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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顱呢?怎么只有一條森蚺的頭顱懸在上面?還有,為什么他們站在地上,連一點聲響都沒有聽見?就當他愣在原地,還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答案的時候,他沒注意到死亡的陰影也在不知不覺中降臨……冰冷的刀鋒快速劃過他的喉嚨、割斷他的喉管,死神來臨的時候不會向他發出一絲警示。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何哈瑞在死之前不曾向他們發出過提醒了。“噗——”他能感受到血液從自己的脖頸中間洶涌而出,他也注意到那人手中拿著的匕首正是自己隊友的貼身物品。在他即將倒下去的時候,那人終于現身了。就像掌控著他人性命,負責收割將死之人靈魂的死神。只不過他手中拿的不是巨型鐮刀,是一把小巧的匕首而已。江霰像是不受重力影響一樣,突然反物理地出現在樹杈的末端。他伸手扶住這具剛死在他手中的尸體,然后將它安靜地靠在之前那具的前面,兩具尸體背靠著樹干整齊地坐在一起,整個過程波瀾不驚、寂靜無聲。“滴——滴——”從高處的血液持續不斷地散落在哈瑞殘缺不全的尸體上。這些血液有剛才那只綠色森蚺的,也有哈瑞自己的。江霰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更上面的樹枝,平靜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波瀾。那個可憐哈瑞的頭顱被他用一把羽箭釘到了這根樹杈的上面。就像那條森蚺的頭一樣。其實剛才他的隊友只要抬一下頭,就能看到自己可憐隊友的腦袋。江霰對于被人追殺的行為一直都很是不爽,當然包括之前被艾里克追殺的那次。而且他們居然每次都是用的羽箭,真不知道是命運的巧合還是什么,總之江霰覺得這很諷刺。這些追殺者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三個——第一個死得還那么窩囊——其實江霰也沒想到自己會砸中那人,當時他只想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而已,讓他們不要去找自己隊友的麻煩,但是沒想到結果那么順利地就砸死了第一個人。所以,現在應該還剩下兩個。然后江霰又通過自己的超清視力看到,在這棵娑羅樹的下面不知為何只剩下了一個人,另外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江霰從那棵娑羅樹下來時,那個小隊隊長的臉上露出如同見了鬼的表情。既然只剩下了一個人,那么江霰便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隱藏了。他拿著那柄從可憐哈瑞那里搶來的匕首,直接在最接近地面的那根樹杈上翻身跳了下來。修長的雙腿落在地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很明顯,這個小隊隊長還沒有搞清現在的情況。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角色早已經調換,然而成為新“獵物”的還不自知,仍在那里挑釁。其實江霰很懶得和這種暴躁無腦的家伙打交道,所以他直接抬手,身影像鬼魅一樣忽然出現在那個隊長的面前。接著,就是干脆利落地一刀封喉。“太吵了?!?/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erenading、阿殷10瓶;胡離不是狐貍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16章“樹懶”解決完地面上的最后一個麻煩之后,江霰用這個隊長的衣服簡單擦拭了一下匕首上面的血跡——畢竟他是個輕微潔癖,做不出用自己衣服擦刀的舉動。然后他將那把匕首收了起來,轉身就來到了自己隊友所在的那棵樟樹下面。“還好嗎?”江霰之前也聽到了那聲從樟樹上傳來的異樣動靜,但卻并不清楚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其實司禹楓也時刻都在緊盯著地上的情形,在看到江霰輕松搞定那些棘手的敵人之后,他位于五六米的上空,向著自己的隊友喊道:“我沒事的!”“剛才……你遇到了什么?”江霰躊躇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道。司禹楓回答:“沒什么,只是一條蛇而已。而且它沒咬到我,就是出現得有些突然,我躲開它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了一點聲音?!?/br>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和江霰道謝:“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了,江霰!”但是片刻之后,他的語氣忽然壓低,聲音立刻聽起來也變得弱弱的,“不過,江霰……你能先帶我,從這棵樹上面下來嗎?”作為一個身體健康(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司禹楓覺得每次逃跑時都要求助于自己的隊友,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不過這也讓他再次下定決心——回去之后他必須要刻苦進行訓練,千萬不能再偷懶了!聽到司禹楓的請求后,江霰倒是也沒怎么遲疑。他伸出雙手抓住樹皮表面的突出位置,只是幾個閃身就利落地來到自己這個“體弱”隊友的身邊。兩人站在一根樹杈上因為身體重量還是有些搖晃,所以江霰只好站在樹杈最粗壯的根部位置,向司禹楓伸出一只手,對他說道:“把手遞給我?!?/br>原本司禹楓是坐在樹枝的中間位置,又因為腿長,還要小心避免被人發現,他的雙腿只能盡量收在樹枝下面,差不多也算是懸空待著的。所以他在站起來的時候,動作顯得尤為小心。但是在江霰眼里,司禹楓這些過于謹慎反而顯得有些笨拙的姿勢,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開始學習走路的嬰兒,或者是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小型哺乳動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個頭腦超級靈活,遇事很少慌亂的隊友居然也會有這么反差的一面。司禹楓站起來之后,又向著地面張望了一眼——差不多五六米的高度,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了……于是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往常一樣平和,對江霰說道:“……江霰,你不要著急哈……我,我慢慢向你走過去……”雖然這根樹杈已經算是比較粗壯的了,但是對于司禹楓來說,他現在腳下邁出去的每一步,還是無異于用生命走在“獨木橋”上面,而且一旦失去平衡,他也將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其實他也有更穩妥一點的辦法,比如像只真正的小型哺乳動物——考拉或者貓之類的——全身抱在樹枝上,然后慢慢向著自己的隊友爬過去,這樣出現危險的概率也會低一點。但是考慮到類似于“要風度不要溫度”這種想法,司禹楓覺得那種穩妥的方法雖然安全,但是過去的姿勢未免太難看了一點。而且他看了一眼自己和江霰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