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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們受有心人cao控、誤導?!?/br>白經國便冷冷的笑了,「你還要為大哥辯護?反正這世上任何人都能有錯,但在你心裡,只有大哥是不犯錯的,他的決定,就是絕對正確,對不對?」子吟聽出二哥話裡諷刺的意味,就抿緊了唇,決定不再爭辯了。白經國看了看子吟,便也別過臉去,把視線投在那黑壓壓的庭園裡,就在子吟忖度著告辭之時,卻是突然啟口:「沙赫現在上中學去了?!?/br>子吟腳步一頓,就匪夷所思地道:「中學?可……他才十周歲……?」「到天津以后,我一直把他送去書墊,結果這孩子屢生事端,還被夫子趕了出去……后來他說,是因為書墊教的太沈悶,四書五經……他都跟你學過了?!拱捉泧抗馄诚蜃右?,便續道:「我把他送去英租界的一所洋小學,然后那校長就主動提議,讓沙赫直接上中學?!?/br>子吟聽著這消息,便就愣了愣,從小時候,沙赫就顯出比同齡孩子聰明,許多的知識,子吟一教便懂,可儘管如此,子吟也并沒想到在學制裡,沙赫竟是如此的優秀。子吟把這事細想了想,便道,「這聽起來…雖是個好事……然而中學裡的孩子,都是比他大幾歲的青年了,沙赫交朋友……也許要有困難呢?!?/br>白經國聽著子吟對沙赫如此關顧,目光便沈了沈,道:「這小子,搬到天津后性情變了許多,送到學校去,倒是省了我們的心?!?/br>子吟抿了抿唇,終是禁不住對二哥勸道:「尋常孩子…一時間換了新的住處,又有新的……家人,必定是需要時間去習慣的?!?/br>白經國聽著子吟這話,卻是道:「……你對沙赫如此關心,對子悠……卻總是一句不問?!?/br>子吟才聽著那名字,臉色已是一變,他就佯裝平靜地道,「……二哥說的甚么話……」白經國看著子吟那一刻的慌惶,倒是愉悅地笑了,就道:「最近,子悠開始會講話了?!?/br>「那……很好?!?/br>「璧君忖度著要聘個夫子,給子悠授三字經?!拱捉泧椭敝钡乜粗右?,問道:「你覺得怎么樣?」子吟定定地看著二哥,就緩緩地道,「……這是二哥夫婦該做的決定,我作為旁人……實在是不該添意見的?!?/br>白經國聽子吟忙不迭要撇清關係,倒是揚起唇來,淺淺的笑了,「沙赫在這個年紀時,我全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只好就請教你的經驗……對子悠,我不想有任何的疏忽?!?/br>子吟直直地注視著二哥,便道:「子悠是…何小姐和二哥的千金寶貝,相信你們做的決定,對子悠必定是最好的?!?/br>子吟的態度是如此無所動容,就讓白經國更想對他撩撥一番,然而這會兒,一道高壯的身影就從門外走進來,白經國只好遺憾的打住話題。☆、第五百四十章、難處第五百四十章、難處白鎮軍換上一身居家服,髮梢上猶滴著水氣,是剛沐浴過了,看著子吟與二弟在客廳裡說話,他就抿起了唇,是那一貫肅穆的表情:「子吟、回來了?!?/br>「大哥?!?/br>子吟抬眼看見大哥,就低低的喊了一聲,同時不著痕跡的走到對方身邊,與二哥拉開了一段距離。白經國把子吟這明顯的表現看在眼底,就笑了笑,若無其事地道:「大哥,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下?」白鎮軍掃了二弟一眼,回道:「我等子吟?!寡劭醋右髯呓磉吜?,他便攥了對方的手,把人帶到懷裡,「去看四姨太了?」子吟就頷了頷首,「嗯」了一聲。「她近來可好?」「娘很好?!棺右髦来蟾缭跒樗乳T,便帶著些歉意地道,「是我…太久不去了,不知不覺多說了話,就弄得這么晚?!?/br>「無妨?!拱祖傑娢罩右鞯氖?,就輕輕捻著他手心的軟rou,道,「回來就好?!?/br>白經國聽著他們這彷彿夫妻般的對話,就扯了扯唇,道:「你們還是一樣恩愛?!鼓抗饴涞阶右?,卻是別有意味地道,「三弟在京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不誅心?」子吟聽著二哥這話,表情便是一定,他抿緊了唇,把視線垂下去,倒是白鎮軍蹙了蹙眉,就嚴厲的喊了一聲:「二弟?!?/br>白經國諷刺的笑了笑,就看向大哥,續道,「可憐三弟……軍統的分部遍佈全天下去,他偏生留在盛京,莫不是私心為著多見子吟,就沒想到你們兩人都不把他當回事,踹開了三弟,還真就成了神仙眷侶?!?/br>子吟就抬起眼來,定定的看了二哥一陣,就低聲道:「……怒洋沒有存這樣的心……」「他就是有,現在也不敢想吧?!拱捉泧屠湫χ?,垂眼道,「你和大哥那般匹配,誰還能插入其中?」子吟目光直直的看著二哥,嘴唇卻是抿得死緊,是心裡有話,卻是不想多說的模樣,白鎮軍看著這見了子吟,就口不擇言的二弟,倒是沈聲問道,「你這話,是真替三弟訴不平,還是故意要誅子吟的心?」「大哥,你誤會我了。我是覺得三弟真的可憐啊……」白經國就笑了笑,回道,「子吟可是你的寶貝兒,要誅他的心,你不就把我再往更遠發配么?只怕下次不是天津,而是西伯利亞了?!?/br>話說到這裡,兄弟間突然就沈默下去,眼神相對間,也是添了一點的冷意。子吟聽著這發配一詞,卻是皺了皺眉,反問道,「……去天津……不是二哥自己的意思嗎?為了何小姐和沙赫能更親近的相處……」何小姐生下子悠不久,二哥便舉家遷往天津去了,說是新婚燕爾,想要過一點夫婦單獨的生活,再者,沙赫總三不五時跑到子吟處去,與新添的家人始終是有所隔閡。這遷走的理由合情合理,縱然沙赫當時萬般不愿、哭鬧耍賴,結果還是遷走了——子吟心裡再有不捨,也并無出聲挽留。白經國聽著子吟這話,就扯了扯唇,道:「是啊,是我自己走,當然不關大哥的事?!?/br>這句前后矛盾的話,卻是教子吟愣了愣,心裡是更困惑了。「你隨時可以回來?!拱祖傑妳s是平心靜氣地回道,「白家沒有不歡迎你?!?/br>「不了,我可不想回來?!拱捉泧粗蟾绾妥右骶o緊交握著的手,心裡冒起的一團惱火,就在微弱裡倏忽倏滅,他就斂下表情,道,「晚了,我回房休息去,明兒軍議上見吧?!?/br>「二哥……」「晚安,二弟?!?/br>白經國說走便走,白鎮軍便也牽著子吟,領他到自己的院落去。自二弟一家遷走以后,子吟名義上還住在震江的院子,然而凡待在盛京的夜裡,都是到白鎮軍處過夜,只是子吟臉皮薄,礙著下人的目光,始終不愿遷往同住。白府先走了不破、怒洋與馬鸞凰,接著是二哥一家也搬到天津去了,府裡就顯得份外冷清,子吟走過庭園、長廊之時,就總想起過往,白府曾有的熱鬧。物是人非,白府也汰換了兩代,過去的喧鬧倒反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