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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身,把人抱到床上坐著,掂了掂那斤量,「你真的瘦了?!顾Z氣帶了一點悔恨,是怪自己沒有察覺到子吟的心病,竟是嚴重得影響了身體。「我剛到白家的時候,還更瘦呢……」武子吟擠出個討好的笑容,因為晚上吐得多,他早上也努力的吃更多,還不至于瘦成一把骨頭。「你身體不好,還逞強要幫二弟做事?!拱祖傑姳Ьo了他,不悅的抿唇。「二哥甚麼都與你說了……」「不然我為何把你交託于他?」白鎮軍一臉理所當然。武子吟垂下眼,便說,「剛剛……我聽到了大哥和娘的對話?!?/br>「是嗎?」白鎮軍也不意外,他既說出來,就是要讓家裡人都明白子吟與他的關系,「你有甚麼想法?」「大哥……你要傷白夫人的心?!刮渥右髡f道,「怎麼就要承認我們……?其實瞞著不是更好麼?」「大哥本來也沒打算?!拱祖傑姳氵氖?,「可是,你病了。大哥顧不了?!?/br>武子吟便怔怔的,看著大哥,那認真的嚴謹的目光,直勾勾地瞅著自己,好像要把他的魂魄勾去。武子吟便隨即想到二哥的話:大哥整顆心都是你的。武子吟很害怕承認,自己好像越來越偏向大哥了,即使嚷兒在世的時候他能無愧于心地說兩人無差,可大哥快要把嚷兒的部份都掠奪了。每當他對大哥的愛意增加,便對嚷兒有更多的愧疚。武子吟,你怎能那麼無恥?「大哥……」武子吟便顫著聲音,「你不要待我那麼好?!?/br>「你是大哥的心上人?!拱祖傑姷吐暤?,「我怎能不待你好?」武子吟眼眶一熱,竟是禁不住湊近了,貼著大哥的唇小心仔細地吻他。白鎮軍便把子吟緊緊攬在懷裡,加深這個吻,心裡喜得有如春風化雨,因為子吟難得主動的獻吻。他們閉上眼,感覺著彼此的舌頭舔舐著口腔的每一處,又勾著對方的舌頭,小魚般的交纏。這溫柔的吻持續了一會兒,到子吟的呼吸要跟不上了,白鎮軍才意猶未盡的稍稍退開。他把子吟抱躺到床上,一邊掃撫他的背,二人充分過了一段溫韾寧靜的時光。第七十章、誘供第七十章、誘供白鎮軍放了一缸熱水,與子吟一同泡浴。那長胳膊一伸,輕鬆把人攬在懷裡,手摸過那消瘦的腰,白鎮軍便蹙緊了眉,「晚上總聽你做惡夢,臉色也不好,早該多留心的?!?/br>「只是今天太陽太烈,所以一時頭昏罷了?!刮渥右髡f。「……我可不認同,你這陣子便在家中休養,待身體好了再替二弟工作吧?」「不用?!刮渥右鲄s是忙不迭的拒絕,「我沒事的……大哥,我想要幫二哥﹗」「你那麼喜歡二弟嗎?」白鎮軍濃眉便皺得更緊。「不、可是……」武子吟垂首低語,「不工作的話,好像真就與娘說的一樣,我只是個不相干的外姓人……」白鎮軍心裡一緊,便把子吟的腰挽得貼實,「你知道,大哥從不把你當外人看?!?/br>武子吟便扯起唇角,微笑,「我知道?!?/br>「子吟,你到底在擔心甚麼?」武子吟卻是搖頭,目光垂下去看著熱水,并非不想說,只是他根本不知從何說起。二人洗淨了身體,便一同到床上睡下。大哥不似嚷兒的開放,二人不做夫妻那事時,他便會穿著整齊的睡衣,與子吟和衣躺在床上。白鎮軍有意在今晚解開子吟的心結,看懷中人自始至終都是不愿開口的模樣,他便一正臉色,決定從另一個途徑去誘導。「子吟?!顾f著,便要子吟枕在他的手臂上,二人面對面的說話,「大哥與你坦誠一件事?!?/br>武子吟不明所以,睜眼看著大哥。白鎮軍便用刻板的語氣說,「大哥曾經懷疑過你?!?/br>武子吟一愣,并不太明白意思,迷惘地抬頭。「我與止戈研究過抱火軌跡、集結的密度,彷彿敵營知道嚷兒的排兵佈陣,是集中師令部打的?!拱祖傑娖届o地說,「相信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吧?」武子吟哪會聽不明白,他心裡怕的就是大哥因子良而猜疑他,才遲遲難以說出口。卻沒想到,大哥早已察覺不對勁,早就調查上了。他頓時臉上失了血色,搖頭否認,「我沒有……我沒有透露過半點事情……」「嗯,我知道?!拱祖傑姵谅暬氐?,「我說提拔你弟的時候,你一直拒絕,我便知道了?!?/br>武子吟默默消化大哥話裡的意思,他也是心思細膩之人,回想起嚷兒出事后的種種,便不由一怔,「……大哥不讓我回書記處……要跟二哥做事,是因為不信任我嗎?」「不,你的安危還是第一考量?!拱祖傑娒蛄嗣虼?,「你在軍營,大哥會分心?!?/br>武子吟卻是一陣沉默,又確認般地問,「那你與我說要拔擢子良,就為了試探我的態度?」白鎮軍與他對看一會,承認道,「是?!?/br>武子吟垂下眼,那心卻似是碧落黃泉走了過遍,歷經了無盡的兇險,最后落回到平地。胸腔裡懷惴的隱憂原來早已不是隱憂,自己和子良也太低估大哥了,大哥多精明的人,察覺嚷兒是男兒身卻能十多年瞞著不說,子良的把戲又怎能蒙蔽得過?「你沒有跟子良走,還害怕我拔擢他,當時大哥便安下了心?!拱祖傑娍粗右魃造V的臉色,知道自己這套誘導的手段見效,「子吟,這便是大哥的心事?!?/br>「這算哪門子心事……」武子吟低低地說。「你不氣大哥懷疑你麼?」白鎮軍探問道。武子吟便連連搖頭,「大哥帶著白家的軍隊,當然是得保持敏銳警惕的思想。再說……」他定了定,便吸一口氣,坦誠相告了,「大哥并沒有料錯,子良之前來要接我回去,便是因為他圖謀著要造反?!?/br>白鎮軍便看著子吟,做洗耳恭聽狀。「子良背著爹,與造反的軍隊交換情報,又給予建議……應該便是對嚷兒發動的偷襲……」武子吟垂頭,不敢去看白鎮軍的表情,心裡隱隱的怕大哥聽了,要冷淡鄙夷地放開自己,他小聲續道,「就因為他討厭嚷兒……當初我成親的時候,他就鬧了許久的脾氣,我起初還道他是孩子心性……」白鎮軍并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撫著子吟的頭髮,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房間便顯得格外寂靜。武子吟深吸口氣,把那日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我拒絕回去,子良便說他將來要做出更多的事,讓我在白家再也待不下去……自從知道嚷兒的死與子良有關,這陣子我便一直夢到嚷兒被炸死的情境,有一次、還變成大哥了……我很害怕……怕大哥有一天也要被我害了?!顾f到這裡,聲音便壓抑下來,變得低啞。嚷兒的死帶來的傷痛,再到知曉內情后的莫大內疚、自責,及將要為白家帶來更多禍害的恐懼——這連串的負面情緒,便如滾雪球一般,在子吟的心裡重重的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