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知道,完了。鐘照真不愧是鐘照,總是能在他最相信他,最喜悅的時候給他重重一擊,在他稍微懷疑地想了一次是不是有點喜歡我的時候,他就惡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像是嘲笑般地告訴他,誰會喜歡他。這是他前天用來和鐘照求婚的餐廳。他的臉色鐵青,一瞬間要窒息一樣,腦袋一次又一次地被重擊,心臟出現了細細麻麻的酸痛感,就像是針扎的一般,痛但是不見血。根本沒力氣再去做什么表情管理,也沒力氣去笑,沒力氣去維護他那可笑的尊嚴。他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江明玥不知道鐘照是不是自己找到的這家餐廳,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江明玥曾經動過心思要和他求婚,一輩子在一起。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這足以讓江明玥絕望到死心了。如果他知道了那天江明玥是要和他求婚的,還帶他還這家餐廳,那是什么意思,是憐憫,是嘲笑,還是將現實擺在他面前,冷笑地對他說,看!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你是多愛我到無法自拔啊。如果他不知道,那也足夠表明了,鐘照對他從未有絲毫的在意。他要是有一點在意的話,怎么會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會放任他一個人而自己光明正大地去見白月光,又怎么會舍得讓他這樣,傷心。也許是江明玥的臉色太難看了,鐘照被嚇了一大跳,問他“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江明玥咬牙切齒地開口問他,“鐘照?!?/br>“這家店是你自己找的嗎?”他真的無可奈何了,他真的是愛到極致,也痛到極致了,江明玥只想趕緊結束這種痛苦。鐘照吞了一口口水,回答他“是我找的,你不喜歡這家嗎,那我們換一家?!?/br>真是你自己找的,江明玥反而想笑了,如果笑能減緩一下他的痛苦。江明玥看了他好幾眼,“是不是被我嚇到了?”不好意思,我也被我自己嚇到了。鐘照也相信了江明玥只是想嚇一下他,于是讓服務員上菜。“這家環境還挺好的,倒是適合約會?!辩娬粘粤丝诓藢鳙h說。“是挺好的,要我也會來這家餐廳約會?!苯鳙h看了一眼,他專門挑的隱蔽而私人的餐廳,只想給他們一個特殊的環境,前幾天他親自來布置餐廳,沒想到當天被人丟下,晚餐也就隨之取消了。現在餐廳的布置已經變回了原來的布置,江明玥說不上是可惜還是其他的心情,總感覺自己的心意再一次被人毫不在意地丟棄了,那人看都不看,就認定了這是垃圾,這不值錢。“是嗎,下次也帶你來吃?!辩娬招α诵φf,展現出極具的風度。“你可真是浪漫?!苯鳙h面無表情地說。“這邊的甜點好吃!”鐘照很詫異地說,“和那家店味道好像,好吃!”江明玥看著對面欣喜的鐘照,臉上非常的冷淡和厭惡。為什么味道很像?是因為江明玥為了求婚,特意把那家甜品店的師傅挖到這家餐廳的,只因為鐘照喜歡。因為鐘照喜歡,所以江明玥也喜歡。鐘照喜歡西餐,江明玥就跟著吃西餐,鐘照喜歡甜品,江明玥不管多遠都給他去買,鐘照想要家里吃,江明玥就去專門學了廚藝。江明玥都要忘了自己喜歡什么了。突然江明玥又開口問了鐘照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嗎?”“你不喜歡這些嗎,對不起?!辩娬障蛩懒饲?。江明玥也不是很在意了,他知道鐘照根本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也沒什么好怨恨的,都是自己硬生生倒貼的,怎么能怪別人不知道呢。江明玥唾棄地笑了一下自己。作者有話說:注:一只銀色的海鷗從西邊滑落。有時是一艘船,高高的群星。哦,船的黑色的十字架。孤單的。有時我在清晨蘇醒,我的靈魂甚至還是濕的。遠遠的,海洋鳴響并發出回聲。這是一個港口。【我在這里愛你】我把最后一句沒寫進去,該段是選自聶魯達的。第11章鐘照的第六天有時候,鐘照覺得他非常不懂江明玥。江明玥開心的時候就“心肝寶貝”“老公”“小照子”地叫他,甜的不得了,膩人地不得了,他生氣的時候就瘋狂cue他,話里話外都是圈套,逼得他不得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去哄他。可是,今天的他,鐘照不是很明白。這樣的平靜和如水的目光。江明玥松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露出一點點雪白的脖頸,那雙勾人的眼睛此時就像是平靜的湖水,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曠神怡,江明玥那張妖艷的臉不帶任何的表情,卻比帶笑的時候更填上一絲不一樣的撩人風趣。要問為什么有不一樣,可能是一種莫名的刺激感。鐘照想著。江明玥輕聲地對他說,“鐘照,今天對你來說是什么呢?”江明玥一手挖了一勺甜點,一邊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鐘照想著今天一整天,笑著對他說“是場不錯的約會?!?/br>江明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約會啊,難為你去準備了,”他低著頭,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嘆出了一口長久堆積在胸口的氣,緩慢而平穩地說,“是你之前丟下我的補償嗎?”鐘照一聽,這是道送命題。他用心思索了一下,用他極具欺騙性的皮相展現出浪漫甜蜜的一面,他露出一個非常好看的表情,“不是補償,本來就是該給你的?!?/br>鐘照一直盯著江明玥看,今天的一整天鐘照不自覺地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能是平常真的帶他出來太少了,鐘照現在才發現江明玥原來只是在外面一個約會就這么開心,他突然有種心虛和難得一見的心疼。好像,他做錯了什么。鐘照盯著江明玥,和他的目光緊緊交纏著,又被他強烈和熾熱的目光所燙傷,示弱地偏了頭,只聽見他又問,“那我可以知道那天你去干什么了嗎?”鐘照的手都輕微地顫抖,就算是內里心虛到極點,表面也是一陣風平浪靜的從容感,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條不紊地在回答“只是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聚會?!?/br>但是心里卻有種猛烈的沖擊感,排山倒海一樣撲來。熱汗從后腦勺涌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只是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而已?!苯鳙h的聲音低啞著,像是調笑般的語調。鐘照沉默著,有些說不出來話,明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憑他的口才和反應,他應該早就回答好了呀,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