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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袁飛航道,“我們或多或少都有心理問題,這些病癥都是保密的,只有領導和心理醫生知道?!憬M’只看未來,不問過去?!?/br>“兩大精神病之一,那另外一個是誰?”王小帥問。“單孤蘭是副隊長,還能有誰比她更厲害?”袁飛航道,“你也見過的,是時長風?!?/br>王小帥悄悄地觀察時長風,他印象中的時醫生是他見過心志最堅定的人,怎么會是精神病之一呢。袁飛航沒有回答,只告訴王小帥,以后就有機會知道了。時長風見單孤蘭又自殘,不由勸道:“你多少也克制一點?!?/br>單孤蘭對時長風露出嘲諷的笑:“你先管好自己吧?!?/br>兩位隊長誰也勸不了對方,時長風搖搖頭,帶著簡淮去做心理評估。簡淮始終拿著那把匕首沒有放開,時長風也沒強求他交出匕首。王小帥已經完成心理評估和保密協議,定了下午的火車票回老家。他方才注意到簡淮眉上的傷口,想問又不敢開口。見簡淮也要去做測試,王小帥忍不住跟了過去,說不上理由,就是想陪陪簡淮,多一個認識的人,簡淮能安心一些吧。咨詢室放著舒緩的音樂,雖然在地下,不過點著類似日光燈的柔和燈光,讓人覺得很舒適。簡淮不喜歡過于刺眼的陽光,對這種燈光倒是接受良好。為了讓測試者安心,心理醫生不在房內,桌子上放著紙筆和測試題,由簡淮熟悉的時長風和王小帥陪著,能夠穩定他的情緒,讓他在一個相對正常的心理狀態下做測試題。時長風和王小帥沒有看他答卷,只是待在房里陪他,給簡淮營造一個舒心的環境。處處細心,處處體貼。一切與簡淮想得都不一樣,他拿起筆,想著見過的“零組”的每個人。“零組”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心理問題,每個人都像王小帥一樣,是曾經引起過“思維共鳴”的人,也算是對社會有過危害的人。他們和諧地待在這個組織內,從事著適合他們的工作,相互之間關系不算好,但也不差。簡淮邊想邊做題,心態愈發平穩。時長風說他還可以去上學,簡淮沒上過學,學到的東西都是簡博翰教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知識水平能考幾年級,能否與普通學生相處。其實這些心理評估試題簡淮很熟悉,簡博翰是這方面的專家,身為兒子的他耳濡目染之下,也很了解這類知識。如果簡淮愿意,這份測試題他可以做出一張非常完美的答卷,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心態積極健康的青年。不過……簡淮如實寫下自己的選擇,他沒必要隱瞞。連做了幾份評估試題,時長風詢問過簡淮,確定簡淮愿意接觸心理醫生后,帶著他來到談話室。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他接過時長風遞過來的答卷,扶了扶眼鏡,看了眼試題后便皺眉道:“這是份空白試卷啊?!?/br>“怎么會呢?”時長風拿回測試題,看到上面簡淮飛揚的字跡,指著答案說,“楊醫生,這每道題都認真做過了?!?/br>楊醫生又看看試卷,拿出眼鏡布細細地擦了眼鏡,依舊茫然道:“什么字也沒有啊,空白試卷?!?/br>“我認真填寫了?!焙喕床粣偟亻_口道。楊醫生的視線卻沒有落在簡淮身上,而是對時長風說:“這樣吧,你把人帶來,我和他聊聊。如果他比較抗拒,就安排一個看不到的房間?!?/br>“人已經來了?!睍r長風指指坐在椅子上的簡淮。“嗯?哪里?”楊醫生推推眼鏡,四下看看,視線沒有聚焦在簡淮身上。時長風臉色微變,他伸手在楊醫生眼前晃了晃,楊醫生拍開他的手:“時隊長,我只是近視眼,并不是看不到,不要開這種玩笑?!?/br>楊醫生是“零組”的心理醫生,他雖不是思維共鳴者,但為人很正派,絕不會胡亂開玩笑,他說沒看到,那就是真的沒看到。時長風知道王小帥在門外等候,將他叫進來,問道:“你能看到簡淮嗎?”“簡淮就在這里啊,”王小帥自然地說,“時醫……時隊,你看不到嗎?”楊醫生順著時長風與王小帥的視線看向椅子,他眼里那就是一把空椅子。時長風的表情嚴肅起來。楊醫生起身來到空椅子前,此刻他已經意識到椅子上坐著個人,但只有他看不到。楊醫生小心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的視覺可能出現了問題,我現在要嘗試碰觸你,你可以配合嗎?”簡淮露出抗拒的神情,不過還是點點頭。“他同意了?!睍r長風替簡淮說,并告訴楊醫生,簡淮的手在哪里。楊醫生去握簡淮的手,但就在他的手碰到簡淮的瞬間,楊醫生的手從簡淮手中穿了過去,撲了個空。“怎么會這樣?”王小帥親眼看見簡淮就坐在椅子上,沒有變透明,但楊醫生就是無法碰到他。時長風握住簡淮的手,他能夠碰到實體,楊醫生卻碰不到。時長風心中升起一個猜測:“單孤蘭、袁飛航、王小帥和我與楊醫生的不同之處在于,我們是思維共鳴者,楊醫生不是?!?/br>“難道只有思維共鳴者能看到或者接觸來自異世界的簡淮嗎?”王小帥不愿意相信。世界上思維共鳴者才有多少,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時長風飛快地想了一下,他說道:“簡淮,你愿意配合我們做幾個實驗嗎?”“用不著做實驗?!焙喕雌鹕碜叱龇块g,直接向著電梯走去。時長風與王小帥連忙跟上,他們沒有阻止簡淮,一路陪著簡淮乘坐電梯來到地面上。“零維空間旅游社”對外還是個旅行社,真有旅客來報名旅游也是會接待的,前臺接待旅客后,會將客戶移交到其他旅行社。此刻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一名旅客正在前臺報名參團。簡淮見到這人便直接向著他走去,有個人直沖沖地向客戶走開,這客戶竟也不避不閃,繼續認真挑選旅行團。前臺接待員是編外人員,也不是思維共鳴者,她看到時長風后打了個招呼,但同樣的,沒有注意到簡淮。簡淮腳步不停,撞向那位旅客。然而他們沒有撞到,簡淮從旅客的身體中走過去,他們就像兩個時空的人一樣,沒有產生任何交集。簡淮來到大街上,沖到路中央,道路上車水馬龍,無數汽車飛馳在街道上。一輛又一輛汽車從簡淮站立的位置穿過,汽車沒有撞傷簡淮,簡淮的拳頭也沒有給汽車帶來任何損傷。“為什么會這樣?”王小帥看著呆立在路中間的簡淮,喉嚨堵著一口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我擔心的事情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