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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他到飯廳去看孩子,讓嚷兒隨后也過來。怒洋看著丈夫竟是就這麼走了,也沒有留下來陪伴自己,心房就像被一把手掐住的難受。「我只要你答應我不再見那武子良……就這麼難嗎……」怒洋啞聲說道,他不自量力,把自己和武子良放在天秤的兩端,要逼迫丈夫選擇,然后天秤就壞了,發出破裂的聲音。卻說馬鸞凰看著兩孩子津津有味的吃著飯菜,那倆口子卻是始終不來,饒是她也不由擔心起來,看來子吟和怒洋這回并不是尋常的吵架,到現在還是談不攏。白鎮軍到飯廳來時,看裡頭只有馬鸞凰和兩孩子,不由便是一怔,他回來的時候,子吟沒出門迎接,已是讓他感到不尋常了。白鎮軍就蹙起眉,問馬鸞凰,「三弟,子吟呢?」「剛才子吟回來,我讓他和怒洋在庭園談談,結果談到現在還沒過來?!柜R鸞凰心裡也是有疑惑了,「大帥,怒洋不會嫉妒成狂把子吟綁走???」「他不會再干這樣的事?!拱祖傑娋蛽u頭,如今他們三兄弟同一戰線,有軍隊,又有兒子,怎麼能一走了之?馬鸞凰就愣了一愣,她只是夸張的做個比喻,聽到那再字,才知道怒洋還真干過呢,只是顯然是失敗了,不然子吟后來怎麼會跟著二少帥。白鎮軍正打算讓管家去催庭園那二人,這會兒卻是見著子吟跚跚來遲,出現在了飯廳門前,他洗了把臉,眼眶紅著,看到大哥、馬鸞凰,就強顏歡笑地說,「大哥……你回來了?!?/br>白鎮軍深蹙著眉,就招了子吟到身邊來,說,「坐?!顾脱b作不知情地問,「怎麼現在才來?」「和嚷兒談了會兒話?!棺右骱唵蔚膸н^,不希望在兩孩子面前說大人們的煩惱。「二弟要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嗯?!?/br>子吟才剛落坐,就怔了一怔,因為大哥雖是一本正經的問他公務,然而桌下的大手卻是探了過來,緊緊的包覆住子吟的手,他就回握著那寬厚的大掌,算是領會了大哥的安慰。沙赫卻是個小鬼靈精,這陣子三哥哥總不回來,武也是每晚回來都要問管家的,剛才聽說他們要吵架,吵完了,武就一個人走來了,眼睛紅通通,他就覺著這吵架的結果,鐵定是武輸了。沙赫從椅子跳下來,趴到武的大腿上安慰對方。「武……」沙赫就探出手,蹦跳著要爬到子吟身上,「抱抱?!?/br>白鎮軍就把這小胖墩的屁股蛋托抱起來,讓他穩穩坐到自己膝上,「怎麼?不吃飯了?」沙赫要的卻不是大叔叔,他就試圖靠到武的身上,纏綿的哼哼嗤嗤。這心肝寶貝兒,就讓子吟發自心裡的笑了,白鎮軍本是嫌沙赫太沉重,抱著他不讓子吟辛苦,子吟卻是從大哥手裡接過沙赫,說,「我來吧,好久沒抱沙赫了?!?/br>「武……」沙赫就咯咯的笑了起來,「ялюблютебя﹗」(我喜歡你﹗)馬鸞凰看大帥、子吟和沙赫彷彿是一家三口,而子吟本來蔫蔫的無甚精神,也漸漸被沙赫逗得回復一點生氣,她就打從心底裡認為怒洋他媽的不懂事,大帥雖然嚴肅,還是那樣不著痕跡去哄子吟——相比起怒洋那小妻子的脾氣,可是多讓人舒心啊。要她是子吟,自然就挑那個讓自己舒心的太太,而不是鬧心的那個。眾人用完了晚飯,怒洋還是沒有露面,看來是不吃飯了。馬鸞凰打算把不破、沙赫帶回房哄睡,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子吟,當著大帥的面,總不好問他跟怒洋吵的怎麼樣。子吟卻是喊住馬鸞凰,道,「馬團長……過幾天,我會下南京辦公一段時間,孩子……就麻煩你了?!?/br>馬鸞凰怔了怔,就道,「又到南京去???」「嗯?!棺右鲄s是認真的與馬鸞凰囑咐道,「我南下以后……你就讓怒洋多回來吧,我不在,他就不用留在防線加班……免得熬壞了身體?!?/br>馬鸞凰聽了,就明白他們剛才根本談不出一個屁來,甚至還鬧的更大了,馬鸞凰就乾巴巴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是想著白怒洋這個不討人意的正妻,終于是把丈夫弄的不想回家了,這可好啊,婚姻破裂的第一步,他們終于是達到了﹗馬鸞凰推掇著孩子離開,飯廳裡回復一片寂靜,白鎮軍一直在桌下緊握子吟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南下是為了避三弟?」「二哥讓我挑了一批新人,送到南京去,正需要人帶他們南下?!棺右骶痛寡鄣?,「新政府確實缺人,我去幫二哥的忙……也好?!?/br>白鎮軍看著子吟,如今他已是能獨當一面,甚至能為他們三兄弟分擔政事了,子吟一直努力的學習、跟上他們的步伐,起先可就只到過邳縣和盛京,別的都不知道了,如今卻是稀鬆平常,就能獨自的來往南京、上海。這是白鎮軍有意為之,要子吟變得獨立、即使白家又一次失勢,自己顧不上對方,他也希望子吟能過得好。然而……聽著子吟如今以出差為由,躲避開三弟,白鎮軍卻是認為這不是明智的決定,甚至要傷了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他就嚴厲地道,「你知道,你總不能待在南京永不回來,而三弟的心結,卻是不會放下的?!?/br>子吟目光閃爍了一下,就低低的應聲,「嗯………」「你南下,大哥不阻止你,只是大哥想你知道,在盛京家裡等你的,并不只有三弟一個人?!拱祖傑娋途o攥著子吟的手,說,「你不在,大哥也想你得緊?!?/br>子吟就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大哥端正的臉廳,心裡一陣苦澀,大哥待他是真的好,然而,大哥也是嚷兒的最大一塊心病。執子之手、與子成說——怒洋要的,就是這從一而終,一雙一對的關系,然而子吟……偏偏是辜負了他。「大哥……」子吟就垂眼道,「你怎麼從來不問……我跟子良的事?」既然嚷兒都知道了,那自然是瞞不了大哥的,甚至二哥……恐怕也都知情了。白鎮軍就抬起手來,掐了掐子吟的臉,「因為我知道……你愛我?!?/br>子吟怔了一怔,就窘困的垂下眼,「嗯」了一聲,卻又遺憾地說,「我自問……對大哥和嚷兒是一樣的,然而我還是讓嚷兒忐忑難過了?!?/br>白鎮軍就沉聲道,「子吟,三弟的經歷,與我不一樣?!顾麄兊年P系是經歷過多番糾結,才終于走到一起了,那壓抑不住,無法再按捺的愛意,是白鎮軍和子吟彼此都深深感受到的,三弟卻是……在發現了丈夫的背叛后,就毫無預兆的死了。再者,白鎮軍在三妹過世后,已是敲打過子吟,要不要倚重武子良把他拔擢到戰力裡,子吟卻是驚慌的勸止,讓白鎮軍不要用子良。光憑這個,白鎮軍已是無比明白,子吟的心是偏向自己的,他再疼武子良,卻還是白家的人。有過這一番計較,他就不慌,不忙,只把武子良當成一只陰魂不散的蒼蠅,可誰會跟一只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