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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假若是鄰近的城市,也可以嗎?」老裁縫聽著,就訝異的挑起了眉,「是可以………只是得知道客人的身分,請問……是哪一位大人?」子吟就低聲說,「……是我弟弟,邳縣的……武子良?!?/br>「那位小武師令啊﹗」老裁縫就了然的點頭,「成,這位大人的話,理所當然,我們會親自上門量身的?!?/br>子吟卻是拉住老裁縫,壓下聲音說,「這是我自己的心意,想要給弟弟做冬衣,所以子良的帳,就私下算到我身上,我會到布坊親自繳付的?!?/br>「武少爺真是位好兄長?!估喜每p聽著心裡明白,這位武子吟寄在白家的籬下,公私倒是分得很清,是個老實的孩子呢,「成,我這就聯絡小武師令,看看哪一天去給他量身?!?/br>「謝謝你了?!?/br>子吟笑著送了裁縫出門,回來的時候,卻是看到怒洋把不破抱在懷裡,正是教他玩花繩,可怒洋自己卻是不怎麼在行的,耍了幾把簡單的花式,繩就結成一團,還要不破、沙赫去解。子吟就走上前,說,「給我,花繩兒我知道不少花式?!?/br>不破眼睫眨了眨,就把繩子交給了武,這時沙赫便也湊過來了,也要一起學。子吟兩手圈著花繩,手指靈活的穿插了幾個圈,展開來就是個簡單的繩網,他就教孩子拿手指去勾不同的地方,雙手配合著變換形狀,二人協力,正是能形成不一樣的繩陣。「這是大河……」子吟就一邊變換著,一邊說,「這是烏龜……」比起完全不會玩的三哥哥,武實在顯得太厲害了,沙赫和不破一時就對子吟露出了祟拜的目光,說,「武好會玩﹗怎麼會那麼多﹗」子吟就垂下眼去,笑了笑,「因為……我從前常和弟弟玩的?!?/br>沙赫想起那位弟弟,就皺了皺小鼻子,上一次見面,并不是個和睦相處的狀況。他不喜歡那位哥哥,那位哥哥看來也不見得喜歡他。怒洋聽到了弟弟這個詞,臉上的笑意也是一時僵住了,他就不說話,垂眼看著子吟的側臉,看他一臉緬懷的玩著那花繩。華夏的總統大選正式在南京舉行,白鎮軍本人卻是鎮坐在盛京,若無其事的辦理日常軍務,白家軍裡機要長官們早就知道這是道幌子,然而聽說徐元培在南京sao包的拉票宣傳,還是氣不打一處去,小聲說著:「若不是大少帥讓了給那姓徐的……」然而盛京裡許多白鎮軍的支持者,卻都盼著他要作總統,大選一日一日的靠近,白家始終是不甚進取,只有報章如火如荼的渲染著競選的激烈情況,北方各重要城市,也就都建了投票站,給人民填票子。子吟就在巡視投票站的時候,遇到了嚴旭,二人在這票站門口,就那麼面對面的碰上了,四目相對時,彼此都是一怔。「嚴……」子吟想起了上一回,對方要自己喊他的名,就糾正了一下,笑說,「冉升?!?/br>嚴旭顯然對子吟的印象也是十分的深刻,就露出了個親和的笑容,「悠予?!?/br>「你怎麼來盛京了……」子吟就有些意外地問。「我……此事說來話長?!箛佬襁o了手裡的票子,有些為難地道,「不好意思,你可以等我一下嗎?」子吟一看,便知道他是為何而來了,便頷首嗯了一聲,側身讓了位置。倒是嚴旭看子吟手上甚麼都沒有,就問,「你投過票了嗎?」「我……」子吟怔了一怔,卻是不好說自己是不打算投的,就垂下眼,說,「………還沒……」嚴旭卻是有些訝異的挑起了眉,「難道……你要考慮徐元培?」他這一句話,馬上就引起了旁人的仇視,子吟呆了一呆,環視四周,看這些人彷彿都在等自己做回答,一旦是肯定的答案,恐怕就要當場引起爭執了。盛京這一塊,可是白家的地盤,進投票站的人,莫不是白鎮軍的支持者,即使是有反對白家的人,要麼就棄票不投,要麼就趁著傍晚打烊以前,偷偷摸摸的再來投票,絕不敢在這光天化日,擠到票站來。子吟就連忙搖了搖頭,他不好說謊,只能笨拙地道,「不……不是…只是…還沒投而已……」「怎麼還沒投?」旁邊有一青年聽見,就十分鄙夷地道,「這有甚麼好猶豫的?」「對啊,總不能給南方的人小瞧﹗」另一人說著,竟就遞了張空白的票子,塞到子吟手裡,「快﹗票在手裡,現在就投唄﹗」子吟在這群眾的壓力下,既不想多生事端,就填了票,陪著嚴旭去排隊了,正好他來這個地方,也是要觀察票站運作得怎麼樣。票站裡正是熙攘的人群,以年青人居多,正是爭搶著要把票子投進箱裡。選舉這個行為,可是西方文明社會的證明,對老百姓而說更是新鮮的玩意,至若那些進步的青年,便都躍躍欲試,紛紛來響應了。票丟進箱子,他們便自覺變得更摩登、洋氣,心裡都驕傲著,華夏終于要和西方的民主政府看齊。子吟和嚴旭都是斯文人,就站在人群的后頭,小心的、亦步亦趨的前進,然而左右有涌上來尖隊的,總是把他們擠到后頭,經過好一番折騰,才終于投完了票。二人一同走出來,嚴旭就上下打量著子吟,說,「我們是真有緣……在天津碰見,在京裡……竟也能偶遇?!?/br>「嗯?!棺右饕彩穷h首,感慨的回道,「在天津,還碰見兩次呢?!?/br>嚴旭就淺淺的綻出了笑容,「沙赫好嗎?」「他很好?!棺右骶突氐?,「昨天才給他做冬衣,可高興了?!?/br>嚴旭頷首,想著現在離晚飯點還有時間,就提議道,「接下來你有事嗎?要不要到咖啡廳,坐下來談談話?」這投票站是子吟今天巡察的最后一個點,本來他是該回軍營報到的,然而難得遇上了嚴旭,他實在不能就此告辭。「好?!棺右鞅泐h首答應了,「你得告訴我,怎麼會到京裡來?!?/br>第三百六十五章、嚴父第三百六十五章、嚴父二人便到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那店主是一位不列顛來的太太,那店裡就擺放著許多從家鄉帶來的物件,嚴旭環視四周,就露出一臉懷念的表情,與店主人攀談了起來。這位不列顛太太對于華夏客人一般是個冷淡保持距離的態度,然而聽得嚴旭那帶著母國腔調的英語,目光就頓時變得不一樣了。當嚴旭說他是從不列顛留學歸國的,二人更是欣喜的談起了母國,洋太太切了她親手做的rou批,給他們品嚐。子吟插不上他們的話題,就坐在一旁默然的聽,待洋太太去招呼別人了,嚴旭竟是小聲的對子吟說,「這rou批……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br>子吟聽了一怔,問道,「為甚麼?」嚴旭就切了rou批的邊角,邊吃邊說,「……因為,我手裡的錢快用盡了,能省一頓是一頓?!?/br>子吟看了看嚴旭,表情有些意外,因為這話……實在不像是從翩翩公子般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