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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好像這樣就能把這些都擦掉似的,然后又一如既往樂觀地告訴自己:沒什么的,想不起來就下次再問。雖然晚飯沒有喜歡的豬肘,林冬遲還是挺開心,其他的菜也超好吃。他多夾了一些,打算把中午的空缺補回來。章獻淮看著,終于還是放下筷子,忍不住問他:“你為什么吃飯的時候要像只松鼠?”“什么松鼠?”林冬遲的臉塞得圓鼓鼓,眼睛因為疑惑都睜大了些。這下看起來更像了……章獻淮一時不知道怎么描述,便伸手過去戳了下他鼓起來的臉頰。林冬遲瞬間呆住。他反應過來,章獻淮是在嫌他吃飯的樣子。那只手指頭就輕輕戳了一下,明明沒太多觸感,可林冬遲還是很不好意思,感覺被碰到的地方連帶著耳朵都有些發燙。于是他想把鼓起的地方趕緊吃消下去,但動作一快,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松鼠……只好又放慢速度。原來第一次吃飯開始就見到章獻淮蹙眉是因為自己吃飯不好看啊。林冬遲心里悶悶的,低聲反駁了句:“我才不像!”聲音小得章獻淮都沒太聽清,“你說什么?”“沒什么?!绷侄t覺得這人問題太多,等會兒自己說多了又要露餡。不過說完他就開始多加注意,吃得慢條斯理有規有矩,再也沒有夾很多一起吃了。飯后管家去拿東西給章獻淮的時候突然被叫住。“怎么了少爺?”章獻淮問他:“你認為林措怎么樣?”閆叔沒想到章獻淮會突然問這個,模糊地回答道:“他是個挺好的孩子?!?/br>這個回答寬泛又討巧??梢哉f是描述林措,也可以是林冬遲,或是隨便一個誰。老閆在章家做了許多年管家,章獻淮父親去世前他就在了,算是看著章獻淮長大的。他對章獻淮的喜惡習慣知道得不比誰少,所以更是清楚章獻淮厭惡欺騙。但沒辦法,章獻淮因失憶頭痛整夜難眠,執著于所謂的真實和真相時,他更希望章獻淮不再痛苦,便答應了夫人以及幾位章家長輩幫著瞞住林冬遲的身份。除此之外,他不想騙章獻淮更多了。見閆叔如此回答,章獻淮沒再多問,只是把手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就叫他早些回去休息了。等人要踏出房門時,章獻淮又講了一句:“閆叔,不要騙我?!?/br>老閆身體不可見的一頓,還是轉過身來,沖章獻淮點了點頭。章獻淮的確渴求真實。林冬遲來的這些天他仍是沒有太多實感,就連那個起了點兒作用的夢之后也沒有再夢到過。目前他對這一切最大的實感竟然是今天在車上感受到的那只柔軟的手以及林冬遲有些發紅的耳朵。很陌生,但很真實。每每復診醫生都變著法兒地暗示章獻淮不要過于執著這些心底的未知,眼前同樣重要。看清眼前,通往內心深處的路也就通了。章獻淮總會習慣性排斥這些個心理專家教授的話,但眼前人于他來說是有太多模糊。確實需要先看清他。第四杯酒下去,章獻淮依然毫無困意。屋內沒有酒了,他見時間不早便打算自己下樓去倒。還沒靠近吧臺就見到遠處餐廳還亮著小燈,里面傳出些微小的碗筷聲音,章獻淮以為是閆叔還沒睡,結果走過去才發現,是林冬遲背著門站在那兒悄悄吃東西!身邊沒有人,林冬遲又恢復了他自由的松鼠吃法。每次低頭夾一口菜,絲質睡衣就輕易地貼上他的腰身,顯出精瘦的線條。章獻淮想了想,走上前一把從背后攬住了他。林冬遲正吃得認真,被突然這么一抱,嚇得勺子里的菜都灑了一些在桌上。章獻淮看了眼,松仁玉米……“你在偷吃?!闭芦I淮直白地戳穿他,“家里沒讓你吃飽?”林冬遲還真是沒吃飽。午飯省錢沒多吃,晚飯后來又不好意思在章獻淮面前吃得太難看,半夜竟然被餓醒了。他偷偷跑下來,因為怕把人吵醒連椅子都沒敢拉開……誰知道這也能被發現。現在章獻淮靠這么近,林冬遲就像被抓住了后脖頸的動物一樣,動也不敢動。他立刻認罪:“確實沒飽,但是我就只吃了一點點,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章獻淮感覺懷里的身子都有些僵了。如果說剛才是身體試探,那現在他是真的產生了些興趣。原來是害羞的愛人,一觸碰就會又躲又縮。章獻淮不僅沒放開,反而抱得更緊,問他:“沒飽為什么不說?”林冬遲雖瘦但不會骨感,腰身還是有些lovehandles的,摸起來軟軟的,手感很舒服。章獻淮在上面摩挲,繼續低聲說:“而且,你不是要幫我回憶嗎?說不定這樣我就想起來了?!?/br>“可是……”林冬遲不知道怎么反駁了。以林措跟章獻淮的關系,做多么親密的事情都實屬正常。可是我不是真的林措??!林冬遲無聲大喊。再者,他怎么都記不得林措的日記中哪里有提到床笫之私。失去了這方面的參考答案,林冬遲連推脫都沒有了底氣。不過他還是掙動著,開始找各種話題和理由企圖蒙混過關——“其實想起來的辦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抱著想。“獻淮,你先放開,我再給你再講講我們在M城的事情。“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咱們坐下來說,你聽了一定會有印象的,保證馬上就想起來!”“……”章獻淮不為所動。懷里人越是掙,他的手就摸得更深,“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就想通過這個來了解以前我有多喜歡你?!?/br>林冬遲的勺子掉到桌上發出聲清脆的響,他自己都沒怎么聽到?,F下,林冬遲好像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章獻淮在他耳邊低沉的幾句話了……這些聲音雜亂地隨著那只大手在他身前游走,使得林冬遲滿身滿心都充斥著一個念頭:糟糕了。第7章林冬遲平時再怎么會自我說服,此時也不懂該如何給這種情況找理由。也可以說,他已經沒有心思找了。章獻淮用身體牢牢壓制住他,左手從腰部慢慢往下滑,邊摸邊問:“這兒我以前碰過嗎?還是……這里?”暖黃的暗色小燈映得這氛圍更加曖昧,林冬遲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但是沒用,很快就被章獻淮的另一只手更用力地拉開再按住。章獻淮對他的抵抗行為表示不滿,并用他親口對章流流說過的話質問回去:“你是我專屬的助理,怎么現在不聽話了?!?/br>林冬遲聽了羞恥得無言以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