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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天,從太陽升起到落下時,落地窗上就沒一個角落照不到陽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柳尋笙木然地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欲哭無淚,覺得秦猙就算天天給他喂磷肥也彌補不了他被傷透了的千瘡百孔的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秦猙第二天就找工人給落地窗裝上了一層薄紗——類似蚊帳一樣的東西,不妨礙屋里通風透氣,但是卻可以阻止蝴蝶進屋。被陽臺兜頭曬著,柳尋笙暈得不能再暈,根本沒心思再唱歌了,只能專心修煉期望可以化形早點結束這樣痛苦的日子。但化形之日還不知道何時才會到來,柳尋笙目前只能寄希望于能夠進入秦猙的夢,能哄騙得秦猙不要再日日如此給他曬太陽,讓他可以在白天清醒一下。柳尋笙潛伏數日,終于在五日后等到了秦猙做夢。夢還是那個夢。冰冷的鐵門,陰郁的老宅,昏暗得永遠也不會明朗起來的天空,都是柳尋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不過他沒瞧見上次先秦猙走出老宅的那一對年輕男女,他在鐵門處等了一會,只瞧見秦猙孤身面無表情地從老宅里出來。柳尋笙這次也沒急著在草坪上催生出一朵昆山夜光,而是昂首挺立在鐵門旁,想等著秦猙走近些再攔到他前面去。結果還沒等柳尋笙邁步,鐵門剛開,秦猙就轉頭看向柳尋笙,目光直直地落到了他的身上。柳尋笙對上他的眸光邃深的眼睛后愣了下,不明白這次秦猙怎么就瞧見他了,以前都是要等他搞出些動靜不小的小動作,秦猙才會施舍似的朝他望來,給他幾個眼神呢。然而這一次秦猙不僅僅是看向他,甚至改了方向,沒朝著停在路邊的黑色車輛走去,而是直接往他所在地方走來,最后在他面前站立停下。柳尋笙被秦猙突如其來的主動給弄懵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秦猙垂眸望著他,他也仰頭呆呆地看著秦猙。最后還是秦猙先開口說話的,他問柳尋笙:“你是誰?”柳尋笙聞言回過神來,覺得秦猙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好,正好可以接上他本來要說的話。于是柳尋笙清了清嗓子,把脊背挺得更直了些,負手而立,故作老成,將自己原先編好的說辭念出,開口道:“吾乃柳仙人是也?!?/br>秦猙:“……”17、第17章無神論者在自己夢里夢到一個自稱神仙的少年,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如果有人向秦猙問這個問題,秦猙的答案只會有一個字:扯。現在他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白衣少年,心中也是這般想的。這個少年他不是第一見了,只是從上次再見時起,秦猙才真正將少年看進眼中,他甚至還因此找了牧鶴重新檢查心理情況——因為他懷疑,這個少年的出現,是他精神分裂的前兆。秦猙的夢里很少會出現一些不相干的陌生人,尤其是在五年前那件事過后,他每次做夢,夢中圍繞和出現的永遠都是那一天中出現的幾人。他討厭這個夢,這個夢使他感到窒息,秦猙試過很多種方法想要停止做夢,但效果都不是很大。牧鶴后來通過催眠以及心理疏導治療,最多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幫助秦猙少做夢——不做夢就不會想起那些事,或者是做完夢之后,秦猙能夠將夢境和現實割裂,以保持醒來后的平靜。但大概只有秦猙和熟悉他心理狀態的牧鶴才知道,這種短暫的穩定很容易被打破,只要秦猙情緒稍起波瀾,不論他看上去如何平靜,那也只是表面,他反復失眠、淺眠易醒以及夢中景象進一步變得更加惡劣失真,都是他內心深處無法隱藏和平復的狂浪最直接的證明。偏偏少年出現了,他出現的是那樣突兀,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是只要他出現在自己夢中,秦猙就很難再進一步將那個噩夢做完。以至于叫秦猙有些懷疑,這個少年或許是他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一個用來保護他自己,遠離那場回憶的人格。但是和牧鶴談論過后,牧鶴卻說他目前情緒還算穩定,也沒到精神分裂那樣嚴重的地步,這個少年絕對不會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那么他是誰呢?關于他稱自己為柳仙人的說辭,秦猙是完全不信的,這是夢,夢里什么都會出現,但這些都和現實無關。不過他身前的這個少年,一襲長發如墨羽,唇瓣不點而紅,膚色卻白得近乎通透,眉眼線條溫潤柔和,幾乎就是用筆觸描摹出來的一般,他的容貌不透露出半點嫵魅惑色,如同冬日枝頭霜雪凝成的瓊枝,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可尋,凝視時攝人心魂。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前秦猙不這樣靠近地看著少年時,只覺得他容貌姣好,可他們現在挨得如此近,秦猙就發現少年的容貌何止是“姣好”二字可言。如此看來這樣完美的面龐近乎妖冶,的確不像是凡人能夠擁有的。可要說他是仙人……他身上也沒有修者仙風道骨,遙不可及的那種感覺,秦猙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而秦猙也的確伸手了。他垂眸居高臨下地望著少年,仗著自己長得高,直接抬手就摸了把少年的面頰——觸手溫涼柔軟,秦猙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他似乎曾經在哪里也觸碰過。被他摸了把雪腮的少年卻被他突然的動作給驚到了,惶惶著睜大眼睛后又無措地后退兩步,負在背后的手從身后取出,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臉,另一只手“啪”地將秦猙貼在他臉上的手掌打掉。“你、你這是作甚?!”若不是及時改口,柳尋笙一句“你這個登徒子!”差點就罵出來了。在柳尋笙心里,他覺得這些凡人應該都是敬畏神仙的,只要自己說出自己的“仙人”身份,秦猙一定會對他頂禮膜拜,百依百順,結果他沒想到秦猙聽完他的話后第一件事居然是非禮他!真是下流!男人摸完他的臉后被打了也不好好反思自己的孟浪行徑,居然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挑眉勾唇道:“軟的?!?/br>柳尋笙聞言捂著自己臉,蹙眉囔囔道:“我的臉當然是軟的呀?!?/br>難不成還是硬的嗎?然而男人聽完他的話掀起眼簾,邃深的眸子朝柳尋笙望來,問他:“還很???”柳尋笙起初沒明白秦猙為什么這樣問,他臉皮薄又怎么了,總不可能他說不薄吧?或者是秦猙想借機諷刺他臉皮厚?男人或許是看懂了柳尋笙面上疑惑的神色,為他解惑道:“你臉紅了?!?/br>柳尋笙吸了口涼氣,這下兩只手都捂上了自己的面龐,但就算他自己不上手摸,柳尋笙也能感覺到他的雙頰guntang而熱,這股熱意還在順著他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