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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狼堆的小白兔夏子泉,他自轉過一圈后和幾個玩家交換信息,得到的信息量寥寥無幾。夏子泉非常崇拜顧樓,因此將他的話記得牢牢的,只說名字,但對方也如此,只說他叫周哲,其他再也沒說,兩人沉默地跳舞。夏子泉懵了,情不自禁尋找顧樓的身影,卻發現顧樓和另一個穿黑燕尾服的高大男人跳舞,兩人的動作都很放松。那個男人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一瞥,那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夏子泉登時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心里卻嘀咕,那人看起來不好應付。“……交換情報?!鳖櫂墙z毫不讓江歸鹿,拋出問題,“你剛才去哪兒了?”江歸鹿嘖了聲,低頭看著他,努力給他傳遞‘咱倆什么關系你還不相信我’的意思,顧樓卻仍堅持自己的問題,不肯退步,他只好先退一步:“咱爸剛找我聊天去了,我剛進舞廳,就找你來了?!?/br>明明是個npc,江歸鹿喊得卻那么親熱,咱爸?誰是你爸!時間緊迫,顧樓顧不及細節,抓緊時間道:“他說了什么?”“有來有往,這是第二個問題。我說完了,該你了?!苯瓪w鹿指了指一側,又問,“喏,就那個小卷毛,他一直看你做什么?”“我和他在現實認識,他是我的客戶?!鳖櫂堑?,“他和一個叫鄭寧的人是黃星的兄弟,和我們關系一樣。該你了?!?/br>“他和我們不一樣,咱倆不是親的?!苯瓪w鹿的重點完全跑偏。顧樓從這句話中得到了一個線索。江歸鹿知道他和自己不是親兄弟,那么他很可能知道……顧樓若有所思。江歸鹿回答顧樓的問題:“剛才發生過什么,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br>話音剛落,舞曲再次落幕,繼續換人。“等會見?!苯瓪w鹿說著,看了看周圍,消失在人群中。顧樓便繼續找人,舞曲剛開始,一個人站在他面前,彬彬有禮地沖他伸出手:“可以一起跳嗎?”顧樓看到他頭上沒有字,說明是玩家,他站在男步位置上,朝那人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男人微笑的表情沒變,動作自然地進了女步,他的長相有點像電視劇里那種很清朗的奶油小生,皮膚很白皙,五官精致,他穿著深藍色禮服,胸口是一顆珊瑚石材質的飾品。“你好,我叫周哲?!蹦腥苏f,他說,“我來自藍星?!?/br>顧樓禮尚往來,說了自己的姓名。周哲聽了,突然揚眉,笑容愈發燦爛:“顧樓,我們很有緣分?!?/br>顧樓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很淡,正思考怎么樣才能從周哲這里套出更多信息,周哲卻自己攤牌:“我是藍星的王子,meimei叫顏池?!?/br>顧樓:“……”“別用懷疑的眼神看我?!敝苷鼙砬槔锫冻鲆环譄o奈,隨后他笑了笑,道,“我的角色卡上,寫了我們的關系?!彼D了頓,“所以我可以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br>“我和紅星二王子顧樓是暗度陳倉的情人關系,我們深陷愛河,所以我要幫顧樓干掉他哥哥,助他上位?!敝苷苣畹?。顧樓:“…………”周哲:“喏,我都坦誠了,你也稍微告訴我一點啊,這樣我很沒有面子的?!?/br>顧樓:“除了你角色卡上的信息外,我能告訴你的是,紅星王子叫江歸鹿?!?/br>周哲了然:“所以我的任務是幫你干掉他?!?/br>顧樓不知道該不該承認這件事。顧樓陷入沉思,周哲便紳士地沒有打擾他,他微笑著跳完這一場,在顧樓手心上勾了一下,便離開了。顧樓:“……”這時,一切迷幻的燈光效果歸為靜止,舞曲乍然停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場上的人紛紛離開進入屏風,到最后,還有七個人在大廳。除了顧樓,江歸鹿,夏子泉和周哲外,還有穿淡藍禮裙的長卷發女孩,穿淡黃色禮服的男人和穿淡綠色燕尾服的男人。系統:“角色熟悉階段已結束!接下來進入任務發布時間~”這句話像是開啟了禁言模式,所有人都不能再繼續交流,只得互相看看。顧樓一眼掃過去,除了他和江歸鹿之外,其余的人衣服顏色都是按照星球顏色定制。為什么呢?顧樓還沒想出答案,一陣腳步聲響起,如同游戲開場的前奏。所有人嚴陣以待。灰發男人執手杖一步步走上臺階,他的步伐很沉穩,動作不緊不慢,他走上高臺,站在七個人面前,他的眼睛居然也是淺灰色,像透明的琉璃。墨先生的聲音又低又沉,敲在每個人心上,他介紹道:“歡迎來到我的城堡?!?/br>游戲任務中所提到的“墨先生”,在這場舞會之后,露面了。伴隨墨先生的這句話,大家深深喘了一口氣,能夠發聲了。但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面對陌生的一切,都沒有緩過來,巨大的信息量,對這個游戲副本的未知感,不能下線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心頭……誰能保證,這場游戲失敗了,他們不會死呢?“王子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墨先生的灰瞳打量所有的人,他問,“你們有什么請求呢?”這句話問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經歷過新手淘汰賽的人都知道,這游戲到處是坑,沒準一句話說錯,游戲就失敗了。更何況剛開始游戲,他們只知道游戲背景,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沒人敢率先說話。“沒有人有請求?”墨先生道,“那么……”“墨先生,”有人發出了聲音,所有人都看過去,是一位穿白色燕尾服的青年,他神情平靜,提出他的請求,“我的星球上,人們正遭受瘟疫之災,而您能幫助我們解救他們,請您幫助我?!?/br>那人正是顧樓。他不得不開口,因為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他們很可能陷入無法挽回的情況。但他注意到,在他開口的同時,有幾個人也即將開口。黃禮服的男人顯得很急躁,他滿臉是汗,滿臉惱怒,似乎因為不是他第一個開口感到后悔。周哲也準備開口,但見顧樓開口,他便沒有出聲,將機會讓給他,似乎打算將角色扮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