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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但任憑再怎么說,官府的人還是鐵面無私,該做的一件不落都做完了。等他們走后,顧康輝表面上安慰家人,實際心中愁苦。第二日連學堂都沒去,進常州府打探消息。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正當垂頭喪氣打算回家的時候,被人從身后叫住。“顧兄,顧兄!竟然真的是你?!苯凶∷氖且暂p年男子,看樣子年紀不大,風度翩翩,讓人心生好感。顧康輝一眼便認出,此為之前書院里的同學陳嶠,只在書院念了幾個月書就借口游歷離開了。遇到故知自然驚喜,只不過顧康輝沒有太多耐心寒暄,聊了兩句便要告辭。陳嶠看著顧康輝,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必顧兄也是來此詢問的吧,真是可惜,這一道圣旨把我們折騰得半死,聽說之后還有更要命的呢?”“哦?還有什么?”顧康輝耳朵豎起來。陳嶠道:“聽聞皇上打算從此后取消士人的免稅田,天下所有人一同服役?!?/br>“??!”顧康輝大驚,“怎么可能呢?你是聽誰說的!”“不瞞顧兄,家中有人在朝廷當差,如今京城已是議論紛紛,今上從他左順門打楊慎楊大人那件事就能看出,他怕是對讀書人沒什么好感。更信任錦衣衛和內廷太監,我們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标悕唤浺獾母袊@,句句話都直戳顧康輝內心。“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顧康輝拍案而起:“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這個書讀得還有什么意思!我這就去找同窗,一定要集體反對此事!”說罷便怒氣沖沖的離開。看著他的背影,陳嶠陷入冷笑,輕聲跟身邊小廝說道:“回去稟告主子,就說網已撒下,魚已上鉤,差不多是時候了?!?/br>小廝領命,轉身投入人海。嘉靖三年四月,無錫學子顧康輝帶頭以“□□斯文”為由反抗國家暴行,要求恢復從前對讀書人的尊重,掀起浩浩蕩蕩的示威運動。很快便蔓延到整個江南,最后甚至出現學子罷考現象。作者有話要說:顧康輝是原創人物,之后的一大段的劇情大部分都是我瞎編的,與正史無關,特意在此說明,為啥選在無錫呢,因為東林書院就在這里,也是東林黨的大本營,集會什么的在這里很流行。沒日出來,這里實在太卡了,明天掉馬ORZ55、云涌山西大同,代王府。這是朱充灼第十次上門求見代王世子朱充燿,但依舊吃了閉門羹??粗車嘶蜉p視或奚落的眼神,他暗暗握緊了拳頭。“難道真就一輩子這樣了嗎!”朱充灼十分不甘心。當時他作為跟班,陪著世子朱充燿前往京城,在茶館調戲李乘風,惹得皇上震怒,以至于被捉住把柄,將宗室改革推行成功。事發后,面對一幫藩王世子,未來的王府繼承人,宗人府自然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不敢太過拿捏??杀菹履沁呌植惶媒淮?最后大家將目光鎖定在朱充灼身上,打算拿他開刀。剛好這人也的確在茶館鬧事中貢獻了不少力量,左右不算冤枉了他。于是宗人府下決定,罰朱充灼三年的俸米。雖說看上去是沒把他怎么樣,可要知道明朝規定,宗室“非有大罪,不廢祿食?!痹偌由先缃裾s上敏感時期,這指不定就是一個信號,說明皇上要拿不聽話的親戚們殺雞儆猴了,所以大家紛紛遠離朱充灼。就連一直將他當奴才使喚的世子朱充燿,在回去的路上也特意囑咐讓其走在后面,與自己避嫌。朱充灼不甘心,朝廷小題大做,他不過是調戲了皇帝的粉頭兒,就逮他一個狠罰。自己也是代王子嗣,在朱充燿落鞍前馬后這么多年,落難后代王宗室們卻選擇袖手旁觀!心情憤懣先放在一旁,現在最主要的生存問題。朱充灼為代簡王朱桂第六世孫,如今的爵位是奉國將軍,這在宗室里屬于非常低等的了。朱桂是朱元璋的兒子,他們這支封王比較早,所以人數眾多。大同北控邊郡,南輔圻甸,是拱衛京城安慰的要塞,這里又無山設險,緊鄰河套,乃蒙古騎兵進入中原的必經之地。成化時期韃靼占領了河套地區,從此后便經常向南侵略。山西地方疲于應付,每年損耗嚴重,在這種條件下,哪里還有閑錢供養代王這一支。好在今年情況特殊,中央下達了新的宗室政策,此后這群皇親國戚們要交田稅不說,就連爵位也是每年遞降。所以就算增加了宗室們的俸米,地方也都咬咬牙,給了!挺過這一年就是柳暗花明!底層宗室們原本收不到多少錢,過得窮困潦倒,如今也算是能生存下去,可謂皆大歡喜。但由于朱充灼被罰,所以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前些年他跟著朱充燿出入風月場所,花錢大手大腳,沒攢下什么積蓄,父母雙亡無兄無弟沒有依靠,府中還養了不少下人,很快就捉襟見肘,連飯都要吃不上了。這日朱充灼在書房發愁的清點家產,打算先裁掉一批人,不行就只能賣田賣地了。就在此時,府中門客李記敲開了他的大門。朱充灼哪有時間理他,正準備三言兩語的打發走,李記卻先聲奪人,直接說他有一策能解朱充灼之難。“哦?不知先生所言何事?”朱充灼來了興致,這李記因寫得一手好字被自己請到府中,一直都埋頭不問窗外事,結果現在竟然說能幫到自己?李記微微一笑:“此計一出,主上必定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就連代王父子也是任您拿捏,不過……就是不知您敢不敢了?”朱充灼狠狠道:“老子有都落到這副田地,還有什么不敢的!你說吧!”“實不相瞞,在下曾經出入塞外,在那邊有不少知己,尤其是俺答汗,跟我更是親密至交。如今皇上失德,剛愎自負,是非不分。您何不干脆投奔他,來個里應外合,一舉拿下大同府……”朱充灼沒等他說完,一把抽出手邊利刃,夾在其脖頸上,厲聲道:“我當時什么!原來是個通敵叛國的jian佞!在小爺這兒放屁!簡直是找死!”脖子被割出一條淺淺的血痕,李記卻絲毫不慌,“將軍說什么呢?您也是太、祖子孫,何來叛國一說,不過是如今圣上不仁在先,您為自己找條活路罷了?!苯又爸S的勾起嘴角:“再說……你不是也早就跟蒙古人私下接觸過嗎?”朱充灼大驚,刀險些沒拿穩,心中疑惑對面是怎么知道的!原來早在十年前他剛繼承爵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