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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一扔,洗漱睡覺去。洗澡的時候,他背過身去照鏡子,后背上的吻痕好像比白天看著的時候更嚇人,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淤紅色,他撇開大腿看,大腿內側也有,看上去可兇了。付行云把手機摸過來,光著身子坐在浴缸邊上,試探性地給聞逝川發過去消息:“我到家了?!?/br>他跨進浴缸里,耐心地撒好浴鹽,泡在略熱的水里,渾身舒展。手機突然一震,付行云拿起來一看,是聞逝川回的消息,就回了倆字——“好的?!?/br>付行云差點手一滑,把手機落進水里了。好什么好,一點都不好。付行云把手機扔到浴缸邊的木制架子上,閉著眼睛泡了會兒澡,還是覺得心里不得勁?!皣W”地從水里起來,抄起手機,裸背上還全是水珠,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白的背,紅的紋身和吻痕,略略有些失焦,曖昧。付行云嘴巴里嘟噥著“看你這回說什么”,發出去。誰知道聞逝川一直沒有回,付行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想來想去,一個月就過去了,身上的吻痕也消了,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這段時間,付行云陸陸續續也收到一些通告邀請,但他現在想好了要扭轉自己的公眾形象,這些通告他都告訴小江,讓他一一婉拒了。他要借助聞逝川的這部電影,重新打造自己的演員形象。這段時間,就當是修心養性,低調一段日子,為了之后的重新出發做準備。等來等去,付行云沒有等到聞逝川回復的消息,反而等來了電影的第一波宣發。聞逝川在社交平臺上沒有自己個人的賬號,只有工作室的官方賬號。上面的東西很少,有一天晚上,發出來了一系列九張黑白劇照。故事感極強的九張,居中的是付行云的特寫,他的臉占據了整張圖片,幾乎找不到修飾的痕跡,付行云邊看邊挑剔地腹誹自己的淚溝法令紋,但與此同時,這張照片也更真實。真實是一種力量。付行云點開自己的照片端詳了很久,他不曉得自己如今的面目還能呈現出這樣的效果,還能有這樣的表現力。這組照片轉發量一下子就上去了,因為有好些電影賬號都轉了,也不知道是聞逝川做的推廣還是怎么樣。但無論如何,欣賞文藝片還是在大眾審美中處于比較高的層級,就算不喜愛也大多會一轉以表志趣高遠。付行云心中一哂,琢磨了一會兒轉發語,爽快地轉發了。“在西南一隅潛心拍攝數月,請大家期待。時隔六年,和川哥再次合作,感覺到很安心?!?/br>后面還連發了幾個臉紅和愛心的表情。他的粉絲都興奮壞了,本來幾個月都沒點兒消息,一下子放了個大招,還是個看上去格調頗高的電影,粉絲群體都像炸鍋了一樣。同樣炸鍋的還有付行云極為陌生的一個群體:cp粉。事情是這樣的。一個多月前,有人發了幾張照片,是她那時候到西南旅游時拍的,配字是:參加了一場婚禮,拍到一個好看的小jiejie,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小哥哥!照片里就是穿上了民族服的付行云,穿的是女裝。拍照人的技術還不錯,仰拍的角度,那時天已經黑了,付行云的臉被銀冠垂下來的小鈴鐺擋住了一點,漆黑的眼珠子被塘火照亮,嘴唇上還有口紅的殘留,顯得他笑起來唇紅齒白,表情生動,眉眼飛揚。時隔多日,這幾張照片突然被付行云的粉絲轉起來了,時間地點一對上,照片里果然就是付行云。照片的一個角落還拍到了聞逝川,聞逝川剛好是看過來的,其中一張眼神和鏡頭對上了,另外一張他正好在看付行云。八桿子都打不著的人他們也能湊一起,更別提是都合作了、同框了,本來還非常低調的cp粉這下像是過了年,興奮得無以復加。下定決心要蹭熱度蹭到底的付行云,“手滑”點了個贊,這下更是往油鍋里澆水,徹底炸了。就在付行云滿意地收起手機的時候,他收到了聞逝川那頭發給小江的消息。片子的粗剪版本已經出來了,打算先邀請核心的劇組成員看一看,到時候等成片出來了,再邀請媒體什么的,正式辦一個首映。付行云欣然答應。看粗剪版本影片的地點定在了聞逝川的工作室,聞逝川在布置工作室的時候,花了大價錢,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專門做成了放映室,隔音什么的都做得非常好,很適合這種小型的展映。付行云仔細打扮了一番,坐小江的車去。車停在聞逝川工作室樓下的時候,付行云正準備下車,透過車窗玻璃,他眼尖地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果不其然,陳忻從上面下來了。一瞬間,新仇舊恨全部涌上了付行云的心頭。小江還來不及勸,付行云就架上墨鏡,對著后視鏡整了整衣襟,開車門下車。小江還要勸他,付行云冷笑著說道:“不給他好好說道說道,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br>說著,付行云下了車,氣勢十足地關上車門。陳忻腳步匆匆,好像無暇他顧,付行云忙抬腳跟過去,卻沒趕上和陳忻同一趟電梯,他只能耐著性子,看著電梯上到三樓又下來。他上去的時候,隔著玻璃門,他看到陳忻已經在工作室里頭了,余向晚坐在前臺,正在和他說話。付行云以一種主人家特有的從容派頭,推門進去,輕咳兩聲。他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一點話尾巴,余向晚正用她特有的那種直率的腔調和陳忻講話:“......都說了沒有預約不能進,你怎么聽不懂我說話呀?”她說的話一點奚落的酸意都沒有,就是純粹的疑惑,仿佛真心疑惑陳忻聽不懂別人說話。她這種直白的話語風格,付行云以前一向是不太喜歡的,總覺得她讓人下不來臺,但現在,這一招用在陳忻身上,他只有拍手稱快的份。“怎么了?”付行云摘下墨鏡,別在墨綠色綢質襯衫領口上。陳忻一回頭,見是付行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轉頭就擦著付行云的肩膀出門了。來不及和余向晚說話,付行云也回身出去,反手關上門,在電梯口截住了陳忻。陳忻板著臉,轉過來,淡淡地說道:“怎么了?”付行云一手插著兜,另一手越過他,把打開門的電梯又摁關上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