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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頭里,本是中立門派,不救世、不殺魔,偶爾出來說禪布施講講道理。消息閉塞沒多少人知道,還是正月十五那天有人來訪發現滿門三千僧侶全被一刀切。因鹿桑荼籍籍無名,修真門派調查過后覺得可能是魔修干的,于是爆發一次小戰爭。沒過多久,東荒便有一人橫空出現,一刀斬落魔域十大領主的首級,威懾魔修并將他們趕離東荒,將當時的東荒邊境線后移八千里。之后,他統一東荒,建立府城制,一人一刀鎮守東荒。無數魔修聞風喪膽,再不敢來犯。苗從殊對鹿桑荼此人,其實忘得差不多,他好幾百年都沒去過東荒。當時在浮云城聽酒樓里那么多人在討論東荒境主鹿桑荼,他愣是沒想起來,等看見真人時才陡然想起。這要不是近距離接觸鹿桑荼滿身血煞之氣,他估計也想不起當初為什么跑了。鹿桑荼伸出手,手掌干凈白皙殘留冰檀的冷香。苗從殊抖了抖,差點想提腿就跑。恰在此時,有人驚喜大喊:“境主!”鹿桑荼停頓,抬頭看過去,見到來人,當即轉身。苗從殊下意識好奇的拔出鳥頭看過去,正好和‘樹靈’懵懂驚恐的目光對上,瞬間炸毛。‘樹靈’頂著他的模樣,癟嘴就要大哭喊出他的名字。眼見就要暴露,苗從殊氣沉丹田怒喝:“呱!”……場面一度很安靜,玉棠紅和高陽秀疑惑,“怎么鷹隼幼崽叫聲和青蛙叫聲一樣的嗎?”沒人能解答這個疑惑,連苗從殊也不能。因為昆侖那只黑隼就這個叫聲,華麗而獨特。苗從殊全身僵硬如球,好在‘樹靈’懂他意思沒撲上來,而是埋頭繼續瑟瑟發抖。他松了口氣,很好。保持狀態。只要瞞過鹿桑荼,尋到機會找‘樹靈’要咒語變回來,他就能用五行道玉聯系郁浮黎。鹿桑荼撥弄菩提子,問:“說事?!?/br>玉棠紅當即憤恨難抑的陳述他們在湖中島遇到的事情,他們被兩名修士戲耍欺騙,還被逼得自相殘殺差點死在分神修士自爆中,若不是她娘給了一堆上品靈器,恐怕早就死了。“境主,我已經告訴他們,我是東荒府城之人。如果他們肯助我,我愿意付與豐厚報酬,而我的要求不過是上島觀賞風景?!庇裉募t頗為委屈的說:“在外修士大宗就算不看東荒僧面,也要看境主您的佛面。他們分明是故意挑釁東荒,踐踏東荒的威嚴?!?/br>嘩――這顛倒黑白過分了。明明是他們高傲無禮在先,背地里還想下黑手搞死他們。要不是郁浮黎不按套路出牌,而且修為高深,現在先死的就是他們了。苗從殊艱難的扒拉樹枝爬上去,然后一屁股坐下來。脆弱的樹枝晃了晃,背負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他長舒一口氣再看向玉棠紅他們,主要是借機溝通‘樹靈’,奈何‘樹靈’太小看不懂暗示。玉棠紅突然將‘樹靈’推搡向前:“境主,他就是那兩人其中之一。我將他擄回來,等他同伴來找?!?/br>鹿桑荼伸出手抬起‘樹靈’的下巴,凝神望著,‘樹靈’不知所措。這動作太親密,玉棠紅登時愣?。骸熬持??”苗從殊:放開……算了,反正不是他本人。鹿桑荼松手,問:“你想怎么做?”玉棠紅以為鹿桑荼愿意為她出頭,不由又喜又羞,頗為驕縱的說:“當然是要他們兩個生不如死!”她指著‘樹靈’,“我沒有當場殺了他,就是想把他帶回去,扔進萬魔窟!”萬魔窟是個人性喪失之地,比十九層煉獄還可怕,將修士扔進去比殺了還殘忍。然而苗從殊早就去過還在里面搞過一個漂亮少年,后來人家發達變魔主了,細想來真是人世無常。鹿桑荼的視線輕飄飄掃過她,然后落定在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肥隼。肥隼一僵,再度炸成球。玉棠紅覺得頭皮發麻,有那么一瞬好似遇到萬鬼嚎哭,但很快回神。內心驚懼的看向鹿桑荼,可后者只留個背影,沒有其他指示,她猜不到鹿桑荼的想法便有些惴惴不安。很快,她安慰自己,她是幾百年來唯一得鹿桑荼青眼的女修,在鹿桑荼眼里必然不同其他人。鹿桑荼一揮手,將‘樹靈’收在芥子空間里,說了些其他命令。玉棠紅:“但憑境主吩咐?!?/br>鹿桑荼抬腿向山道前進,玉棠紅和高陽秀緊隨其后。苗從殊:日!我的化形咒語!他張開翅膀抱起圓滾滾的肚子,如姑娘提裙子那樣提起肚子,露出細長的隼爪跳下樹枝拔腿狂奔。‘嗒嗒’跑得極具喜感,仿佛一個大雪球底下插著兩竹簽,導致峭壁上面大隼小隼兄弟以為他們剛認的兄弟受驚過度連飛都不會了。做鳥的,怎么能跑?肯定是瘋了。**苗從殊狂奔到最后一頭扎進旁邊柔軟的草地,張開隼喙吐著舌頭,累得完全不想動。他自出生就沒有這么勞累過,眼下變成一只肥胖過度的隼崽,靈力被束縛以至于打不開芥子,沒法使用靈器。兩個時辰的路程!至少跑了十來里,他爪子底下都長出好幾顆水泡了!不管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就算做一只隼也好過勞碌奔波。就在苗從殊放棄之際,原本走得不見人影的鹿桑荼突然出現。因物種變化造成的形體差距,致使投下的影子巨大而恐怖,是苗從殊身體的幾十倍大。苗從殊懵住,心想四百年前的前任不會真那么嗜殺吧?一只幼隼都不放過?那剛才為什么不殺他?鹿桑荼俯身,捏住苗從殊的后頸將他拎起來,扔進儲物空間里的溫泉池。“咳、咳咳……”苗從殊嗆了兩下,翅膀和爪子并用拍打水花,然后發現池水溫熱泡著還挺舒服,奔波一路的疲憊因此有所緩解。他便平躺下來宛如一只死鳥飄在溫泉池水中,隨波逐流、隨遇而安。鹿桑荼盤腿坐在山巒枯石之上,右手稔菩提子,左手搭在膝蓋,心神卻抽出一絲放入儲物空間的溫泉池邊。玉棠紅和高陽秀站在遠處,偶爾朝這邊望一眼。他們都保持靜默,耐心等待湖中島剩余另外一名修士過來。天色已暗,星子灑落夜空。空氣中靈力波動,玉棠紅和高陽秀警惕,擺出防衛姿勢,下一刻他們卻都暈了過去。洞庭龍君燈棲枝憑空出現,踏過暈倒的兩人走過來。白發華冠兼藍白道袍,依舊出塵如神君。只是額前龍紋越來越深,龍君威壓隨之越加重,玉棠紅和高陽秀正是被龍君的威壓震暈過去。燈棲枝:“我說過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