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6
人也就明白,方才徐師令怎麼說那些政治思想都是洋人滲入華夏的詭計,儘管建立共產國際的本義,是要宣揚馬克思列寧的思想,然而在南方,確實是有蘇維埃的干部前來,教知識青年如何武裝、作戰、甚至是籌備革命的,在徐師令的眼裡,這當然就是俄國人的野心了。白經國聽了,表情就變得沉重,他總認為紅黨在國內,是個大大的隱患,只怕再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像俄國一樣,爆發數年的內戰。然而白鎮軍對此,還是處于觀望態度,他就對徐師令說,「南方的其他軍閥,如何面對紅黨的擴散?」「暫時是不管的?!剐鞄熈罹团洳粻幍膰@了口氣,「說實話,咱南方的,不如你們北方的想得長遠,佔的地盤,就拼命把油水榨盡,不夠就去打新的,就是要爭錢、爭槍子兒啊﹗誰還管紅黨???」「徐伯伯,那你也別管啊﹗」武子良就嘻嘻的笑了,「就讓它亂,亂完了,你去撿便宜就是?!?/br>武子良這話,聽起來單純得彷彿不經頭腦,然而有心人細究起來,卻也是個自私涼薄的小人策略,正附合武子良的為人。子吟就蹙起了眉,對弟弟說道,「紅黨要擴張下去,更有軍事武裝的實力,恐怕將來就要彷照俄國,在華夏起革命了,屆時軍閥亦不可獨善其身,子良……你萬不可置身事外?!?/br>「知道了…大哥……」子良便抿了抿唇,彷彿受教的垂下頭去。「弟弟年輕,總是不懂事的?!古蟊泱w貼的說,「我們以后多教他便是?!?/br>武子良頓時就瞪了白怒洋一眼,這家伙姘頭一個,憑甚麼教自己?徐師令聽子吟說的頭頭是道,彷彿對時局也是很有見解,就不由好奇問道,「武子吟,你在白家軍裡,是做的甚麼工作?」「我是做書記的?!棺右骶突氐?。「哦……」徐師令就想,以子吟的身段,肯定沒有帶兵,只是他本還以為是參謀之類,「做多久了???」「從他進白家的門,就在我身邊處理事兒?!拱祖傑姳愦右骰卮?,「許多的公文、信件,我都交給子吟批注,甚至現在,就交給他回信去?!?/br>徐師令這一聽,就知道武子吟不簡單了,白鎮軍竟是如此的信任他,甚至是許他代替自己發言的,這可是大少帥專用秘書的職責呢。徐師令頓時就瞇起了眼,猜想這武子吟必定是深有城府,才能以外來人的身分,博得白家兄弟的信任。武子良卻是不動聲色的問道,「我大哥那時才剛入門,大少帥竟就如此信任他,是為甚麼呢?」「子吟細心、務實,博學而勤奮,我身邊,一直就缺著這樣的人?!拱祖傑娐犓麊柕脛e有深意,也就禮尚往來的回道,「實不相瞞,從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看上他了?!?/br>「哈哈哈,能讓白鎮軍看上的人,還真是難得啊﹗」徐師令這老大三粗,有聽沒有懂的,就大笑起來。誰知道子良聽著便是心裡一沉,白鎮軍這伏棋埋得極深,又是如此的出其不意,當時子良就只嫉恨白三小姐,誰想到白鎮軍也看上自己大哥了呢?而怒洋聽了,也是垂首不語,是憶起往事了。「大哥……」子吟就覺著大哥說的太露骨,要讓徐師令誤會可不好,就此地無銀的說,「你不要跟人說這種惹人誤會的話……」「子吟,你又不是娘們兒,有啥好誤會呢?」白經國就淺笑著解話,「大哥就是看上你的品性和能耐?!?/br>「對?!拱祖傑婎h了頷首,一本正經的道,「我就是這個意思?!?/br>子吟就含糊的嗯了一聲,可他的手在桌下被大哥暗暗握緊了,臉上的熱度就一直褪不下來,因為他知道大哥說的……明明是對自己的情意。徐師令飽餐一頓,與白家兄弟已是有說有笑,自覺非常投契了。臨行前,他就拍了拍白鎮軍的肩膀,說,「白大﹗想想新政府的事,對你、對我,總是有益處的?!?/br>白鎮軍就扳著臉頷首,「這事我會考慮?!?/br>武子良趁著三兄弟和徐師令應酬,終于是能走到大哥身邊了,就問他甚麼時候回家:「大哥……你之前答應了,一個月總要有一次﹗可不能賴皮呢?!?/br>「我沒有忘。上兩週有事去了上海和天津,才沒辦法……過幾天,我和大哥請個假,就可以到邳縣去看你?!棺右鞑]有遺忘與子良的約定,而且,他也是挺想回老家去看母親的。怒洋卻是一直留意著這兄弟倆的對話,這時就氣定神閒的走過來,道,「子吟,我也一同跟你去看娘吧?!?/br>「也好?!棺右骰匚浼业囊馑?,比弟弟期待的意思實在單純多了,因此怒洋的提出,著實讓子吟高興,「只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讓我們一同的告假……」上回聽子吟要帶怒洋回老家,大哥可是介意著呢。「我想他會答應的?!古缶托α诵?,說,「有我陪著你,他也放心?!?/br>武子良聽著大哥和怒洋的對話,彷彿都已經打定了同行的主意,還談論著請假的日子,他就沉著臉,不再說話了,而到了分別的時候,白家三兄弟還輪流喊他弟弟告別,這可讓武子良氣不打一處來。「我才不是你們弟弟?!刮渥恿忌狭塑?,就咬牙切齒的低語,「他媽的,一個比一個裝模作樣﹗」第三百一十七章、定婚第三百一十七章、定婚當天回到白家,三兄弟在書房商議了頗長的時間,想來,是為著徐師令的提議而在考量。子吟在不破的房間陪兩孩子玩兒,心裡卻是想到徐師令在席間的提議——「南北統一的政府」,沒想到會是由徐師令先提出的,子吟猜想……徐師令既不是來推薦大哥當總統,那便是要確認大哥并沒有當總統的意愿。以徐師令的年紀、資歷,確實是比大哥要更適任的,只是當下的輿論和呼聲,總是一面倒向大哥,漸漸的就讓子吟也有些受薰陶了。就不知道…大哥會否因此而改變心意?若白家不愿成立這政府,將怎麼與徐師令和平共處?子吟把一把豆子撒在地上,教兩孩子學著普通的算術,突然就聽得外頭一陣響動,是有人粗暴的摔門了。三人同時一怔,不破就先回過神來,習以為常地道,「是娘親……」「馬師令?」子吟怔了怔,問道「她常常這樣嗎?」不破搖了搖頭,有些吞吐的道,「這幾天…心情不好……」不破對馬鸞凰的心情是最敏感的,他就怕母親的壞情緒要撒到自己身上,因此每次聽得不對勁,就關起房門乖乖的躲著。子吟倒不知道馬師令心情不好,他看不破是個忐忑不安的模樣,就揉了揉他的頭,「別怕,武叔叔去與她談談?!?/br>不破聽了,卻是有些擔心武叔叔,因為他覺得母親就是一頭陰晴不定的大老虎,心情不好,恐怕是要把身邊的人生撕了的,他就拉著子吟的衣襬,搖頭說,「不要去比較好……」子吟可失笑了,他就把不破抱到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