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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他難得能與子吟過夜,便像得了珍寶一樣,把人牢牢的鎖緊在懷裡。他們這一夢睡得特別香甜,是守歲夜,醒來也就是大年初一,新一年的開始了。可讓他們醒來的,卻不是外頭的鳥鳴。一陣急促的步伐,然后是重重的叩門聲,還沒有等屋裡人反應,門已被嘎啦一聲推開來,白經國直奔進了兄長的睡房,看到光裸相擁著睡的大哥與妹夫,呆愣了半會,卻是想起情況危急,喊醒了二人,「大哥﹗子吟﹗快醒來﹗今早軍營傳來急報,京師城外五十公里,有三個兵團開拔過來﹗」白鎮軍和子吟早聽到響動,都是酣睡半醒,可聽到了白經國這番報告,那睡意頓時都消散無蹤。白鎮軍首先坐起身來,表情嚴峻,「多久前的事?」他也不顧二弟看著,坦蕩蕩的裸身下了床,倒是想要把子吟的身體用被子蓋得嚴實,可武子吟聽了,卻也是睡意全消,禁不住也下床穿起了衣服,他這一彎身,腿腳卻是使不上力,竟是往前摔去。「半個時辰前,哨兵傳來的訊息?!拱捉泧氐?,眼疾手快的把子吟扶住,「子吟……你……便不要起來了?!?/br>「同意。你好好休息、不要走動?!拱祖傑姲炎右靼椿卮采?,飛快的換上一身軍裝,正是要跟白經國馬上前往軍營指揮,「我去通知三妹,讓她也到軍團準備?!?/br>「可是、我不能待在這?!刮渥右鲄s道,「嚷兒起床看不到我的話……」白鎮軍先是一默,隨即便伸手,把子吟橫抱起來,「成、大哥抱你回房?!?/br>三人正要從客廳走出房間,沙發處卻是傳來了一道冰冷的、無感情的聲音——「你不用回去了,我一直都在?!?/br>白鎮軍行走的腳步一頓,白經國也一愣,剛才跑得飛快,他竟沒有留意到沙發上還坐了人。武子吟聽到了那聲音,渾身一震,轉頭看向沙發,就見白嚷筆直地坐著,眼睛通紅的直瞅著他與大哥。第五十八章、出兵第五十八章、出兵「我一晚上都在?!拱兹律裆?,看著子吟的目光,就像個陌生人似的,可他眼睛裡佈滿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的模樣,恐怕是整晚兒都坐在這,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以及……歡愛的聲音。武子吟這才想起,剛剛二哥進來時門一推就開了,他昨晚竟是沒有栓上。白嚷木然站起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白少帥,我會讓軍隊準備?!?/br>武子吟卻是心裡一緊,「嚷兒……」他掙扎著,就要從大哥身上下來,可這一夜的折騰卻是抽走了下身的力氣,連站都站不了,白鎮軍怕他摔倒,從后小心抱著。白嚷轉頭,看著他們這副造態,再想起昨晚聽到的yin字蕩語,那壓抑的怒火便在胸腔裡悶燒。他自忖是個高明的戲子,便壓抑著心裡的憤怒,不想丑態畢露、淪為失敗者似的,「武子吟,我現在看到你就噁心,你不要跟我說話?!雇瑫r,他也抬頭睨了白鎮軍一眼,嘲諷的一扯唇角,「大哥你也真是個偽君子,難怪之前你還讓我跟子吟和離?!?/br>武子吟聽了一陣愕然,抬頭看向大哥。白鎮軍抿了抿唇,竟是沒有否認的模樣。「哈?!拱兹逻@晚上,從震驚、憤怒、絕望到無所感,把過去種種翻尸倒骨的過了一遍,竟是恨了自己,一路以來明明那麼多的不尋常,而他竟然到今天才發現。更讓他震驚的,是二哥也早已知情的模樣——這兩大哥……是把他當成四弟一樣愚昧無知麼?「子吟,看來你對大哥的手段還不理解?!拱兹吕渎暤恼f,除即又嫌惡地道,「不過,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你自己也是個yin貨,昨晚你叫得可浪,聽來比花樓裡的兔兒爺要招人?!?/br>他從前覺得子吟有多單純不知人事,現在便有多輕賤,他真是瞎了眼,竟然把個sao貨當成了白蓮花,捧在手心裡輕憐蜜愛。武子吟刷白了臉,一直埋在心裡的羞慚罪疚感,此刻便都給白嚷粗暴的挖出來、重加鞭苔。白鎮軍聽著這抵毀子吟的話,卻是冷下了臉,語調低沉地說,「三妹,既你是一直在這聽著,便曉得子吟顧慮著你,一直不愿接受我的?!?/br>「我聽到,還有你那假猩猩的……只佔身體也好﹗」白嚷冷笑,「白天在軍營時關在房裡胡搞,再裝作沒事兒的回家面對我,這就是你們說的顧慮?」光想到他第一次睡子吟的時候,他可是不知所措,全身僵直,自己花了多少的耐心、時間,才讓對方習慣。昨晚他竟是拿這些學到的技倆去討大哥歡心,這是將他置于何地?「嚷兒……」武子吟垂下視線,眼眶微微的發紅,「對不起……」除了無盡的歉意,他已不知道該跟妻子說些甚麼。再多的解釋,都不過是狡辯,嚷兒甚麼都聽到了、都知道了……為甚麼舞會之后沒有逮著其他機會說呢?其實武子吟自己都知道,這本來就是一件錯事,不管自招還是被發現,都是要面對這樣的局面的……一個人怎麼能同時愛上多于一個人?再多的藉口也是一種偽善。可到如今這地步,問他愛嚷兒還是愛大哥……武子吟真的答不出來,他對二人的感情,確實都是一樣的。「不要說對不起,太假了?!拱兹侣曇舯?,「我在這裡坐了一整晚,你若是稍為想起我,要回房裡去,就會發現我?!?/br>「昨晚……」武子吟看向白鎮軍,「是因為我始終不能放下大哥……」「所以……你愛的是大哥?」白嚷直瞅著子吟,問。武子吟垂下了眼,「你們兩個,我都是一樣的愛。我對你們的感情……是一樣的?!?/br>「哈?!拱兹掠中α似饋?,那聲音卻是乾啞的,「子吟,咱們離婚吧?!?/br>「不、嚷兒,我不和你離婚?!刮渥右髌疵鼡u頭,眼眶發紅。「那咱們搬出去,你發誓永遠不見大哥?!拱兹略诒破任渥右髯鼍駬?,也是要看,到底他愛大哥的部份多,還是愛自己的多。「嚷兒,子吟是我親自接進門的?!拱祖傑妳s是露出了蠻不講理的一面,不退讓了,「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br>「我曉得。昨晚你倆不就說開了?收偏房?大哥你瘋啦,堂堂白家大少爺要去做妹夫的偏房?」白嚷就是因為聽了這對話,更加的難以自抑,他從沒有看過大哥對誰這般執著認真過,那熱烈的感情讓他心驚,更害怕子吟就此陷落。他再也難掩怒火,對著二人吼道,「背著我胡搞,還要做這苦情戲,一副愛得要生要死似的……你們還要不要臉?」武子吟面如死灰,咬著唇不發一語,白鎮軍也是緊鎖眉頭,只瞅著白嚷。「三妹?!拱捉泧死兹?,「別這樣,大哥他……也是不想的。這情愛之事,本來就難以做理性的解釋?!顾云届o的口吻說道,「他們雖然有了私情,卻因為怕傷害你,分了又合、合了又分……這點我能做證?!顾彩强催^大哥頹喪的一面,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