭凌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小的孩子也會得重病,但更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醫生說治不好。“治不好”這三個字對蕭凌來說,其實十分可怕。當年,御醫這一聲“治不好”帶走了他的母親。現在……也會這樣嗎?蕭凌看著天空,薛聞疏坐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都無知無覺。過了不知道多久,蕭凌慢慢開了口:“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呢?吃的東西嗎?我們是吃一樣的,用的物品也是一齊買的,住也住在一起,到底為什么……我為什么沒有照顧好他?”“不是你的問題?!毖β勈杈o緊攬住了他,“即使到了現在,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有道理可講的?!?/br>薛聞疏吸了一口氣,慢慢說:“不是所有的病,都有原因的,即使現在也會有很多的疾病根本檢查不出原因……而且治不好,也不代表治不了,有一個詞叫做帶病生存,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帶病生存……?”蕭凌喃喃道,“母親后來的樣子算作帶病生存嗎?”薛聞疏一愣,他知道蕭凌開始魔怔了。陳皇后生病的時候,也很突然,沒有什么道理可講,連御醫也找不出個原因,她的病也是一個漫長的發作過程,將近三年后她才離開。這三年的鳳寧宮充斥著藥渣味,哭喊聲,空氣沉重得讓人窒息。小小的太子時常坐在母親的病床,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感覺母親身上散發著像蛇一樣的黑氣,黑氣蜿蜒到他的身上,親密地勒緊他的脖子,他疼得同樣喘不過去。太絕望了,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