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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將窗和紗簾都一一放下來。正要關掉最后一扇窗時,苗從殊說:“別關。關了悶熱?!?/br>丫鬟聽話留下一扇窗,然后退到外面去守夜。透過窗戶,苗從殊還能看到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府兵。他看了眼便收回目光,落在庭院處。庭院種了一大簇赤瑾花,火紅熱烈,在如水似的月光照耀下不僅沒有遜色,反而多了一絲朦朧美。夜色涼如水,房內熏香和冰塊充足,寂靜無聲,無蟲鳴之擾。本該是個極為舒適的睡眠環境,苗從殊應該閉眼即睡的,畢竟他是個處于極惡萬魔窟都能十年如一日的輕松入睡的神人。可他今夜睡不著。偌大的床,翻來滾去嘗試無數種睡姿但就是睡不著。苗從殊抱頭,緊閉雙眼,半晌后鯉魚打挺盤腿坐起來,滿臉沉重中透著一絲不可思議:我失眠了?!有朝一日,他苗從殊,一代海王、一條水浸火燒日曬雨淋不翻身的咸魚,失眠了???!苗從殊被這個發現震驚得無言以對。他為什么會失眠?苗從殊托腮,皺眉沉思,他總覺得入睡時身邊缺點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到缺的那點東西到底是什么。他重重的嘆口氣,翻身就要再度躺下去,便聽房間內傳來呻吟聲,嚇得他捂住腰子迅速爬起來正面迎敵。恰好對上推開窗戶爬進來、渾身濕透的郁浮黎,后者抬眼看他奇怪的姿勢,跳進來后皺眉問:“你腎疼?”苗從殊眨了下眼睛,傻了似的直勾勾看他。郁浮黎摘下腰帶,半晌沒聽到苗從殊作的聲響便問:“腦子被人打了?”見人還是懵的,他不由蹙眉:“你被人欺負了?”苗從殊‘砰’地一聲迅速跳下床,一陣風似的刮過去,直接就跳到郁浮黎身上,雙手掛在他肩膀、雙腿掛在他腰間,好似樹袋熊熊抱住高大筆挺的大木。“老郁?”苗從殊小聲問:“是不是你?”這聲音小小的,帶著點兒不確定,像在做夢似的。苗從殊那沒心沒肺的性子,在他面前什么時候有過這么患得患失不夠自信的表現?郁浮黎那顆心,當下就跟被針扎了似的。不那么疼,但是不好受。他抬手擁抱住苗從殊,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的啄吻他的側臉、鬢角和碎發:“好了,先下去。我衣服濕的?!?/br>苗從殊手腳并用爬了下去,坐在旁邊看郁浮黎換衣服。房間里放了好幾件沒穿過的新衣,款式是寬松大袖,飄逸長衫,倒是恰好適合郁浮黎。他套上飄逸的廣袖外衫,挽出長發披在背后,靠臥在窗邊的美人榻上面,背后是艷烈的赤瑾花和深藍夜空,月光將庭院照成波紋淼淼的湖泊。而郁浮黎垂眸側臥,不耐煩于濕透的長發,緊皺著眉頭撥開臉頰旁的一縷濕發。苗從殊上前幫他握住濕透的長發,捋順后擱置在美人榻上方的木枕,直垂落到地面。地面頗為干凈,長長一卷黑發在地面蜷縮兩圈,曬著月光、瀝去水分,晾干頭發。郁浮黎留那么長的頭發,不僅發量茂密,而且黑亮有光澤,干了之后摸上去還很順滑??伤綍r根本不愛打理頭發,也不知道野蠻生長怎么還能長得那么好?難道是因為自由更健康?苗從殊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郁浮黎的長發,然后手腕就被握住。他回神,不明所以的看向郁浮黎。郁浮黎:“受傷了?!?/br>苗從殊這才想起他之前為了恢復力氣,把手指甲摳出鮮血,利用疼痛刺激昏沉的頭腦。低頭一看,手指甲里頭都是黑色的血塊,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連他自己都忘了。“不痛了?!泵鐝氖庹f。郁浮黎瞟了他一眼,然后幫他清洗干凈,再上點傷藥。最后握住他的腰,一起躺在美人榻,另外一只手則握住他手指甲受傷的手腕。“結痂的時候會有些癢,今晚別亂動?!庇舾±栝]著眼,固定住苗從殊的姿勢。過了一會便又說:“這幻境沒法用術法,只能用普通傷藥?!?/br>苗從殊應了聲,表示他知道。郁浮黎:“所以要早點離開?!?/br>苗從殊:“好事?!?/br>郁浮黎沒什么表情,但苗從殊能感覺到他從剛才起便有些煩躁。如是想著的時候,他聽到郁浮黎在他頭頂上說:“我來晚了?!?/br>苗從殊想抬頭,但是郁浮黎箍住他不讓動。于是他只好盯著面前的胸膛,看著衣服的編織紋路,順便不時瞥一眼白皙緊繃的皮膚。“不早不晚剛剛好?!闭攘怂墓漜ao。郁浮黎:“出去后專注修煉,提高修為。此處幻境個人能力高低也是根據現實修為來判斷?!?/br>苗從殊:“好?!?/br>郁浮黎便沒再說話了,他也沒說自己白天一整天去了哪里,為什么突然出現在此處而且渾身濕漉漉的。苗從殊想了想,沒問。郁浮黎做事有他自己的章程和目的,或許與命盤碎片有關、或許與他同天道作對有關,總歸都是他的事情。苗從殊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反正都是他家老郁的事情。他聽著郁浮黎淺淺的呼吸和規律的心跳聲,聞著花香,曬著月光,夜風輕拂,困意漸漸襲來。雙眼闔上,入睡前一刻突然明悟他身邊缺了什么。――缺了郁浮黎。..苗從殊是在敲門聲中醒來的,睜開眼發現他已經在木床上了。大概是郁浮黎半夜時把他抱上來的。“苗老爺,您府上的小廝在院門外等待,您是否見他?”全家福?苗從殊喊了句:“見。讓他等等?!?/br>他爬起身發現自己的頭發和衣服都跟郁浮黎的糾纏到一塊,于是慢吞吞的解開,邊解邊問:“我們現在就走不?外面那群府兵重衛,你打得過嗎?”郁浮黎躺著不動:“打不過?!?/br>苗從殊覺得驚奇,在他眼里,郁浮黎是個看上去雖厭世但其實日天日地連天道都敢計劃搞死的大佬。這還是頭一次聽他說自己打不過旁人,尤其那還是一群凡人!“那你要是被發現不就死定了?”苗從殊盤腿坐起,解開頭發后,摸到一根布條隨手綁起來扔到背后,目光灼灼的盯著郁浮黎說:“沒事,我來保護你!”郁浮黎閉著眼:“你怎么保護我?”苗從殊:“出賣身體,”郁浮黎撩起眼皮,目光如刀:“你敢?!?/br>“――賣藝求生?!?/br>苗從殊頓住,對上郁浮黎琉璃色的眼眸,忽然笑倒在他身上,“你以為我出賣身體干什么?和別人摩擦嗎?你要相信我是個有節cao的人?!睕]有愛情的摩擦,連靈魂都在嘲笑短小差。郁浮黎捏住苗從殊的后脖子:“你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