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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白夫人聽了高興,其他太太便也起哄應和。武子吟沉默的聽著,直至感覺夫人們終于不需要自己在場了,才自覺的退后一步,慢慢回到房間去。這回舞會大概是真會辦成……武子吟垂首,想這也是好事,大哥……便可以找到個好太太了。數天未回來,白府熟悉的味道竟比老家還要讓他心安,武子吟平躺在床上,心神放鬆,終于不用再戒備隨時破門而入的弟弟,便沉沉的睡下去了。他這一睡,竟是到了深夜才醒來,飯點也錯過了,顯然是這幾天沒睡好覺,積累了一定的疲憊。白嚷正坐在床的另一邊,拿著話本翻閱,感覺到丈夫醒來,他便合了書本,俯下身去親了他,「子吟,醒了麼?」「嚷兒……」武子吟抬頭,便與白嚷唇貼著唇親吻,舌頭交纏,彼此都眷戀著對方的氣息,「你回來了?!?/br>「這話該我說才對?!拱兹掠H澀的笑,「你娘的風疹好了?」「嗯、疹子褪下,也沒發高熱?!刮渥右鞔瓜卵?,不想讓嚷兒察覺他心裡的事,「她精神也很好?!?/br>「你倒是一臉倦容?!拱兹卤е右?,仔細的瞧他的臉色,「聽丫環說你下午一直睡到現在,沒用飯?」「是有些累,不過睡一陣子就好?!刮渥右鞒吨θ?,回道。「欸……這不會是……」白嚷露出認真嚴肅的表情,把手輕輕的往下,摸在丈夫的小腹上,「有孕了吧?」「胡說八道﹗」武子吟頓時窘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們再怎樣也……生不出孩子來的?!?/br>「我就逗逗你?!拱兹戮蛺劭醋右髂切邜u尷尬的神色,特別的惹人憐愛,「你可愛嘛﹗」武子吟從不覺著自己外貌有何特別,但凡關于相貌的溢美之詞,他都覺得是該配在妻子身上的,白嚷才是真正的好看,沒上妝是個俊美的兒郎,上了妝則是個豔麗的美婦人。看著妻子美如畫的眉眼、紅唇,他想起了那陳列在桌上的一幀幀照片,「下午我替娘看了舞會要來的千金……都沒有你好看?!?/br>「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拱兹聯u頭嘆道,「當年可是沒人敢跟我提親哩,爹還因此愁過?!构饴犨@白家三小姐是讀軍校出生,還帶兵上戰場,便讓許多公子哥兒卻步。「那是因為他們不曉得你的好……」武子吟認真的說,「真的?!?/br>「今天這嘴兒怎麼像是涂了蜜?」白嚷笑了,「哥嚐嚐?!贡阌譁惿蟻?、親上了子吟。白嚷的吻總是帶著一點脂粉香,武子吟閉上眼,深深的嗅聞著鼻間的香味,唇瓣張開來,二人的舌頭便像是一雙活魚,倏忽游動交纏。白嚷有些動情,手摸索到子吟的衣服下擺,探進去逗弄著那胸前的兩小粒,武子吟便低低的倒抽口氣,敏感的rutou傳來了陣陣難耐的酥麻。二人正是情濃,門外卻倏地響起了兩聲規律的叩門聲。「嚷兒,子吟是否回來了?」是大哥的聲音。二人都是一驚,武子吟忙整理衣襬,急急下了床,開門去迎接大哥,白嚷也對著銅鏡整理一陣,拉正微亂的衣襟。「大哥?!刮渥右鏖_了門,就見大哥高大筆挺的站在門前。「回來了?!拱祖傑姲逯樀?。「嗯……」武子吟回以一笑,「大哥,我回來了?!?/br>「明早跟我去辦公?!拱祖傑娨桓惫鹿k的態度,目光卻是一直盯著武子吟嘴邊兒,那顯然不屬于他的紅印子。「好的,大哥?!?/br>「刷一刷你那嘴巴?!?/br>武子吟一愣,因為想到是嚷兒的口紅,忙拿手掩住嘴邊,滿臉通紅。白鎮軍注視了一會,抿了抿唇,便轉身離開了。「大哥怎麼啦?」白嚷這會兒才從后走來,皺著柳眉問。「……提我明天辦公?!?/br>「大哥挺喜歡你呢?!?/br>「唉?」武子吟一怔。「他每天都問我你回來了沒?!拱兹聰堉右鞯募?,調侃道「我都要以為大哥是你的副官了?!?/br>第四十六章、秘密第四十六章、秘密這個休息日,白夫人請了京師裡有名的洋裁縫來,為白家各人訂做舞會用的禮服。雖說舞會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相親,卻也是白家展示地位的一個重要場合,全國軍閥、財政界人物及至前清遺老皇公都收到了請帖。經過會審的清洗,北方局勢整頓,表面上,都是團結一氣,以白家為軸心的,南方則是徐元培徐司令獨大,與各軍閥不時接戰,未能建立一穩定的同盟局面。白嚷看著那法蘭西的裁縫給丈夫度身,一邊便去挑選料、款式,子吟還沒有過一套正式的西洋禮服,對這也無甚研究,便把一切都交給太太了。白嚷拒絕穿西式的舞裙、或是露腿露臂的旗袍兒,便早去中式作坊訂做了新的襖裙,全身包得嚴實。「子吟,你身子板似乎壯實多了?!拱兹虑浦袊@道,「剛來的時候可是瘦不拉嘰的?!?/br>「該是訓練的成果?!刮渥右鞔蛄恐~鏡裡的自己,兵訓了大半年,力氣確實大了,他昨天還把武昇摔到地上按著,把他勒得臉紅耳赤,「我也感覺體能變好了?!?/br>「是好事?!拱兹履莿e有意味的眼神,顯然是欣賞著變得更誘人的丈夫,想起昨晚床鋪上躺著那起伏的肌rou線條、微隆的胸口、窄腰、到緊實的屁股蛋,讓他著迷不已。「你別這樣看我……」武子吟現在是很了解白嚷了,那目光都要透過布料把他看光。洋裁縫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卻能感覺到這夫妻間的眼神怪怪的,散佈著曖昧的氛圍。廳堂另一頭不住傳來白夫人高低起伏的叫喚,四弟在軍營裡紀律良好,便獲白嚷批淮參加這舞會了。今天破例讓他回家,度身做衣服,白夫人好久不見這心肝寶貝兒子,從大早便忙進忙出,簡直要成了震江的貼身奴婢。武子吟近來因大哥交託的軍務越加繁多,下午又是兵訓又是練槍,鮮少去白嚷的軍營,只聽妻子說震江服從教官指令,認真在受訓,也不用他再親自去監督來著。如今見了四弟,就見他垂下頭隨著白夫人的指令擺弄,似乎禮服甚麼料子、甚麼模樣也不在乎,過去他可是常訂做巴黎流行的款式,要在京師的公子哥兒裡顯擺的。「震江真的長大了?!刮渥右鞲锌?。「但愿如此?!拱兹吕溲劭粗?,「大哥跟爹娘提了要把震江送軍校的事,過了這個年,大概就有安排?!?/br>「但愿四弟能懂事?!刮渥右鳘q想起他游說自己與日本人透露情報的說辭,他是真真正正的不在乎白家、不在乎國家,只看誰能給予他眼前的利益。子吟常有聽見替日本人、洋人辦事,反過來禍害同胞的敗類,卻沒想到身邊會有這樣的人——白家養出來的兒子,怎麼能辨不出是非曲直、無感于國仇家恨呢?他由衷的希望白震江能長大、能改變,大哥扛了半壁江山,白家的家業,若是有三兄弟為他分憂,便不致那般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