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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走?!?/br>蕭升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正要說什么,外頭響起一陣手機鈴聲。“爸可能忘拿手機了?!笔捝f著,起身往外走,過了會兒拿著手機進來,“說有事找他,辦公室電話沒人接,我去他單位一趟,你在家等我好不好?”孟以冬匆匆撇下吃食,“我跟你一起去?!?/br>蕭全鈞在開會,大概是最近有什么大事要辦,辦公區里零零散散幾個人專注的在做事,蕭升和孟以冬剛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引起誰的注意,直到走近了蕭全鈞辦公室門口,一個女人過來問起,“你們找誰???”“蕭科長在嗎,我是他兒子,他手機落家里了?!?/br>話說完,那女的明顯停滯了一下,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而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科長有個會,你們去茶水間坐會兒吧,快結束了?!?/br>“不用,我把手機放他桌上就走,幫我轉告他有,”“急什么,”那女人推著兩人轉身往茶水間去,嘴里還道,“手機貴重,你們親自給科長才行,坐會兒吧,我給你們倒茶?!?/br>“……”蕭升被半推半搡的請進了茶水間,帶著孟以冬坐了下來,那女人在柜臺上泡茶,背對著他們,說,“早就聽說蕭科長家里有兩個很優秀的兒子,難能見到,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啊,剛好今天食堂做紅燒rou,午飯就在單位吃吧!”“您客氣了,”孟以冬淺淺一笑,“把手機給爸爸我們就得走了,還有些事?!?/br>女人倒好茶,走到他們面前遞了過去,“行,那你們隨意,科長出來我叫你們?!?/br>“行,麻煩了?!笔捝f。孟以冬是想來的,昨天在餐廳碰見的那個伯伯讓他很不舒服,蔣春云又說什么習慣了,讓他越發覺著避于芝加哥的那些年是一場罪過,他聰明,善良,唯獨不經世故,他沒想到之于爸媽身體上的傷害來說,那些鄙夷的目光,背地里的閑言碎語,明面上的冷嘲暗諷,那些超出人們認知范圍的事情,落到爸媽的頭上,等同于將他們扔進那無間煉獄。“哥,我去趟洗手間?!?/br>“我跟你去?!?/br>“好?!?/br>“誒喲這會一開就是半天,我脊椎病都犯了!”洗手間涌進來幾個人,有人敲了敲孟以冬那隔間的門,孟以冬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頭說,“哥們兒趕緊的,領導還有個ppt沒講呢!”“急什么,欣晨她們都跑去看新鮮了,沒個一刻鐘回不去會議室的!”“嗯?看什么新鮮?”“蕭科長他兒子,”那人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湊近了,“你忘了蕭科長被貶職的原因了?沒看剛會上欣晨他們一個個興奮的么,群里說他那倆兒子來了,咱們也得去看看,搞出那種視頻坑自己老子的,真人啥樣兒啊那得?!?/br>“真來了?心也是大,那事兒出了有五六年了吧,自己兒子搞在一起,虧的蕭科還能在這呆下去,這要是我,幾百個地縫都不夠我鉆的?!?/br>“可不是嘛,行了,你還拉屎嗎?”“算了不拉了,去看看那倆神氣的兒子去!”少時,外頭靜了下來,蕭升開了門出來,臉上陰沉沉的敲了下隔間門,“冬冬,好了嗎?”沒人應。又敲了敲,“冬冬?”過了會兒,門鎖動了動,門緩緩開了個縫隙,蕭升一把拉開,見孟以冬坐在馬桶蓋上,軟塌塌的靠著抽水器,眼睛通紅,呆滯的盯著一個方向。他慌張的將人拉了起來,一手摟在懷里,半攙著他往外走,“沒事,寶寶,我們回去?!?/br>從洗手間出來,正碰上一群人從左手邊過來,隔著他們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雙方頓住,未說話,右手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允許你們來這里的!”孟以冬倉皇的看過去,“爸……”蕭全鈞的神情很陌生,疏離,甚至有不難察覺的厭惡。“還不滾回家去!”他吼完,轉身又往回走了。左邊那群人此起彼伏的干咳了幾聲,而后匆匆從他們面前路過,也跟去了會議室。人們始終對傳言和輿論保持著高熱度的依戀與信任,孟以冬此刻無比的清楚,即算是他現在拿著那個視頻當著大家的面做出真偽鑒定,即算是他扯著嗓子朝他們怒吼這一切都是遭人算計,也不會有人相信,更甚者,可能還有人會問,那你們真的搞在一起了嗎?他可以無所謂,蕭升可以無所謂,可是爸爸不能。孟以冬被蕭升帶走了,回家的路上,他坐在后座上,被蕭升抱在懷里,后視鏡里能看見專車司機時不時打量的目光,他沒有理會,他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街景,想起昨天爸爸身上穿的西裝來。第74章媽投降了離孟以冬生日過了有兩個禮拜了,時間上只是入了秋,哈爾濱溫度卻降的厲害,蕭升本想帶他出去逛逛街,買幾套御寒的衣物,可自打從蕭全鈞單位回來后,他開始排斥外出活動,最遠只在附近商超陪蔣春云買些菜和家用,其他時候,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蕭全鈞過的也不自在,早出晚歸,現在連晚間新聞都不看了,吃完飯就躲回房間,蕭升在一旁看著,偶爾想說兩句,但都被孟以冬攔下了,不讓他逼著爸爸改變態度,還說,時間和耐心他都有。但也有顯而易見的,比如蕭升在回憶起那天早上被罰跪的時候,換了個角度想想,不管他有沒有在孟以冬房間,蕭全鈞那天還是會推開孟以冬的房門看上一眼,那個老男人,總是在“這是我養的兒子”和“我兒子在跟我兒子談戀愛”這兩件事之間,一不小心會露出前者更為要緊的破綻。寒露來臨前,他們在新聞上偶然看到了陸權的動態,說是他從久安集團卸任,出國修習,而陸棠接任了他的職位,成了久安集團的二把手。恰逢蔣春云輪休,蕭全鈞去了單位,新聞播完,蔣春云洗來了水果放在茶幾上,“中午想吃什么,我看菜市場那群里說今兒海鮮新鮮的很?!?/br>孟以冬側過頭,“我陪您去吧?!?/br>“我也去?!笔捝老?,但凡孟以冬稍微有點愉快的跡象,他總是能在此基礎上翻三倍的開心起來。可蔣春云拒絕了,她說,“冬冬跟我去就行了,你留著,一會兒電工師傅來了家里沒人怎么行?”昨兒晚上洗手間燈突然滅了,開關沒用,燈泡蕭升換了也沒用,不知哪里短路了,蔣春云便打給了物業,物業安排電工今天過來瞧瞧,蕭升一心掛在孟以冬身上,把這事兒忘了個干凈。孟以冬勾起嘴角笑,從沙發下來趿著拖鞋,路過他時側低下頭朝他努了努嘴,而后跟著蔣春云出了門。偌大的菜市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