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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嵇明雨放輕動作迅速去浴室洗了個戰斗澡,回房間準備睡覺才想起來他屋里的空調前幾天就壞了。而他因為忙碌倒也忘記叫人來修。沉悶的高溫并不好忍受,風扇也并沒有緩解多少,嵇明雨是個沒空調會死星人,抱著被子打算去客廳將就,沒躺幾分鐘客廳的空調也“啪嗒”一聲停止運行。.......屋漏偏逢連夜雨,燥熱偏逢空調壞。嵇明雨郁悶地一頭包,下意識地就去敲傅時安的門要蹭空調,敲完才意識到傅時安臥室也只有一張床。“進來?!?/br>傅時安的聲音隔著門響起,嵇明雨沒動,在熱死和進門之間猶豫不決的時候傅時安開了門。“怎么了?”傅時安似乎是剛從床上起來,頭發有些凌亂,但身上那件墨綠睡袍穿得十分整齊,衣領也拉得很嚴實,只露出一小節脖頸,但嵇明雨腦海里還是自動補滿傅時安胸前的風采,他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沒什么,看你睡了沒?!?/br>嵇明雨放棄了進門,選擇熱死。“正準備睡?!备禃r安說。嵇明雨哦一聲,視線有些無處安放,“那你睡吧,我也睡了?!?/br>傅時安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看了他幾秒鐘才說了句“晚安?!?/br>“晚安?!憋饔暌不亓艘痪?,然后轉身走回房間。明明以往也會互道晚安,這一次或許是太久沒有說過,所以嵇明雨才會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不一樣。沒了偷跑出來的冷氣,嵇明雨似乎更熱了,就連耳朵也變得guntang,他回房間前又去衛生間潑了兩把冷水,總算是趕走了腦海里不合時宜的遐想。既然選了熱死,嵇明雨也只能硬抗,他開著風扇又開著門窗,然后給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熬著高溫硬睡一晚。他醒的時候其實沒多熱,因為床邊多了個冷風扇,而他小腹上也多了條毯子護住他的肚子,嵇明雨捏著毯子躺了一會兒,聞到了熟悉地洗衣液的香味。傅時安來過,給他冷風扇,還給他小毛毯。嵇明雨心里柔軟的同時面色也閃過一絲羞赧,他看了一眼自己幾近赤裸的身體,還有身下明顯的反應,重重地嘆了口氣兒。嵇明雨沒有解決的打算,就這么讓它自動降旗。傅時安已經去工作,餐桌上放著早餐,卻沒有便利貼。嵇明雨沒睡好,還好今天調休他可以補眠。昨夜下了場雨,氣溫降了一些,再加上冷風扇,嵇明雨一覺睡到安穩,直到下午被敲門聲吵醒。他和傅時安在澤蕪除了彼此沒有什么朋友,同事也不是會上門的關系,雖然疑惑但他還是壓下起床氣穿上衣服去開門。是房東,說是來修空調。嵇明雨搬過來之后沒兩天和傅時安在樓下散步的時候偶遇了房東,才知房東也就住在后面的C棟。房東是個五十歲的大爺,長得和善為人也十分熱忱,說是如果屋子里有任何家電,家具壞了的話都會幫他們換修,所以應該是傅時安知道空調壞了直接聯系了房東,嵇明雨讓房東進了門。“我在花語江南還有套公寓,這是鑰匙,你有空可以過去看看。那邊那套公寓剛裝修好,家具什么都齊全得很?!狈繓|說。嵇明雨:?“什么意思?”“小傅早上問我還有沒有空房,”房東看了一眼嵇明雨:“不是你搬?那是小傅搬?不管誰住都行,過兩天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br>嵇明雨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房東在說傅時安在找其他房子。他要搬走?房東還在繼續說著那套公寓的條件,嵇明雨沒什么心思聽,讓房東坐一會兒自己去進廚房給房東拿了瓶礦泉水。“這間屋子雖然不算大,但你倆個大小伙子應該是夠住,小傅怎么忽然要搬出去,他工作換地方了?”嵇明雨正在思考傅時安為什么突然要搬走并沒有聽到房東的問話。這房子是傅時安租的,他為什么突然要換房子呢?怎么都沒跟他提過呢?“客廳和次臥的空調都壞了?”房東接了水,沒著急喝,而是走到客廳的空調前開始檢查。嵇明雨這回聽到了,“嗯?!?/br>房東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嵇明雨聽了一會兒大概是叫了修理工人過來。等人來的這么一會兒時間,嵇明雨問了一下傅時安要租另一套房子的事兒,房東也不太清楚原有,只說是小傅問他有沒有其他的房源,說是可能會換個房子。“他有沒有說為什么突然要換房子?”嵇明雨問。房東搖搖頭,大概是嵇明雨臉上的失落表情有些明顯,他問:“怎么?你倆吵架鬧矛盾了?”嵇明雨愣著沒說話,他們鬧矛盾了嗎?好像沒有。他不說話房東便以為他默認,好心勸著:“再好的朋友在一起生活也會有摩擦,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喝兩杯說開了不就沒事了?!?/br>嵇明雨笑笑,說:“沒有?!?/br>自從那天攤牌之后,嵇明雨和傅時安對那天的對話只字不提,各自忙碌說話的確少了一些,可是昨晚分明很正常,早上傅時安還來給他蓋被子。所以嵇明雨沒明白傅時安怎么會突然說要搬走。沒一會兒修理師傅便來了。工人師傅問嵇明雨:“空調什么時候壞的?”嵇明雨:“屋里那個壞了四五天了,客廳這個是昨晚壞的?!?/br>“那你這幾天睡覺睡得安穩?”房東有些驚訝,九月份的天氣依舊燥熱,夜里沒空調可是真的難以入睡,隨即他又想起主臥里有空調,于是說:“小傅那屋子里空調好的吧,那你倆一塊睡也還好?!?/br>嵇明雨微楞,他看了一眼傅時安緊閉的房門,心里微動好像忽然抓住了一些什么。他跟房東解釋他這一個星期因為工作很多時候都是宿在公司,沒怎么在家住,所以才拖到今天。工人師傅問了些問題就開始上手修理,房東似乎跟他很熟,一邊幫忙兩人一邊聊天。嵇明雨坐在一旁出神,循著他方才抓住的那條線細想這幾日他和傅時安的相處。其實是有變化的,只是他刻意的去忽略,比如傅時安早晨不再和嵇明雨同時出門,他常常走得比嵇明雨更早,回來的比他更晚,而到家之后也只是幾句話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在那天之后的一個多星期兩人說過的話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