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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嵇明雨也想起來了朝著傅時安遞了一個眼神,放下杯子將那碗面挪到了自己面前。他還沒動筷子,便有另一雙筷子出現在眼前,嵇明雨抬眸,傅時安正低著頭將他碗里的香菜夾到了自己的碗里,連帶著一些切碎的蔥花也被他用公勺舀了出來。許勉側眸看了一眼,“你不吃香菜剛才怎么不讓他別放?!?/br>嵇明雨沒抬頭,糊弄地說了句“忘了?!?/br>“回回跟你吃飯,你第一句話總是‘不要香菜不要蔥不要蒜’,我還以為你改性子了呢。香菜多好吃啊?!痹S勉嘖了一聲,忽然也將自己的面碗推到傅時安面前,笑得諂媚,語氣做作:“圓圓,我也不吃蔥?!?/br>傅時安將勺子放回了自己碗里,瓷器碰撞聲響,伴隨著他無比冷漠地一聲“哦”。許勉:......嵇明雨笑罵:“膩不膩歪啊?!绷R完還把他碗里剩的一點蔥花都舀到了許勉碗里,“你說你不吃面還有點可信度?!?/br>許勉忿忿地拌了拌面,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嘀咕:“你才膩歪,談戀愛都沒你倆膩歪?!?/br>“神經病啊你?!?/br>嵇明雨笑著拍了下許勉的腦袋,沒注意到對面的傅時安短暫地頓了動作。初戀未晚17“男..男..男朋友?!?/br>17吃完了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三個人又接著逛,許勉覺得那果酒不太得勁兒,聽那服務生說前面路口有一家很有名的酒坊,非得要去嘗嘗。嵇明雨和傅時安也就跟了去了,老遠就瞧見橙色燈籠亮了滿路,還未走進就聽到前面人聲鼎沸,隨著人群歡呼還傳來一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待他們走到跟前便看到人群正圍著一塊空地,里頭褐色的瓷碗碎片堆得老高,四周圍了一圈木柵欄,只留了個入口,中間有塊十厘米左右的木樁子,這會兒正站這個小姑娘,接過酒坊老板遞來的一碗酒,喝完便大聲喊了句什么,將手里的瓷碗摔了出去。想來這便是澤蕪坊有名的摔碗酒。大口喝酒,豪邁摔碗,倒是個解壓的好方法。難怪有這么多人在這排隊。陣陣酒香混在食物的香氣里格外特別,許勉立即跑去排隊,還不忘回頭招呼嵇明雨和傅時安。摔碗酒十塊錢一碗,除了可以摔碗許愿,還能挑戰面無表情喝酒,若是能夠面不改色一口將摔碗酒飲盡便能夠贏的酒坊珍藏的一小瓶陳釀。摔碗酒源遠流長,酒性烈,入喉更是辛辣,但回味無窮,自有一番清幽,嵇明雨看著一波接一波的人挑戰,表情都十分生動,排在他們前幾位的一個小姑娘,更是直接辣的眼淚都涌了出來。許勉倒是躍躍欲試,一碗清酒滿上,他迫不及待地接了過來,走上了木樁之上。圍觀人群看他這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不由得多了分期待。只有嵇明雨和傅時安知道,許勉就是個花架子,果然一碗飲盡,那張娃娃臉便都皺到了一起。“我去,辣死了辣死了?!痹S勉碗都忘了摔,蹦下來朝著老板喊:“老板你這酒得有七八十度了吧?!?/br>“七八十度還喝死人了呢?!憋饔旯笮?,就連傅時安也面露笑意。“你笑屁啊笑,你行你上!”許勉一記眼風掃向了嵇明雨,順勢將那瓷碗狠狠一摔。“上就上!”嵇明雨一挑眉,接過老板手里的另一碗酒,大步跨上了臺。他本就長相俊俏,這般意氣風發更是奪目,觀眾適時爆發出一陣歡呼,不少小姑娘還掏出了手機,傅時安立在人群之前,目光也跟那些手機一樣,緊隨著臺上之人。“嘖,雞哥還當真是個少女殺手,保不準馬上就有人過來要聯系....”許勉嘖嘖生嘆,話還沒說完,便有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孩上前來,目光直直盯著他旁邊的傅時安,說了兩三句你好,都沒見傅時安轉過頭,許勉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搗了一下他:“跟你說話呢,給點反應?!?/br>傅時安這才回過頭,也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臺上的嵇明雨只抿了一口就忍不住皺了眉頭,舌尖的刺痛感太過了。他捏著鼻子灌了半碗便有些受不住了,笑著朝著老板說他放棄。“不喝完可不能摔,許愿不作數哦?!崩习逍呛堑爻?。嵇明雨端著半碗酒,硬喝也不是不行,余光里忽然瞥到傅時安身邊多了個人,他側眸看去傅時安正跟一個陌生女孩說話,嵇明雨眉頭一挑,說不清為什么他高聲喊了一句:“傅時安!”那人回頭,視線再次落了回來,嵇明雨朝他說:“你過來?!?/br>“你到我這來?!?/br>傅時安抬步走了過去,兩人距離本就不遠,三兩步便走到了面前,嵇明雨嘴角一勾,將半碗酒遞到了他面前,“我喝不下了,你幫我喝了吧?!?/br>他大概是酒意上頭,說的話也不過腦子,或許是在傅時安片刻的猶豫里又清醒了,在傅時安接過之前他便收回了手,仰頭一口將半碗酒飲盡,將空碗遞回到傅時安手里,說:“算了,你來摔吧?!?/br>對上傅時安略帶疑惑的視線他又補了一句:“你要開車,不能喝酒?!?/br>傅時安輕笑,手里的瓷碗沁涼,抬手一瞬間便又消失無影。嘩啦聲響,人群呼喊吵得嵇明雨的腦袋發暈,倒是朦朧燈光下眼前人的笑容十分清晰。許勉身邊那女孩已經不見了,三人又走了一段,沒一會兒又遇到一個膽大的女孩前來搭訕,嵇明雨禮貌拒絕,許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擊,從摔碗酒那里離開之后便興致缺缺。嵇明雨也有些上頭,于是決定回去。澤蕪坊的街道四通八達,這會兒離他們停車的地方還有段距離,嵇明雨大概是酒勁兒上來了,走路都有些搖晃,傅時安第三次抓著人穩住身形之后決定打車過去。奈何打車的人太多,他們壓根排不上號。于是只好步行,到了夜里,氣溫降了一些,夜風吹在臉上有種夢回初春的涼意,嵇明雨和許勉喝了那碗烈酒正好借著這風散著酒氣兒。離了澤蕪坊,喧鬧的人聲便遠去了,前方一片霓虹燈光,閃閃爍爍傳來節奏感超強的音樂。三人抬頭,卻是走進了一條酒吧街。“沒走錯吧,來的時候是這條路嗎?”許勉問。“我也不知道,第一回來這?!憋饔暌蔡ь^四下打量,行人不多,路上大多都是酒吧里的人在招攬顧客。許勉對嵇明雨的認路水平不抱希望,兩人同時去看人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