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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覺得這樣有些軟弱了,嘆了一口氣,說:“我好緊張?!?/br>“我父母也就是普通人,又不會吃了你,這么害怕干什么?!?/br>“我上飛機之前才告訴小桓我要跟你去,回來他又要鬧了?!?/br>“雖說長兄如父,但你這弟弟也太黏人了點?!?/br>褚玉老成地吁了一聲,把兩只腿彎都架到宋晉琛膝蓋上,說:“那也沒辦法啊,誰讓我是哥哥?”“小孩兒就該好好學習,別打攪哥哥,”宋晉琛摟緊褚玉的腰,“哥哥已經是大人了,有的是正事兒要辦?!?/br>褚玉被摸得癢癢,小豬似的拱,拱到男人頸窩里去,反正也沒有第三個人作證真假,就偷偷享受一下好了。飛機平穩地穿過云霧,宋晉琛垂下眼睛,彎了彎嘴角。宋桑:沒有人相信我真的走心了QAQ另外港一哈為什么我選擇讓褚玉的渣渣爹以身死為這個矛盾的總結。本來我是有另外一個方案的,是宋桑點撥褚玉設計讓渣爹坐牢,之后改成了褚桓來做設這個計,讓褚玉配合他。再之后我突然又想到,無論是怎么樣,褚玉事先知情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都不會去做,因為他會一輩子有愧疚,無法擺脫。所以在正文中褚玉說他知情,其實他是不知情的,在事發之前他沒有接到過電話,但是他依然把這件事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折磨自己。讓我覺得最悲催的事是,被父母欺凌加害的普通人,除非父母自己死掉,他是真的沒法擺脫掉他們的。第39章一落地就下起雨來,褚玉睡得頭昏腦脹,腦袋像罩了個玻璃魚缸似的混沌身處異鄉,他不想添一點麻煩讓別人注意到他,但他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格外呆,很容易就讓身邊人發現了。“怎么了?頭暈?”宋晉琛把他的外套拉鏈拉起來,皓安不比泓市,已經進入秋天,機場外面是有點冷的。褚玉搖搖頭,好像腦袋很重似的,一晃就帶得整個人歪歪斜斜地栽。宋晉琛單手兜住他,抬手一摸,發燒了。“不舒服怎么不說?!”但褚玉已經頭昏得抬不起舌根講話回答了。他確實是該大病一場的,在泓市的頭兩天他一直平靜,宋晉琛有時瞧他發呆,神色懊惱無奈又憤怒,好像身體里有無數個對沖的念頭在打架,誰也不能降服誰,最終把這個身體的主人——褚玉耗盡了。不知是該有這一場病,還是舟車勞頓水土不服,褚玉這場燒來得厲害,只記得到了宋家,裝潢富麗,滿眼金光,宋家父母瞠目結舌地打量兒子背上樹袋熊似的掛著的他。“這是褚玉?!彼螘x琛這么介紹道。而后仰面一倒,天旋地轉,再醒過來天已經黑了。褚玉在床頭柜摸到手機,劃開一瞧,晚八點整。宋晉琛去哪兒了?他想找到他,又不好意思離開這間臥室,因為不知會碰見誰,于是撥出去電話。鈴聲在床尾響了起來,宋晉琛把手機丟在這兒了。廚房里剁rou,噠噠怦怦,諶璧坐在沙發上,一面和已經到了的幾個姐妹妯娌講話,一面抬起眼皮閱兵似的瞧一眼她的兩個男人——丈夫正埋頭做著獅子頭,兒子在旁側打下手。這一眼引得女眷們也跟著她一起觀賞她的杰作。兒子已經長成一個俊朗又雄健的男人,十分有出息,在南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于十年前贖回了滬上老宅,將她和她的父輩們所丟失的顏面掙了回來她把骨瓷杯子往茶幾上一磕,丈夫如一只靈敏的黑背聞訊而來,溫聲問她渴了冷了還是等乏了。女眷目光艷羨,這羨慕與嫉妒,不再只是因為她依然美麗纖細。只有兒子接過了父親匆忙撇下的菜刀,翻覆間手上銀光熠黯,抬起頭,目光和她對上了。諶璧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窖藏的羞愧變質成的厭惡。她的一生是那么的“完美”,而他,這個從她腹中爬出來的男人,他恢復了她的榮光,同樣也成了她的污點。她揚高目光,被余光一角出現的異物硌了一下——兒子帶回來的那個男孩子,站在二樓,勾著脊背,一雙眼睛好沒教養地四處掃蕩,像一只骯臟的小手抓破了這屋子里的昂貴氛圍。諶璧鼻翼微微一皺,待會兒得讓阿姨仔細擦擦他碰過的東西,不,得消毒,誰知道他有沒有病。“喲——樓上那是?”表嫂不明就里——鬼知道是真的不明就里還是想看笑話,拉拉身旁女眷的衣袖,瞧了諶璧一眼,識趣地閉口了。這份識趣坐實了那外來客的身份,諶璧體味過來,立刻就惱了,將臉別向另一方,權當聾了瞎了。褚玉找著宋晉琛,攀著樓梯一步步往下溜,下到中段,宋晉琛的臉出現在樓梯欄桿的間隔。這家里姓宋的都有狗耳朵,對心上人的動靜格外敏銳。宋晉琛走了兩步,繞過樓梯把褚玉牽下來,摸了摸額頭,已經降溫,才跟客廳里的女眷介紹。“姨媽,舅媽,這是褚玉?!?/br>褚玉氣息奄奄地跟著叫人:“姨媽好,舅媽好?!?/br>兩位女士擠出笑容回道:“你好你好?!?/br>宋晉琛沒有留給褚玉太多寒暄的時間,半摟著他離開了客廳。“那個呢?”拖鞋有點大,褚玉腳是軟的,磕磕絆絆。宋晉琛蹲下來,捏了一下他的拖鞋,大了不少,空癟癟地摸到瘦窄的一條,一面解釋:“那是我母親?!?/br>褚玉被牽到廚房外的長桌,一坐下,面前落下一只碗,是白粥。“一天沒吃東西,晚飯還要一會兒,先墊墊?!彼螘x琛遞給他勺子和筷子,朝旁邊一揚手:“這是我爸?!?/br>褚玉沒想那么多,趕緊叫人:“叔叔好?!?/br>宋父有點錯愕,而后搓搓手:“我這都多少年沒讓……讓別人叫叔叔了,還真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br>宋晉琛低下頭,摸著他的后腦勺:“叫伯父?!?/br>“伯父好……”褚玉不太好意思了。“行,你好,”宋父有和宋晉琛一樣的眼睛,笑起來氣質陡然軟化,“你這小家伙兒,真能睡?!?/br>做壽是明天,姨媽和舅媽是先過來作陪的,晚飯前幾個叔伯也到了。褚玉如孤兒一樣長大,哪里見過這么枝葉盤虬的家庭,奇怪的是叔伯竟不奇怪他的存在,都是習以為常的樣子。直到晚飯后宋晉琛帶他去洗澡,發燒出了一身汗,宋晉琛擔憂他尚未痊愈,一并跟進浴室來照料。“我沒事了,你不用這么緊張?!瘪矣衽吭谠「走吷限渫鏌崴?,抬起瘦胳膊鼓了鼓二頭肌,“我以前讓磚頭拍了還能騎直線呢?!?/br>宋晉琛幽怨地橫了他一眼,褚玉慫了,推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