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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安顏再次爬上背。“不……不用了吧!”安顏連聲拒絕,“其實就是一點小傷啊,我肯定可以自己走……”紀嶠的視線不容置疑地盯著他,好像安顏要是拒絕了他,那就是大罪人,罪大惡極。回去的路上,安顏把臉全縮進紀嶠的背上,假裝沒人能認出來他。路邊的學生卻早已偷偷拿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發到了學校論壇之上。丁秋白剛打算找水軍添油加醋寫一段有關紀嶠為她與文子軒對戰還光榮贏得勝利的愛恨情仇之說,帖子發出去還沒預熱,兩人的照片就吸引走了所有的人流量。那邊水軍頭子給他發了條消息:“小姑娘,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這拆家有些強大,今天就算了吧,費用我也不收了啊?!?/br>簡直就是廢物。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丁秋白想摔手機再踹兩腳泄憤。“秋白!”文子軒小跑到她的面前。文子軒來干什么?此時的丁秋白要是知道文子軒接下來干的事情,那么她會恨不得文子軒這人沒有出現。安顏宿舍,此時他正捶腿坐在床邊,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經過稍顯羞恥的背人py之后,紀嶠居然說他打算在他的宿舍住下來。紀嶠拿了自己睡衣過來,理所當然說道:“有問題嗎,你的兩只手和左腿都受了傷,吃飯,倒水,甚至洗澡什么的都要人幫忙,我覺得我是最適合的人?!?/br>安顏反駁:“花開暢也可以啊,我們是發小,一起吃一起睡也……沒什么……”紀嶠俊美的臉蛋盯著他一動不動。完蛋了,對上那張臉以及神情,安顏要說的話全都吐不出來??傆X得要繼續說下去,事情會有些恐怖。紀嶠忽然笑了,他熟練靠在安顏的懶人沙發上,好奇問道:“說起來我們現在也是朋友了,還是經歷過共同戰斗的,那不比花開暢這個發小關系差多少吧?”安顏:差得其實有點多吧。紀嶠繼續說道:“我以前也沒有什么朋友,正好你可以舉例一下你和花開暢平時的相處,我也好先和你磨合一下偉大友誼應該如何維系下去?!?/br>安顏莫名覺得他有些危險,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掰著手指頭舉例:“同桌,打球,吃飯,小時候躺一張床上睡過?”紀嶠敲擊沙發扶手的動作越來越快,到了最后,他點點頭,擼貓一樣摸著安顏腦袋:“那正好,這幾天我們可以多多維系一下朋友間的友情?!?/br>安顏并不想,但是他無法拒絕。晚上六點,花開暢帶了一肚子八卦和安顏的晚飯敲開還有的宿舍門,就看到紀嶠穿著單薄的襯衣從里面開了門。花開暢:“對不起,我走錯路了?!?/br>關門一看宿舍門,這沒錯???那紀嶠為什么在這里!而且他剛剛看過來的時候是不是有些敵意。他有得罪過紀嶠嗎?☆、第14章第十四章花開暢最終還是進了房間,他家滿滿放進去的。室內沒有異味,滿滿表情正常,所以是他多想了。花開禪松了口氣,連忙湊到安顏面前,極其八卦地說道:“你知道嗎,文子軒和丁秋白掰了?”這應該是紀嶠的手筆。安顏知道原因,卻不知道過程,盯著花開暢示意他繼續往下說。花開暢跟到家一樣,熟練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安顏床邊就給他講了起來:“就是今天運動賽閉幕式以后的事情,也不知道文子軒怎么回事,突然就沖到丁秋白面前邀功,說是你和紀嶠欺負丁秋白,他雖然沒搞定紀嶠,但是干掉你也算是報仇了。然后丁秋白當時那小臉刷得就白了,就差沒有對著文子軒說你怎么憑空污蔑人家,結果你猜怎么著,文子軒那個狼滅直接把他和丁秋白的對話一句一句念了出來。丁秋白那些話一打眼看著沒什么問題,但不妨礙學校人多,也有鑒婊達人啊,當場就給丁秋白的話來了一場理解?,F在丁秋墨已經帶人在論壇上公開撕丁秋白了,說她就是白眼狼,得了你媽的幫助,背后還要污蔑你?!?/br>花開暢酣暢淋漓說了一通,這才記起室內還有另一個當事人。紀嶠今天幫了安顏他印象不錯,于是友好地笑了笑。紀嶠盯著他攬住安顏的手臂,冷笑一聲。花開暢:紀大會長這是什么毛???嘴抽了?花開暢沒多在意,繼續和發小吐槽丁秋白:“我真沒想到啊,丁秋白居然是這么想你的,再怎么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被爹和后媽搞的時候你媽沒少護著她,沒想到這家伙這么白眼狼?!?/br>他和安顏是發小,所以知道兩人的事情也更多一點。丁秋白她媽死的早,她爸對女兒完全是放養狀態。這個放養也很簡單,大概就是丁秋白生死隨意,丁秋墨要搞丁秋白也是隨意。安mama看小時候的丁秋白可憐沒少給她吃的喝的,帶她玩。花開暢感慨一句:“雖然長大后不怎么熟了,但怎么說小時候也是一起玩過過家家的關系,沒想到丁秋白腦子這么不好?!?/br>紀嶠挑眉:“過家家?”沒想到他會應聲,花開暢點頭:“對啊,當時滿滿是爸爸,丁秋白是mama呢,后來滿滿喜歡丁秋白我還以為是小時候的感情因素呢?!?/br>“我沒喜歡她?!卑差佊行┎煊X到氣氛的不對,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讓他少說兩句。合著就你有一張嘴,叭叭說個沒完了。隨意應付了兩句花開暢,安顏連忙催促著發小離開,這才看向了紀嶠。紀嶠坐沙發上沒動彈:“看什么?”“你行為是不是有些奇怪?”安顏小心試探,“花開暢是我發小,可你似乎對他有些敵意?”顯得有些gaygay的。“你想多了?!奔o嶠矢口否認,“我就是覺得他有些吵?!?/br>這似乎勉強也算是一個理由?安顏猶豫著點頭,逐漸被說服了。應該是他想多了吧?不過很快,他就后悔了。紀嶠拿起筷子,撿起菜不熟練地遞到安顏的嘴邊:“吃吧?!?/br>安顏抬著兩只抱著紗布的手,想要自食其力。“我們是朋友吧?”紀嶠端著飯盒退后一步,挑眉問道,“花開暢這么做你也會拒絕嗎,還是你心思不純覺得這個有什么深層意義?”他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安顏沒辦法,腦袋一伸狠狠咬了一口。算了,有個愿意喂飯的人他還方便一點。紀嶠盯著他鼓起的嘴角,笑了一下,繼續堅持自己的“好友行為”。喂完飯之后就是洗漱。安顏今天有點累了,可是讓他不洗澡就躺在床上他也過意不去。眼看著紀嶠都要親自為他洗澡了,安顏哪能讓他這樣,連忙拒絕。“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