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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該不會是被坑了吧?……當江霰拿著鑰匙,按照紙質地圖,在生存者之城靠海的地方找到了自己即將入住的公寓。看到這棟樓的第一眼,江霰不禁松了口氣。還好,這次應該是沒被騙。明景公寓確實是棟老樓,條件并沒有強到哪里去。但江霰對于住宿要求并不苛刻,所以他還是比較滿意這里的。明景公寓大概是十年前由上一屆房地產局建造的,此時這棟老舊公寓的外墻看起來斑駁不已,大片墻皮在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下,已經開始凋落,如今只剩下支撐墻體的紅磚粿露在外。江霰乘著電梯來到了這棟公寓的十九層,他所租住的1903房間就在電梯口的不遠處。1903房間的門像是現實生活中常見的那種藍面盼盼防盜門,江霰用工作人員給的黃銅鑰匙打開了門。“嘎吱……”像是許久沒人進來過一樣,防盜門被推開的時候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江霰慢慢走進去,房內的空氣有些渾濁。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屋內環境是否安全,過幾分鐘后才動腳向屋子里面走去,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江霰靜靜地環視了一下屋內的環境,房子條件和那個邋遢大叔說的基本吻合。兩個臥室,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寬敞的客廳,以及可以看到大海的陽臺。屋里的家具不算多,但日常生活基本能用到的家具很齊全,有沙發、床、桌子等,但現在這些家具幾乎都用白布罩了起來。江霰走進其中一間臥室,掀開床上罩著的白色布單,一時之間,塵土漫天飛揚。“咳咳咳……”可能堆積的塵土太多,忘記捂住口鼻的江霰被嗆得直咳嗽。低頭一看,沒有布單罩著的單人床,光禿禿的床板上連一張床墊都沒有。但江霰懶得,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置辦家具,于是他就打算先這么湊合著用吧。正如江霰對住宿條件要求不高,他對睡眠條件的要求其實也不高。之前在現實生活中每次結束任務的時候,別說是床了,有時候就算給他一塊板子,江霰都可以睡得非常香甜。這主要是因為任務執行過程中,江霰往往都沒得覺可以睡。因為別人白天出行的時候,他要盯梢、跟緊目標人物;然后目標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不能放松警惕,而且還要時刻尋找方便下手的機會。暗殺,其實就是一場身手和耐心的較量。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屋子,江霰挑了靠近陽臺的那個房間作為自己的臥室,另外一個房間他就打算空著,隨便堆放一些雜物。他將罩著床板的白布扔到一邊,看到下面的床板不是很臟,江霰脫掉外套,直接躺到了床板上,就準備這樣先睡一覺。但是在江霰躺下之后,即將入眠的時候,他靈敏的雙耳捕捉到外面走廊上傳來的聲音。“……沒錯,就是這里了?!?/br>“師傅,這個床墊麻煩幫我送到前面那個門去,我再去樓下接另外的人……”“好嘞,小伙子!”“……”聽起來好像是又有新人搬來,這人還挺講究,居然先去買了些家居用品。江霰并不打算偷聽其他人的生活,所以他盡量關閉自己的耳朵,試圖去屏蔽那些人的話語。不過,他怎么總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的呢?不會又要遇到熟人了吧,而且還這么有緣地和他住在了同一層……?江霰的精神有些疲憊,他不愿再去想那聲音究竟是誰,他現在只想沉沉地睡上一覺……“咔嗒……”開鎖的聲音從江霰屋內的大門處清晰地傳來。怎么回事?這人走錯屋了?那他是怎么拿到自己房間鑰匙的?江霰埋下心中疑惑,靜聲起床,然后就悄無聲息地來到客廳,尋了一處黑暗隱藏起來,準備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光天化日地就敢私闖民宅。搬家師傅正將床墊抬進來一半,無意中掃到餐桌旁有人,仔細一瞧就看到江霰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表情不算友善地看著他。師傅被他有些陰沉的表情嚇得腿軟:“……小兄弟,咱們是不是進錯了……”被床墊擋住的那個“私闖民宅”的人還疑惑師傅怎么突然停下來。他奇怪道:“沒錯???1903,就是這里?!?/br>“小兄弟,你確定?這屋里可有別人啊?!?/br>搬家師傅把床墊立到一邊,露出雇傭自己那人暖陽般的面容。江霰看到那人棕色的齊耳短發,站了起來,上前疑惑問道:“司禹楓?”還在門外的司禹楓聽到他說話,這才看到屋子里站著的竟是自己還未找到的隊友——江霰!司禹楓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他高興地和江霰打了個招呼:“江霰!好巧啊,沒想到你也住在這里!”江霰想起來自己睡到一半,司禹楓帶著人就闖進來的事。他的臉色一沉,聲音溫度又低了幾度:“你怎么在這?”言下之意,這里是我家,你進來干嘛?“哦,看來你沒仔細看合同呀?!?/br>司禹楓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1903號房是二人合租的房子,恰好我租到了另外一間臥室~”那把和江霰一模一樣的黃銅鑰匙,正被司禹楓掛他白皙的指間,晃來晃去。第38章同居國內彩市中頭獎概率最低的是大樂透,僅為二千一百五十四萬分之一;美國最熱門也是概率最低的兆彩,中頭獎概率僅為一點七五億分之一。根據最新統計,地球上的人口數量目前已經達到了七十五點九億。在我們茫茫的一生之中,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又重新在這個游戲中相遇的概率是七十五點九億分之一,可以說比世上最難彩票中頭獎的概率還要低很多很多。司禹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運氣,竟然還能夠在有生之年,重新遇到兒時心底的神衹,并且能夠有機會與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司禹楓站在門口,看著已經呆住的江霰,臉上笑得燦爛。他一向溫暖的笑容像是一縷冬日暖陽,措不及防地照進了江霰完全冰封的眼底。江霰松開了一直握緊的雙手,表情微動。司禹楓見江霰站在陰影處,半晌沒有說話,復又問道:“江霰?”正說著,司禹楓就抱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向他走去。江霰注意到司禹楓手里抱著的是個密封的大紙盒,也不知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剛才他沒有回答,主要是因為突然得知司禹楓也要入住的消息太過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