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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勉強合在一起,但是還有其他稀碎裂痕未填補。第44章江明玥的第二十二天江明玥撒了謊。他能聽見了,在受傷的第十三天的時候卻鬼使神差地繼續裝作了耳聾。......也并未是什么特殊的時機或者什么神妙的反轉,不是在萬籟俱寂的獨處夜晚中,也不是在盛大吵鬧的人流集會中,只是在一個平平常常的下午,陽光從落地窗照**來,從角落一直照到了沙發上面,光影之中奶白的皮膚和黑發相得益彰,襯著那躺在沙發上的人神秘高冷,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寂寥的世界,隔開聲音的他始終有一層破不開的薄膜,將內心深處的害怕和恐慌藏在了看不見找不到的地方??缮咸觳]有收回他的幸運,先是窗外響得過分的車鳴聲和人群聲,再是房間里被他循環播放的音樂聲,轉而是小貓咪跑到他身上在他耳邊瞎叫喚的喵聲。陽光終于照到了他的身上,他笑著睜開了眼睛。歡迎回到這熱鬧的世界。江明玥坐了起來將耳邊的聲音聽了十幾分鐘,才冷靜下來的時候自己打電話給了已經熟識的醫生,醫生高興地恭喜他幾乎要痊愈了,再調養一段時間便好了,江明玥笑著感謝了醫生寒暄幾句才掛斷電話。冬季難得放晴的一天里陽光正好,小圣誕窩在他的腿上曬太陽,江明玥一手順著它的毛一邊繼續傾聽著久違的聲音,鋼琴曲調流暢順滑地溜進耳朵,小心地敲打著耳膜,他的心從聽見的那刻起就開始狂跳,比起那陣有節奏感的音樂心跳簡直是雜亂無章,急速得跳出來叫囂。一曲又一曲地循環,歌詞顛來倒去地播放,這空蕩的房子里終于有了一絲真實的人氣,他吐出一口氣將這幾日的不安傾瀉而出,心臟逐漸恢復平緩地跳動。這個點鐘照還沒有來,這個房子里只有江明玥一個人。江明玥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焦慮些什么,這煩悶的心思還殘留在胸口,成為隱患的炸彈,不確定爆炸的時間和地點但最終會炸開。他想說出來,想對某人說出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也好,不誤正事的也好,可這樣的心情該如何分享于人,他不知道,他還是不知道,便繼續維持原樣,依舊不聞兩邊事。.......那天晚上的時候鐘照照例給他耳朵滴藥,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耳垂上擦過,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瑟縮得躲了一下,而鐘照當做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給他滴藥,可江明玥明明聽見他毫不遮掩地低低笑了一聲。江明玥背地里氣得臉都鼓了起來。他自己說聽不見就必須強裝下去,于是無形中縱容著鐘照占盡了便宜。他們靠的太近,鐘照身上獨有的味道傳到他的鼻尖,是木質香,像是一顆挺拔幽香的白楊或雪松,似有似無地勾引人,熏得人腦袋暈暈沉沉手腳發軟,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再聞得清楚一些,頭昏腦脹得他只靠著本能向前將額頭靠在了鐘照的腰腹上,隔著一層襯衫的熱度幾乎要燒到他的臉上,清爽的味道更加濃烈,柔軟的腹部呼吸得幅度一頓僵**起來。江明玥就著這樣的角度抬起了頭,和鐘照僵硬茫然的視線相撞,他的手頓在江明玥的耳邊手足無措,以他的角度看去漂亮精致的美人柔軟無助地貼在自己腹部,仰頭望著自己的眼睛明亮幽深,柔軟的雙唇無意識地擦過自己的腰腹,含情脈脈地專注至極看著他,好像自己真的對他很重要,鐘照吸了口氣忍耐控制自己不低下頭狠狠吻住那覬覦很久的唇瓣,,小妖精比以前更會撩人了,他毫無抵抗,雙手舉起老實投降。鐘照的眼里藏著火,要把兩人都燒起來的烈火,可他忍得很好,壓到嫣紅的眼角,他看向江明玥的神情都是縱容和無奈,溫柔到一點都沒有唐突冒犯的意思。他緩慢做了口型,緩慢到足以讓江明玥看得清他在說什么。鐘照問他:“怎么了?”江明玥吸了吸鼻子,將那最后的余香吸入鼻尖,他緩緩離開了鐘照的腹部,鐘照那瞬間很想把他壓回自己懷里,可是他不敢,怕江明玥生氣,只得看著他離開,失去江明玥難得的溫度。江明玥搖了搖頭回答:“無事?!?/br>“心血來潮罷了?!?/br>江明玥心顫,他發現自己好像比想象中更加依賴鐘照的溫度和味道,神奇得讓他瞬間安心和熱切起來,不妙極了。……鐘照還以為他聽不見,細心地照顧他,溫柔地對待他,可江明玥也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比如,他會找江明玥看不見的角度說一些臉紅心跳的話,一些他從來都不會說出來的話,臉紅心跳的話。肆無忌憚地欺負他。現在他飽含著欲望和熱情笑著說江明玥好可愛,好想親他抱他,好想用各種方法來狠狠疼愛他,疼到他無法用那種誘人的眼神看他,哭都哭不出來,只能求著他饒過他。他會嘮嘮叨叨驚嘆地說江明玥這里好看,那里好看,怎么會有他這樣漂亮的人,哪里都完美,坐在那里就在勾引他。他站在那里依舊是冷峻禁欲的模樣,卻趁著人聽不見的時候說盡癡漢色欲之詞,臉上卻溫柔正經得帶了塊貞節牌坊,你強迫他就上吊自殺那種。江明玥一臉難盡地看著他的側臉,卻忍下了那些震驚隱晦的話,面上維持著懵懂無知的樣子,他第一次聽見鐘照這般毫不掩飾的欲望和強烈的占有欲,迷茫疑惑和驚訝不安以及難懂的欣喜全混雜在一起,他做不出什么反應,也來不及做思考。直到那句話終于被鐘照說出口,在兩個人都清醒卻兩個都裝傻的時候。他停頓了很久聲音一下子抖了,珍重又深情地看著江明玥說出了口。“我愛你,小月亮?!?/br>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一遍比一遍說得溫柔,說得顫抖,壓抑的聲音比那天爛醉還要瘋狂,還要讓人渾身發麻。江明玥猛然轉過身背對著他,睫毛垂掛蓋住了恍惚不定的眼睛,他屏住了所有呼吸放輕了所有聲音,只放任鐘照孜孜不倦的愛意干澀疼痛地戳穿他偽裝的強硬,戳破并不堅強的心臟。鐘照依舊待到了很晚才回去,把被子掖得牢牢的,把門窗和廚房都檢查了幾遍,把所有的燈都關個干凈,等到江明玥睡著了才離開,未有一點停留地匆忙離開。只要他回頭看看,就知道床上的那人睜開了眼睛,悄無聲息地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卻始終不肯開口回答。……江明玥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到底在追求什么。他一直以為自己要的愛情是熱切不顧一切的,純粹融不進一粒沙子的,所以他寧愿一直等著也不愿意隨便接受一個只是感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