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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茵心如死灰,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便隨意指了個。她還是忘不了陳釗,特意避開跟他想象的兩人,選了個完全不同類型的。只見那男子身量高大,面容剛毅,光看外貌就覺得是個沉穩之人。蔣太后遲疑的又問了兩遍,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才喜滋滋的定下,又翻了翻男子的資料,發現也是國子監的學生,不過怎么看都比那臭小子強多了!轉身去找皇帝討要旨意去了。得知十分欣賞的學生要跟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妹子成親,李乘風的心情尤為復雜。謝詔這小子,真是便宜他了。其實按照他的想法,好歹要給純茵個緩沖的時間,讓她從上段感情里走出來。但是沒辦法,他這個外臣,別說公主婚事,就連公主的面都見不著。左右蔣太后是純茵親媽,想也不會害了她,再者純茵已經十□□,之前和陳釗的事到底是走漏了些風聲,朝野議論紛紛。再不落幕,怕是民間都有反應了。謝詔為人寬厚講義氣,無論在哪風評都非常好,就連一向嚴厲的唐正剛對他也頗為和藹。既然選擇自己報名當駙馬,想來也不會對純茵差,只能先這樣了。于是欽天監定下好日子,年后沒多久,永淳公主朱純茵風光大嫁駙馬謝詔,當日十里紅妝,百姓們紛紛上街想要沾點喜氣。然而沒想到就當眾人都以為永淳公主能和她jiejie一樣,婚姻美滿流傳為佳話之時,突然民間穿出消息。公主要跟駙馬和離,據說那日二人去踏青,也不知發生了什么,公主用劍刺傷了駙馬,然后駕車連夜趕回宮里。一時之間,民間的小報話本層出不窮,里面講什么的都有。什么公主覺得駙馬并非良配,駙馬粗略公主難以忍受,夸張一點的還有說駙馬是女人。雖然沒有明著說,但都在含沙射影指代永淳公主和謝詔。李乘風隨便拿起一本,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72、jian臣公主駙馬不和,本就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公子持劍刺傷夫君可就非同小可。這才剛成親,駙馬之前還是國子監的學生,朝中議論紛紛,都覺得是皇家仗勢欺人。李乘風心焦但卻毫無辦法,畢竟身為外男,真想要插手宮廷一事難如上青天。但謝詔名義上還依然在國子監讀書,雖然成親之后為了避嫌免得以為結交士人,他已經很少去上課??衫畛孙L這個國子監祭酒還是他的老師,于是便接著這一點,厚臉皮登門拜訪。如今謝詔按例住在駙馬府,此時的駙馬府大門緊閉,估計是主人發命,外人一律不予接見??粗鴼鈩莼趾甑母?,李乘風不禁感嘆,難怪陳釗那小子削尖了腦袋想要當駙馬,依照大明律,駙馬的待遇向伯爵看齊,武將還能掌兵。要知道李乘風拼死拼活做了這么多事,混上了個伯爵還有不少人非議,他這條件也太好了。得知了來人的身份,門房也不敢耽擱,這個時代還是講究天地君親師,老師不同別人,攔在門外終究不好。果然,沒過一會兒,李乘風就被請了進去。待到走入廳堂,謝詔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到李乘風,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現在外面流言紛紛,我這個樣子實在不好露面,未曾去迎接您,還望老師海涵?!?/br>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不過與之前相比,謝詔明顯清瘦了不少,面色尤其蒼白,看來純茵真的下手不輕。李乘風連忙道:“無妨,外面風大,你還是趕快進屋歇息吧?!?/br>二人落座后,李乘風思前想后,含蓄著開口道:“我看你許久沒去國子監上課,聽聞你身體不適,所以來問問?!?/br>謝詔苦笑:“祭酒不必如此,我早就聽公主說了,您與她是王府舊識,皇上將陳釗的案子全權委托給您,想必我們倆的事祭酒也都清楚。想問什么,學生一定知無不言?!?/br>訕訕一笑,李乘風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聽聞你跟公主起了紛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謝詔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疲憊道:“是學生的錯,公主不過是一時情緒激動,誤傷了我,但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也是沒想到的?!苯又麌@了口氣:“公主下嫁給我,本就是受委屈,我想著,她生性活潑,出去游玩一番讓她心情好點,沒想到遇到了陳釗?!?/br>“……”得了,現在什么都明白了,自從真相大白,陳釗被放出來,皇上太后被要準就,但純茵以死相逼,事情只能作罷。陳釗人被放出來后,家中并不安穩。陳百戶知道了陳母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人趕回鄉下娘家。自己一心補償大兒子,家中剩下的錢財幾乎都被送到陳星那里。陳小妹之前張揚跋扈,得罪了一批同齡人,導致現在不敢出門,日日以淚洗面。陳釗本人沒什么能耐,前半生被母親像提線木偶一般扯來扯去,對家中的變故毫無辦法,只能成日在國子監埋頭苦讀。結果竟然真被他讀出點東西,連續幾次考試拔得頭籌,還寫了幾句酸詩,里面盡是思念之情,鬧得不懂事的閨閣少女把他比作柳永晏殊。“不瞞祭酒,其實我早就見過純茵。當時她與陳釗一起上街游玩,學生曾無意看到,從此以后我就……”謝詔說得一臉慚愧,“我費勁心機把名字報上,本就打著橫刀奪愛之意,如今這樣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br>李乘風聽他這么講簡直恨鐵不成鋼:“胡說八道!你的駙馬,是皇上太后看中你家世人品學識欽點的,哪有什么橫刀奪愛一說!你喜歡純茵是好事,既然已經成親了,那好好過日子就是,有什么愧疚的!”謝詔依然欲言又止,李乘風翻了個白眼:“這里又沒有外人,有什么難言之隱你趕緊說便是,難不成……”他一下子機警起來,眼睛不住往對方身、下瞄。微微愣了會兒,但同樣身為男人,謝詔幾乎立刻反應過來來,俊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道:“不、不是那方面的,是……”他咬了咬牙,摘下網巾。明代中期,男子結辮現象逐漸消失,一般百姓將頭發在腦后挽成三股或者兩股發髻。有身份的則在頭頂結發髻,之后用網巾來固定頭發。李乘風一臉懵逼的看著謝詔摘掉帽子把頭發露出了,心中納悶這小子是要干嘛,然后仔細看了兩眼,挺正常的啊,咋了?“失禮了,”謝詔道,接著在李乘風震驚的目光中解下綁繩,散開頭發。要知道這種行為在古代是極為失禮的,李乘風都沒想到對方會做這種事。但是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謝詔這頭發,是不是……少了點?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