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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瑯像哈士奇,哪里像狼。唐玥竟然還指定了肖瑯來演,莫非肖瑯有什么旁人沒有挖掘出來的另外的閃光面?!?/br>魏病衣在心里默默吐槽。剛吐槽完,腦海里忽然迸發出關于肖瑯偽裝手顫癥的事情,他忽然有些遲疑。看向肖瑯,這人還在專心致志水劇本:邵咸指尖顫抖,滿手污穢不忍心觸碰徐南的面頰。他小心翼翼從徐南手中取過愛情果。愛情果上面刻了兩個歪歪扭扭的三十,寓意兩個人打開膠囊的時候都是30歲,其中包含了20歲的他們所憧憬過的未來。徒手捏碎果殼,里頭的花苞還未成型,兩張小卡片委委屈屈的報團,就連邊緣都被果汁侵蝕了。要是按照正常時間打開的話,也就是三年后,理應出現的畫面是美麗的花朵盛開,卡片上浸染花香,還會有蝴蝶來環繞。然而現在……黑色的卡片是邵咸的,上頭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說自己多愛徐南,會一輩子對他好。如今看來,卻甚是嘲諷。邵咸心臟一陣一陣揪著疼,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抱住徐南僵硬的身體,咬牙抽出那張白色卡片,他記得七年前兩人寫卡片的時候,自己寫了很長時間,徐南不到一分鐘就寫完了。后來他問過很多次,還獨自一個人生悶氣,覺得徐南是不是沒有自己愛他那樣愛自己。兩人書寫的時間不對等,是否用情也不等。這邏輯簡直滑稽的可笑,因為直到現在,邵咸終于知道那張白紙上書寫的文字。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們結婚吧。‘啪嗒’一聲輕響,有一枚戒指從愛情果中滾落。戒指形狀簡單樸素,刻紋還有些幼稚,里環內附有瓦爾迪軍官院校的?;?。這戒指與徐南斷指上那一枚很相似,像是一對。邵咸想了又想,終于從遙遠記憶中扒出來那一幕。彼時兩人還是少年,在校園里爭鋒相對,分到同一個組里做手工戒指。這枚戒指算了兩個人的成績,但卻是徐南一個人做出來的。將戒指偷偷放入愛情果的時候,徐南在想著什么呢?或許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這個問題注定永遠無法得到答案。徐南已經死了,直到死前的最后一秒鐘,他都滿含委屈,滿含沉冤無法昭雪的痛楚。然而最痛的,是‘邵咸不愛他了’。有飛機轟鳴而過,引擎呼啦啦的響,呼嘯之間有巨大的廣播聲響起。戰爭勝利的喜悅鋪滿的瓦爾迪的每一寸土地。遠方火光搖曳,邵咸緊緊攥住戒指,下唇咬的鮮血淋漓,他卻渾然不知。有渾濁的淚珠砸落在愛情果上,邵咸最終還是哭了出來,泣不成聲。徐南期盼30歲結婚,可是他卻死在了27歲這一年,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昂長的戰役結束,他死在了最愛的人手上。樂景襯哀情,軍官們無不動容,目露不忍。這就是瓦爾迪陷落的故事,荒誕而可笑。至此,整個劇本才算圍讀完畢。旅館大廳里時不時傳來吸鼻子的聲音,劇組人員麻溜的收拾拍攝器材,一邊淚奔一邊清點數量。軍官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睛瞪得滾圓不想丟臉掉眼淚,然而也許是眼睛瞪太大的緣故,掉下來的眼淚也格外大。唰——的從臉上滑落,趕忙被主人抹掉。讀了好幾個小時,許多演員們也沉溺在劇本人物當中,無法輕而易舉的出戲。只有肖瑯,只有肖瑯不一樣。他就算不能出戲,也很快的就被罵出戲了。軍官們到了肖瑯面前全是小鵪鶉,大氣不敢出一聲。劇組人員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敢正面剛肖瑯的,怪就怪在她們都在背后嘰里咕嚕。小姑娘們可不知道軍官耳力超出常人,因此吐槽起來格外無遮攔。“我他喵真的是意難平!徐南至死都不知道邵咸愛著他,都怪邵咸這個死傲嬌,廢物!”“吃醋就吃醋干嘛虐徐南,徐南好幾次想解釋的,都被喻安里飾演的那個角色給打斷了。氣死我了,我都想把手機里和喻安里的合照刪掉,還有偷/拍少將軍的照片,不配占我手機內存?!?/br>“咱們一定要從肖瑯的手底下保護好魏病衣,不能讓徐南的悲劇再一次上演?!?/br>“嗯嗯,保護魏病衣,防備肖瑯!”魏病衣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他起身困惑的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聲音來源。他又轉頭看向肖瑯:“今晚別忘記來我房間……”唰——無數雙八卦的耳朵一下子豎起,排除吃瓜的心情,不少人都滿心大寫的‘不要哇’。“……對戲。待會我把排場表發給你,明天要演的是校園戲,做好準備?!?/br>魏病衣機敏的察覺到附近不少人忽然放松下來的視線。他早就習慣了身處人群中心,承受萬千矚目,因此一丁點兒也不感到不自在。肖瑯已經被劇本壓榨的干干凈凈。他眼睛里都漫上了紅血絲,試圖找理由搪塞:“我今晚有點事,可能不能……”“你有什么事情?我陪你做完,然后我們一起對劇本?;蛘呦葘ν陝”?,你再去做事?!?/br>魏病衣對于演戲的態度很認真,更何況劇本拍攝出來的成品直接關乎于聲望值,更是直接與他的性命掛鉤。這種步步為營的狀況下,他又怎么可能容忍隊伍里有一個渾水摸魚的存在。這邊,肖瑯攪盡腦汁,坑坑巴巴道:“沈元帥剛剛約了我,說想切磋一下?!?/br>聞言,魏病衣看向沈奉灼。沈奉灼眉頭挑了一下,道:“沒事,我可以在旁邊看著,等你們弄完?!?/br>“感謝?!蔽翰∫聺M意的笑了。幾人對話之時,人群忽然起了sao動。唐玥憤怒的尖叫聲傳來:“你不是在東北圈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被她怒斥的是一鬢角斑白的男人,看上去六十多歲,勾著背擠在一群人高馬大的軍官之間顯得格格不入,又很可憐的模樣。這人的外貌魏病衣看著有一點兒眼熟,然而任憑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直到肖瑯微驚愕的嘀咕了一句‘我沒有給唐山批過通行令啊’。魏病衣一愣,猛的想起來,這位正是唐玥的父親唐山,也正是他與肖瑯雙雙參演劇本的根本性原因,只有參演了劇本,唐山才能抽出空隙來夏暑熱帶雨林研發卯畜災疫苗。可是這人近二十年躲著自己的女兒,今天又怎么會忽然出現呢?抱著懷疑心態,魏病衣立即扭頭看向沈奉灼。“人是你放進來的么?”第76章話音剛落,肖瑯在一旁開口說:“沈元帥,是你給唐山簽發的通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