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的一個伴兒麼?」「烏曼諾夫?!拱捉泧愦瓜卵?,正是面對著能把性命互相交託的戰友,他彷彿才能把心裡的軟肋透露出來,「武并不喜歡我,當年,是我喝醉酒強逼他的?!?/br>烏曼諾夫便押了一口酒,「那之后呢?他并沒有因此恨了你麼?」白經國便搖頭,「我逃走了,把孩子丟給他,打游擊打了三個月?!?/br>「你……」這就是老兄弟聽了,也無法替他說話,「真他媽是個人渣?!?/br>「嗯?!拱捉泧仓活h首承認,「我是?!?/br>「那……后來你回家了,他有恨你嗎?」白經國沉默了一陣,彷彿在細想當年的狀況,「我受了重傷,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就倒下了。醒來時,就看到他躺在床邊兒,眼眶紅著給我換布巾?!?/br>「他媽的……」烏曼諾夫這回便蹙起了眉,「我跟你說,你要真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人了?!?/br>「是啊……」白經國便抿了抿唇,「可是,現在也不是我的?!?/br>「所以你得加油嘍﹗」烏曼諾夫朝他擠了擠眉眼,「別給你弟比下去?!?/br>白經國心下竟是一陣無奈,他沒法跟烏曼諾夫透露更多,這一旦回到華夏,可不是一個三弟那般簡單呢,大哥就像一座巍峨大山,就是白經國自問,也無法輕易越過的。就是把話說開了,莫非他們三兄弟真要平分一個人麼?這……也太荒謬了。他不欲深想,便轉過頭,看向烏曼諾夫,「說說……你打算怎麼辦?」「我嗎……」烏曼諾夫慘澹一笑,「我的村子、家人都死了,我大概也會與紅軍作戰到死吧?!?/br>白經國垂下眼,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烏曼諾夫,你知道……伊爾庫茨克遲早是要被紅軍佔據的、沙皇和內戰的時代都已經結束了?!?/br>「嗯?!篂趼Z夫思路清晰,對時局的觸感也敏銳,因此他才頂上白經國,做綠軍的領導,「我知道……可這裡的兄弟……就是解散綠軍、讓大伙兒回到農村去過活,也難保紅軍將來不會追究?!?/br>白經國便沉默了一陣,「有沒有想過……咱們就這樣建一條村?都是我們的兄弟呢?」烏曼諾夫便怔怔的看著篝火,「不打仗了嗎?」「那由不得我們做主?!拱捉泧鴵u頭,他們從來就不想打仗,這裡的兄弟都是被白軍毀掉家園、殺死親人,才不得己扛起槍來,「聽說自白軍走了以后,夫羅爾村便是一條廢村了?」烏曼諾夫便驀然抬起了頭,呆愣地看著白經國,彷彿是沒想到對方會提起自己的母村。「帶兄弟去安置吧?!拱捉泧阏f,「把你們的名字都換掉,就說是受西伯利亞戰禍流浪而來的難民?!?/br>「若然紅軍發現了呢?」「那屆時便再扛起槍,與他們一戰?;蛘咭宦吠鞑麃喅?,直至找到了能安居的地方?!拱捉泧f道,「一旦離開了伊爾庫茨克,誰還能認得你們是綠軍還是難民呢?」「白……有時我真希望你生來便是俄人?!篂趼Z夫便瞇著眼,由衷的說,「每次想到你遲早要回華夏,我便打從心裡難過?!顾腊捉泧韵轮?,接下來的路,他是不能再和綠軍們一起走了。「下輩子吧?!拱捉泧阒刂氐腻N了烏曼諾夫的胸膛,「能跟你們認識,我也很高興?!?/br>篝火晚會結束以后,兄弟們便各自散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裡。烏曼諾夫朝兄弟們打了眼色,竟是有志一同要幫白一把手。他們圍著怒洋紛紛灌伏特加,把他堵得分不暇身。然后赫爾辛基便陪著小不點玩耍,讓白能跟子吟單獨處會兒。白經國便把子吟帶回小屋裡,并不是帶有羅曼蒂克的意圖,而是說了自己跟烏曼諾夫商量后的打算。子吟聽了,竟是意外的不高興,還緊握起拳頭,要跟二哥理論。「你讓我和沙赫跟著怒洋回去……那你呢?你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我會從后趕上?!拱捉泧谅曊f,「只是要確定夫羅爾村是適合弟兄們安置的地方,我才能毫無掛礙的走?!?/br>「那我們便待著……到二哥你能走時、再一起走?!棺右骶故且馔獾膱猿?,他直視著白經國,眼裡盈滿了擔憂,「現在四處都是紅軍,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派增援回來做反擊,我怎麼能放心讓二哥你一人留著?」「子吟……你多慮了。二哥打了這麼久的仗,怎會有事呢?」「那假若你一人離了夫羅爾村后,在中途遇著紅軍呢?」子吟便直直的看他,「屆時二哥你孑然一身、家沒有了、綠軍也不能敗露身分,那……」子吟說著說著,竟是激動的眼眶涌了淚意,他想起這些年,二哥一旦出門去,總要半死不活的回來。農房子在的話,二哥受傷還有自己照看著,可若是他也回去了,子吟便如何也不愿二哥獨留在伊爾庫茨克冒險。白經國垂頭凝視著子吟,看著那眼裡泛起的水光,他一時竟是有些晃神。他并沒想到,子吟會為自己而哭。「子吟……」白經國問,「你…是因為擔心我而哭的麼?」「不然呢?我怎麼能不擔心二哥你?」子吟理所當然的道,這反問衝出口的時候,竟是帶著一點教訓二哥的口吻。白經國便緊抿了抿唇,他一伸手、便把子吟拉進懷裡,竟是情不自禁的,貼上那軟熱的嘴唇深深的吻住了他。嘴邊嚐到了一點淚水的咸味,可這卻彷彿加深了白經國的情動,他把子吟抱得很緊、舌頭撬開了子吟的嘴巴,探進去翻攪著那柔軟甜美的口腔內壁。子吟便呆愣住了,他不明白二哥怎麼突然就吻他。白經國卷著子吟的舌尖,唇瓣相貼著,正是一個無比溫柔繾綣的長吻,他能看到子吟那惶恐不解的眼神,便催促他閉上眼。「親吻的時候,不要光瞪眼,很不禮貌?!?/br>「……二、二哥?」子吟還無法理解二哥莫名的舉動。白經國抱著子吟,紊亂的黑長髮底下,竟是前所未有的專注眼神,他一手托著子吟的后腦勺,竟是第一次想要好好的、認真地吻他。或者說,一直都想這麼做,而至今終于按捺不住了。子吟感覺到二哥的舌頭靈巧地舐過他口腔每一處,唇瓣反覆的交疊,他便深深的感受到了二哥的氣息,還有一點伏特加的味道。子吟給二哥吻得氣息都亂了,每每他覺著自己要窒息,二哥總是算盡時機的移開唇,讓他吸一口氣,接著又再次貼上來,技巧的勾著他的舌頭,翻弄著口腔內壁。從沒想過……光是一個吻,竟能這般的纏人。白經國把子吟親得醺然欲醉,軟膩地靠在自己懷裡了,才魘足的分開來,抬手給子吟擦著邊角流出來的唾液。「二………二哥……」子吟便低聲的喊道,目光是一陣迷惑,「你這是……」「子吟?!拱捉泧阌弥父馆p蹭著他的臉蛋,「二哥聽你的,明天我便出門去夫羅爾村,一旦確定那裡安全的話,我便與你們一道回華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