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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川能這么確定的說出這些話一定是他身上發生了什么,或者說至少是他知道了什么。不過他人在監獄中,想要獲取外面的信息是幾乎不太可能的,所以更大的可能性還是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于是兩人在對視一眼后最后十分默契的覺得還是應該親自去見見宋言川,至少觀察一下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如今宋言川的情況,想見他并不簡單。不過殷晏作為這幾個案件共同的受害人,在和警方多次溝通聯系后最終還是得到了見宋言川的機會。再次見到宋言川的時候余然幾乎認不出他了。監獄的生活讓宋言川的身形變得更為瘦削,他的兩頰也幾乎凹陷了下去。不過比起體形,變化更大的是他的氣質。之前的宋言川看起來是溫柔又可靠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那種極為容易讓人信任親近的感覺,而此時的他看起來卻很陰郁,眼神里甚至隱隱還帶著點瘋狂,就他這狀況,宋父覺得他精神有問題也確實很正常。然而就他看向他們的眼神,余然就很明確的知道,他的神志很清醒,但精神狀況如何就不是很能確定了。宋言川從被帶過來之后就一直盯著余然的臉看。那眼神陰冷,讓余然覺得仿佛是一條毒蛇在緩慢從自己臉上游移。余然被這種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種宋言川仿佛十分覬覦自己這張臉的感覺。他皺緊了眉,回視過去,問,“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宋言川聽到這個問題終于移開了一直看著余然的視線。過了一會兒,他仿佛神經質一般的又笑了起來,說道,“我現在這樣又能做什么呢,倒是你身邊這位,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嗎?”宋言川視線從殷晏臉上輕輕掃過,又繼續直視著余然,聲音壓得低低的,暗示意味十足。“我想你知道重生是怎么一回事吧?你覺得殷晏這樣的人多活了一次不去報仇,而是為了和人談戀愛?”殷晏聽到宋言川這刻意誘導的話不自覺攥緊了,周身的氣壓明顯的低了下來。宋言川見狀卻半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笑得更為放肆,道,“你看,惱羞成怒,是被我說中了,余然,你真的覺得他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是因為我們喜歡你,他才會把你搶過來報復我們,因為我們上輩子把他的事業搞垮了?!?/br>在想清楚殷晏是重生的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兩輩子了,兩輩子事情都因為殷晏功虧一簣,那他還怕什么呢,他沒什么好怕的了,他只想讓殷晏不好過。他知道余然是他的軟肋,也覺得以余然的狀況肯定能知道自己說的話并不是胡言亂語,只要余然信了自己話,哪怕只是信了一點,都能讓殷晏受到不小的打擊了。宋言川越想臉上的笑容便越發大了起來。然而他預料中的夫夫互相猜疑的場景并沒有發生,甚至最基本的余然質疑殷晏的場景都沒有發生,余然像是沒聽明白他的話似的,只是把殷晏緊握的拳頭掰開了,然后和他十指緊握,最后才轉過頭問他,“報復?你覺得以你們的能力配得上殷晏報復嗎?”不管是換誰來看,宋言川,唐歡,沈錄這三個人哪怕是聯合起來對殷晏來說也不過是蚍蜉撼大樹,大樹會在意蚍蜉嗎?更不必說還要報復了,這話被誰聽了都覺得是一個笑話。宋言川聽到余然這近乎鄙視的話臉色頓時青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他陰惻惻的看著余然,“你這是要自欺欺人嗎?”自己從這具身體離開后,能再次回到這具身體的必然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無疑,他不知道現在的余然對這個世界的情況如今知道多少,但無疑經歷了從自己的身體離開再回來的事之后,他對自己說得這些重生的話必然是能理解的,他就不信他真的一點都不動搖。所謂的感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再加后來慢慢加重的占有欲,哪有那么多的彼此間深信不疑,不離不棄。宋言川想著一直緊緊盯著余然的眼睛,問,“你真的相信殷晏這種人會喜歡上誰?”他半點都不在意殷晏就在旁邊,甚至要是殷晏真的因此被激怒,展現出他暴虐的一面,反而更有助于他挑撥兩人的感情。而殷晏也確實被宋言川這明晃晃的挑撥弄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崩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也去看余然的表情,當看到余然表情并沒有什么欺負后,再看著兩人如今還是緊扣的十指,他的情緒也很快就平穩下來。殷晏原本就極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如今不過是因為涉及到余然才會有如此明顯大的情緒起伏,當他發現余然并不怎么受宋言川挑撥時,他的心神也從余然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一直在不停挑撥的宋言川。殷晏的視線壓迫感極強,宋言川在這種視線下語氣不自覺的就弱了幾分。然而還不等他調整情緒繼續說什么,他就忽然聽到殷晏說道,“你不是宋言川?!?/br>殷晏用的是極為肯定的語氣,像是已經確定了這件事而已。宋言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沒反應過來,本能的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等他回過神來,他才立即反駁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宋言川?”然而殷晏當初能幾眼就判斷出余然這個對他幾乎是陌生的人換了個人的事實,此刻冷靜下來自然也能判斷出宋言川的異常。他沒有理會宋言川反駁的話,只是繼續問道,“你是誰?我當初的車禍和你有關?”現在的宋言川對自己的恨意是很深刻的,殷晏不覺得隨便來個無關的人會對自己有如此深的恨意,而他又能說出自己重生的事,那么這種情況下就只有可能是自己以前的仇人了。只是從前的他樹敵并不少,殷晏一時之間并不能判斷對方是誰。然而一聽到殷晏提起車禍,宋言川的目光卻變得更為瘋狂起來。就是因為那一場車禍,他原本以為那是自己任務的終點,卻沒想到那變成了自己生命的終點。“車禍?你本來就該死,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宋言川說著有些神經質的盯著殷晏喃喃,“你為什么不死呢,為什么不死,你死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這個世界就結束了?!?/br>殷晏聽著宋言川這些話腦中驟然一痛,隱約間像是有什么從他腦中閃過。他忍著這股痛意緊緊盯著宋言川,試圖借此想起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究竟是什么。余然對殷晏發病時的癥狀可以說時深深刻進了心里,所以即使殷晏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余然還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他立即握緊了殷晏的手,在殷晏看過來時低聲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