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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長居高位的緣故,身上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貴氣與矜高。這樣的長相,就算在娛樂圈里也屬于鳳毛麟角的好看。他視線一錯不錯的落在祁少陽的身上。祁少陽只覺得他視線落點的地方像是燒起來了一樣,溫度都比別處更高。他不自在的側過身,“看什么?”林岑脫口而出,“看你呀?!?/br>祁少陽輕咳一聲,加快了手里的動作,“水放好了,浴巾和換洗的衣服都在置物架上,你洗好了早些出來?!?/br>林岑偏頭問他,“那你呢?!?/br>“我去隔壁?!?/br>他說完腳下匆匆,卻在與林岑擦肩而過的瞬間被他牽住了衣角。他回頭看去,林岑精致的眉眼在水霧氤氳中更顯惑人,蔥白的指尖落在他純黑的襯衣之上,在浴室曖昧的光線之下,白得晃眼。似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僵硬,林岑壞心眼的攀到了祁少陽的背上,朝著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一起洗呀?!?/br>地板上沾了水,祁少陽腳下一滑,按在墻壁上穩住了身形。他背對著林岑,林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看到短簇的黑發中一抹染了紅的耳尖。林岑心神一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也漸漸的紅了起來。半晌,他干巴巴的憋出一句。“做嗎?”祁少陽回答給他的是動作飛速的拉開浴室門,跨步出去,再在林岑往前走之前砰的一聲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落荒而逃的既視感分外明顯。林岑簡直目瞪口呆。什么人啊,心里都叫著要把他往浴缸上按了!敢想不敢做,你算什么真男人!林岑氣得立馬擰開門追了出去,大聲挑釁著,“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今晚本來要做什么!”祁少陽強自鎮定,“沒忘?!?/br>林岑氣哼哼的,“那你就是不敢,膽小鬼!”祁少陽的眸色比平常還是沉上幾分,他不說話,只拉著林岑的手帶著他來到臥室床頭抽屜前,沉聲道:“拉開看看?!?/br>因為祁少陽這鄭重其事的態度,林岑的心也不由得跟著緊張了起來。他一鼓作氣,眉眼凝重的狠狠往外一拉——因為來勢太猛,滿滿當當一抽屜的東西嘩啦啦的落了下來。一顆X蛋蹦跶著擦過林岑的腳邊。林岑:“……”林岑的表情被凍住了。他神色僵硬的低下頭,伸出涼拖外的腳趾粉白細嫩,是凝脂一樣的顏色,而在這只腳旁邊挨著的地方,一把閃爍著銀光的手銬靜靜的躺在那里。林岑深吸一口氣,伸手抵著自己唇角往上扯,露出一個虛偽至極的笑容,“您這是……?”祁少陽因為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壓著自己的表情,嘴角抽搐得不成樣子。他開口,嗓音沙啞,“好看嗎?”林岑呵呵一笑,十分友好。下一秒他掐住祁少陽的脖子,癲狂怒吼,“祁少陽你是變態嗎?。?!”祁少陽不是變態,他只是腦子有問題。林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終于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想象中的美好一夜并沒有到來,林岑哼唧著四肢大張占據著床中央的位置,身體力行的做到了什么叫做不給“變態”留半點位置。祁少陽揉了揉眉心,半點不挑剔,掀開被子枕著林岑的胳膊就睡了下來。“晚安?!?/br>林岑:?祁少陽于是抬起頭,在林岑的側臉上印下一吻,聲音輕柔,“明天你還要比賽呢,快些睡吧?!?/br>林岑的視線落在祁少陽略顯疲憊的眉眼中,難得的沒有任何的異議。他閉上眼,熟悉的海鹽香氣立刻包裹住了他。林岑自己也沒有發現,在他窩在祁少陽身邊,閉上眼睛的時候,是笑著的。可是林岑這一覺睡得并不好。他夢見自己在一處四面白茫茫的虛無之地,斷了一臂的孩子面色慘白的站在那里,漆黑的瞳孔里有一點火星將滅未滅。小孩看著林岑,安靜的站在那里,然后從腳下寸寸化為齏粉。“救我?!?/br>他用小孩送給他的耳朵清晰的聽到,那孩子心中,絕望而痛苦的呼救聲。“救我?!?/br>……睡下的時候是凌晨三點,被叫醒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坐在被窩之中,林岑眼神充滿著殺氣。何潤將自己邁步進房間的腳縮了回來,無辜又可憐的看著被絨毯裹成球的林岑。“我們該出發了,再不走來不及了?!?/br>林岑眼神木木的,像是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塑。祁少陽扣完衣領上最后一顆紐扣,回頭十分自然的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快起床了?!?/br>啊啊啊啊?。。?!林岑猛的伸手扯開被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再次埋進了被窩之中。死變態!一大早的親什么親!沒看見還有外人在嗎!何潤被他這一番動作震住了,眼神悲憤的抬頭看向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祁少陽。在何潤如有實質的控訴之中淡然垂下頭,小聲的在林岑的耳邊說了些什么。林岑耳尖一動,氣鼓鼓的從被子里拱出來,先是眸光水潤的看了看祁少陽,得到對方輕輕點頭之后,他才抬頭看向何潤,真摯的提議:“要不你先去,我等下就去,還能保證比你先到?!?/br>何潤只朝著他露出了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希望林先生每日都能夠準時起床?!?/br>林岑:“……”滾滾滾!這什么破愿望!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追求。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在聽到此時此刻何潤心里最懇切的愿望之后,林岑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十分干脆的翻身而起。然后花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好了自己,再花上十分鐘的時間吃完了早飯。坐在車上,何潤試探性的問了問林岑,“剛剛祁總早上跟您說了什么呢?”林岑耳朵一紅,瞪他一眼,“關你屁事?!?/br>何潤訕訕一笑,嘟囔著,“這么兇,虧祁總也吃得下去?!?/br>林岑揉了揉耳朵,想到祁少陽湊在他耳邊像是叩進他心里的話,“乖,等你比賽回來,想要什么都給你?!?/br>淦!搞得他很急色似的。林岑心里罵罵咧咧的,車很快就到了比賽場地。在比賽場地門口,何潤沒有下車,“你現在還沒有正式出道,我和陶樂不適合隨時跟著你?!?/br>林岑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剛下車沒兩分鐘,就看到陳舒老師從另一輛車走了下來。陳舒老師是一位十分講究的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可穿著一身做工精良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