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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樣的能耐?!拱捉泧谝淮温犃?,便笑子吟的天真,「二哥現在就是個農夫,養妻活兒,種菜……這便是我的日子了,國家大事……還是讓胸懷大志的人去弄吧?!?/br>「我們不需要做太多?!棺右鞅阏f,他每夜睡下時,都認真思考著能為局勢做些甚麼,「替南俄的白軍做聯繫,讓他們從華夏的英法德領事取得援助?或者從華夏的兵工廠購買武備?二哥……我們從前在盛京,也是做著相類似的事。一旦白軍勢力能與紅軍相抗,我們便可以抽身而退?!?/br>「你的想法很好,只是……二哥并不想再滲和進國家大事了?!拱捉泧鴵u頭苦笑,「我現在只想過簡單的生活?!?/br>武子吟看著斯文的、戴著金絲眼鏡的二哥舉著鋤頭,每日在這農地裡翻泥、開墾,心裡便很覺可惜。二哥那麼厲害的人物,能打仗又會辦政事,如今竟是撒手不管了。「二哥……」武子吟由衷地說,「大哥還在東北打著仗呢,他并沒有因為盛京沒了,軍隊散了,就放棄帶兵?!?/br>白經國揮著鋤頭,低聲說,「因為他是大哥啊?!拱准业牡臻L子,怎麼能比?這天塌下來,大哥也是絕不能倒的。「你就……不會想要幫助大哥嗎?」子吟便蹙著眉,試著要說動二哥,「……當年你棄守盛京,讓大哥孤軍奮戰,難道現在明知能力所及,卻還是要對大哥棄之不理嗎?」「大哥又不是和俄人作戰?!?/br>「可一旦俄國穩定下來,又要再進犯東北呢?」白經國便把鋤頭放下,認真的看著子吟,「你到底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大哥?」「都一樣?!棺右鞅阏f,「大哥為了守護東北,軍隊覆滅了也要抵抗日軍,他堅持要把東北定下,再次奪回盛京……」他走上前,揪著白經國的手,竟是難得的懇求,「二哥……我們來幫大哥吧?」白經國深蹙著眉,因為子吟說的在情在理,那真切的哀求之色,亦是讓他動容。他的確是愧對大哥的,因為他棄了作為軍人的本分,為了妻兒而輕易捨棄盛京。儘管他是做出了個人的取捨,卻確實……一直耿耿于懷,覺著自己有負于大哥的信任。如今,子吟要求的也不過是援助,從后推波助瀾,讓俄國的動亂持續更久。「好吧?!菇涍^一些時日的討論,白經國終是被子吟說動了,「只是……一旦白軍能有與紅軍抗衡的能力,我們便抽身了。沙俄人之間的戰爭,與我們是無關的?!?/br>「謝謝二哥?!苟缭敢獯饝囊豢?,子吟是無比的欣喜,他覺著自己在遙遠的俄土,竟還能為大哥盡上一分心力。「所以,接下來你竟是與二哥一同的幫白軍聯繫、取得援助了?」怒洋把子吟抱得緊緊的,垂著黑長眼睫問道。「嗯?!棺右黝h首,「沙俄曾是一個龐大的敵人,各國領事與我們竟有同樣的想法,聯絡比想像中要順遂,白軍得到了大量軍備的捐助……竟是反壓了紅軍一頭了?!?/br>怒洋心裡其實是驚訝的,他并沒有想到子吟對時局關注到這樣的地步,還會想到用這樣的方式,替大哥分憂。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懷裡抱著的人,早已不是當初給養在世家裡、需要保護的恁弱青年。子吟的腦袋裡承載著天下大事,憂心華夏,亦憂心大哥的軍隊。子吟真的,變了很多。「那麼、之后呢?」怒洋便問著事情的發展,按著他聽來的俄國狀況,試著推測一二,「白軍佔據了伊爾庫茨克、對當地的村民施暴了?」「是的。白軍相互間并沒有組織性。不同將領帶的團便有不同的作法?!棺右鞅愦瓜骂^,「當時對紅軍戰況膠著,南俄部隊便更換了駐守伊爾庫茨克的將領——那人便是高爾察克?!?/br>怒洋聽過這位赫赫有名的海軍上將名字,在前兩年,高爾察克領著三十萬的俄國軍人,把紅軍打得節節敗退,將近覆滅,據說他得到了大量國外的資助,要把新生的蘇維埃主義掐滅在初始。內戰持續了三年,直至前不久才傳出了高爾察克陣亡的消息,白軍逐一被紅軍擊破,本來駐守城裡的士兵們才打算要逃亡。這位參與過許多戰事、勳功顯赫的俄國上將是極致的軍隊獨裁者,為了鼓勵部下作戰,所到的之處便容許部下搶掠、強姦婦女,以此提振士氣。子吟和二哥都沒有預料到這事的發生,因為白軍都是俄人,起先他們只想佔有城市、確立勢力范圍,卻是鮮少對平民下手的。在白軍士兵把娜塔莎擄走當天,子吟和二哥還去了軍營,給白軍將領們做著翻譯,接收英國人送來的軍備。他們回到家裡之時,便看到一屋給大肆搜掠的痕跡,貴重的財物也被取走了,娜塔莎不見蹤影,小沙赫哭得聲嘶力歇,幸而小家伙并沒有受到傷害。二哥向白軍討人,他們卻不承認有擄走二哥的妻子,一再申明他們絕不會對合作伙伴做出這樣的行為。直至數天后,高爾察克的部隊往東西伯利亞移動,有人發現了軍營附近,一屋子女人的尸體。他們拒絕承認,是因為她們已經死了多日,士兵輪番強姦過后,互相傳染了葬病,便把這歸究在女人身上。因為部隊本就不會在伊爾庫茨克久留,他們便做這拖延,直至人去樓空。子吟到現在還記得當天找到娜塔莎遺體時的情景,二哥當時,便一臉麻木的與子吟說——「高爾察克那麼能打,俄國短期內也不會威脅到你的大哥了?!?/br>子吟想到這裡,眼眶發紅泛滿了水光,卻沒有眼淚流下來。他是始作俑者,并沒有流淚的資格。第二團的白軍佔據伊爾庫茨克,二哥失蹤了一段時間,竟是加入到綠軍去,以伏擊白軍為己任。他們無法再對俄人內戰置身事外,且白軍的助大,有他們的一份責任。怒洋啞了聲,無法說話,因為事實的真相遠比他所想的要複雜、沉重。他私心裡,馬上便想著無數的要替子吟開解的說話,戰爭與死亡,誰能預料、又有誰能避免……難道子吟和二哥沒有援助白軍,白軍便不會強起來嗎?便不會進犯伊爾庫茨克?可他也曉得在子吟的心裡,這便像是他一廂情愿害了娜塔莎,因為二哥本來是只打算隱居起來、過平民生活的。他們一家本可以遠離戰禍、幸福完滿地過日子。作為軍人的怒洋,又如何會不了解這份矛盾?他便把子吟摟緊了,深深地嘆息。第一百二十三章、時機第一百二十三章、時機再次翻起這段愧疚的過去,武子吟的心情還是和當時一樣的難過,罪疚感把他的胸口緊緊的揪痛著,這一痛便是兩年。所以不管二哥怎麼待他,他都要維持著這個家,也要照顧好沙赫。他要盡自己所能的補償這兩父子。怒洋聽完了故事,心裡便有了一番的理解,明白了二哥性情模樣為何都變了,又會加入到綠軍去幫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