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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禮貌的點到即止。他們走在玄武湖邊的時候,就見有些穿著學生制服的年青人們,正圍著聽一名男子演說,那男子振振有詞,手裡拿著許多的紅色冊子,一本一本的,發給了那些年青人。子吟怔了怔,看那冊子上熟眼的標記,就知道男子是在宣傳蘇維埃主義了,那男子的目光和他們對上,便露出知性而親善的笑容,走來把一本冊子發到子吟手上,才剛開腔想要說話,小伍頓時就厲喝一聲,對這男子說,「你在干甚麼?誰許你在這亂發東西的?」小伍身上穿的是副官服,又沒像一般衛兵的配槍,那男子起先沒察覺。如今看小伍如此喝完,從汽車兩旁,竟是走下來兩個衛兵,彷彿是要抓他的,那男子神色就變了,連忙慌張的轉身、想要離開。孰料徐家的衛兵動作更快,那男子才剛想要跑,衛兵已經追上來了,就把男子按在地上,掄起木棍一通暴打,小伍又走向那些學生,讓他們把手裡的紅冊子都交出來。子吟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已是被二哥從后緊緊的攥住了手,同時在他耳邊小聲說,「不要干涉進去,這是徐家對紅黨的處置方法?!?/br>子吟卻是想,二哥把自己看的太寬容了。他的憐憫心,始終是犯濫不到紅軍去,沙赫可是被他們擄劫過的,而他也看著紅軍是怎麼利用著米夏克這樣的年輕人。衛兵毆打了那名男子,把他手裡所有宣傳刊物沒收,就讓他不要再犯,小伍就走向二少帥的身邊,滿懷歉意的說,「讓你們看到失禮的一幕了……說實在,紅黨越來越猖獗,師令起先是不禁的,只是最近沙俄毛子鼓動著學生們游行、暴動,我們才不得不嚴打起來?!?/br>「嗯?!拱祖傑娋推降膽?,「我懂?!?/br>「武書記,這東西裡頭寫的,你可千萬不要信﹗」小伍看子吟竟是翻起了從男人那處拿來的紅冊子,就連聲說道,「都是白俄毛子許大愿﹗要煽動年青人的東西﹗」「我知道是甚麼?!棺右髁巳坏恼f了,就翻開那冊子,這和他在伊爾庫茨克收到的冊子,內容基本相同,只是翻譯成華語,而字裡行間,都穿插了「共產國際」的意識,便是鼓勵人們在自己的祖國成立紅黨,再加盟成為國際同盟的一員,而作為成功楷模的俄國,將領導成員國走向真正的社會主義。子吟只閱了數頁,那冊子就被二哥拿走了,他說,「回去再細看吧,難得閒下來,我們是該專心看看南京市的風景?!拐f著,就把那紅冊子交到了止戈手上,讓他收好。小伍看他們也是不認同紅黨的,那臉色稍霽,就讓他們上車,載到了另外的景點。然而在玄武湖經歷過了這樣的事以后,即使登上明城牆,看到了美麗的風景,子吟和白經國,卻是都再也沒有觀光的心了。白經國更是顯得心事重重,彷彿是想起了往事。而天色入黑以后,小伍就問他們可需要到南京的巷子去見識見識,他們這邊南方姑娘多,北方糙老爺過來,總是要開開眼界的。子吟以為以二哥這樣的心情,理應是早些回酒店歇息去,卻沒想到白經國面對小伍的邀請,竟是欣然同意了,「好,就去看看?!?/br>子吟不由就詫異的看向二哥,他緊緊抿了抿唇,一時竟是對二哥感到了失望。小伍卻是高興極了,因為他就想以陪客的藉口,也到巷子去蹭個姑娘過夜,「好極,那我們這就去吧﹗」子吟心裡不理解,二哥怎麼會應下小伍的提議,就一直抱著忐忑的心情,看著車子駛進了一道狹窄的巷子,這時正是華燈初上,光是看著左右色澤鮮豔的燈籠,就讓子吟心裡一陣的不舒服。他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總覺得此處盡是縱情聲色的地方,正經人是不該去的。而且他都有妻子了,怎麼……可以到這種地方呢?可他們一行人,是以二哥為首的,二哥既說要去,他和止戈,也只有跟從的道理。小伍就把他們帶到了其中一個大宅院的門前,熟門熟路的跟泊車小弟打招呼。「這是咱師令最喜歡的一家?!剐∥榫陀樞χ?,「裡頭的姑娘個頂個的美人?!?/br>白經國饒有興味的嗯了一聲,就先隨著小伍下車了,呂止戈看了子吟一眼,就見他臉上都明顯擺著不自在的表情,他知道子吟不懂其中的門道,就苦笑道,「武書記,權當是個開眼界的機會吧?!顾€壓下聲音,調侃了一句——「大少帥不會怪罪的?!?/br>子吟卻是因此而更不自在了,就垂著眼,跟著二哥走進那勾欄院子裡,然而迎頭見著袒胸露乳的老駂,子吟就非禮勿視的,別開臉去。他這生嫩的反應,明擺著就是讓人知道他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的,姑娘家看了,不由就更加愛逗他,「這俊哥兒……不會是第一次來嘛?竟是不好意思???」姑娘的手正是要摸上子吟的臉,誰知白經國卻是走在了子吟面前,把那手溫柔的握住了,就彷彿調情的,對著那姑娘說,「不要欺負我的下屬,他確實是第一次來?!?/br>這勾欄院裡的姑娘都是人精,這一聽,就知道一行三人的從屬關系,那姑娘巧倩盼笑,靠在白經國的身上撒嬌了,又笑瞇瞇的,直夸對方長得俊。「那你陪我們吧?!拱捉泧蛿堉枪媚锏难?,彷彿還紳士的,要徵詢對方的意見,「好不好?」徐師令既是這裡的???,這裡的姑娘自然便都認得小伍,而他帶來的客人,定必是身分不凡的軍爺。老駂便給他們開了個上好的雅間,又招了四五位各有風情的姑娘,就陪著他們喝酒。小伍可樂了,他在外頭跑的一天,為的就是晚上這樂子??吹较嗍斓墓媚?,彼此就如老相好般打情罵俏,白經國是老板,除了方才跟進門的姑娘,便也有另外兩位,紛紛倒酒來示好的,子吟就規規距距的,和止戈平排著坐,有姑娘來倒酒了,他也只拘謹的道謝,對那用薄紗衣勉強遮掩著的rou體,都是目不斜視的。呂止戈就把酒杯推到子吟面前,低聲說,「武書記,太拘謹,就要變成不識抬舉了?!?/br>子吟愣了一愣,就見止戈的眼色,都是向著小伍的,子吟瞬間就明白了——這享樂,實在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為了給徐師令的人面子,表示都盡了賓主之誼。子吟一時,就為自己的淺陋感到慚愧,接過了杯子,小聲說道,「對不住……」止戈笑了笑,就「噓」了一聲,讓子吟去留意二少帥的話術。子吟仔細聽著二哥和小伍的對話,在與姑娘的歡聲笑語之間,二哥正是慢慢的,把小伍在徐師令底下工作的觀感,同僚的看法,一字不漏的問出來。酒色醉人,隨之,言談也是越漸的不忌諱,小伍又是副官的身分,知道的內情自然是極多的——「師令想當總統,他就羨慕袁世凱,不過也不是真想當皇帝……他怕麻煩啊,帶兵是厲害,可你要他認真去從政嗎……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