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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已經很少和我有肢體接觸了。這大概是“止雨祭”后,他第一次這樣親昵的待我。我微微瞇起眼,還來不及更多品味這份溫暖的力量,他飛快撤回了手,轉身往門外走去。“你再自己休息一下,我先到外面去忙了?!?/br>休息室的門開了又關,直到整個空間只剩我一個人。我倒在沙發里,將臉埋進雙臂間,有些絕望地一遍遍在心里吶喊:“怎么辦?我好喜歡他…真的真的好喜歡他…怎么辦?我要怎么辦???”我以為我的事會傳得很快,在家的兩天,都已經做好被阿公追問的準備。可沒有,阿公和鄰里街坊一如從前,對我不存一點不一樣的地方。我雖然奇怪,但也只當文應和蕭天人好,不是嚼舌根的人。也是后來我才知道,雁空山其實有偷偷找兩人談過話。“有東西給我?”休息還沒結束,我媽突然打來電話,說要我去她那里一趟。青梅嶼雖然有渡輪和公交到市里,但來回起碼四個小時,還是挺不方便的。我想問她是什么,能不能郵寄,一想她或許不會高興我這么問,又憋了回去。“好吧,我明天過來?!?/br>和她敲定了這件事,我就掛了電話,沒多會兒雁晚秋在樓下叫我,要和我一起去看小貓。小貓喝狗奶長得也很好,現在白白胖胖,比撿到它們時大了一圈,和它們的狗兄弟相處的十分融洽,經常滾成一團。“明天要去市里?”送雁晚秋回家路上,她突然說明天不能看小貓了,要去市里。“要去醫院呢?!彼咧厣闲∈拥?,“每個月都要去的,和醫生聊天?!?/br>雖然不知道她說“和醫生聊天”什么意思,但我正好也要去找我媽,這樣豈不是能搭個順風車?晚些時候,我向雁空山詢問能否搭車的事,他了解了下我的目的地,告訴我可能要先送雁晚秋去醫院,下午才能送我去我媽那兒。有免費車坐已經很好了,我當然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下來。第二天一早,我揮別阿公,坐上雁空山的車前往虹市。開過跨海大橋,兩個小時車程后,我們到了市中心一座看上去年代頗為久遠的醫院建筑前。也是到這會兒我才知道,雁晚秋口中的醫院不是治療身體疾病的醫院,而是專門進行心理輔導的精神健康醫院。雁晚秋從一年前就開始在這里進行殘障兒童的心理干預治療,這讓她能更好的調節內心,融入群體。牽著雁晚秋的手,我與她兩個走在前面,雁空山跟在后頭。小女孩嘴里哼著歌,讓我猜歌名。“你再哼一遍…”陽光有點曬,烤得人不停發汗。她又開始哼起來,然后忽地停住腳步,有些吃驚地望著前方。我也跟著停下來,順著她視線看過去。一道靚麗的身影立在前方,不知什么時候發現的我們,就那樣直直看著這邊,眼里含著笑。準確的說,是看著雁空山。我一怔。焦悵月?前幾天才在電視里看過她,我哪里會認錯。幾乎是下意識地,我回頭看向雁空山。雁空山這時也看到了她,同樣停下腳步不走了。我和雁晚秋夾在他們當中,進退兩難,感覺有些多余。23第23章好難哦“好久不見?!苯箰澰轮皇强粗憧丈?,與我擦身而過。雁空山瞇了瞇眼,似乎也很驚訝有這樣的巧遇。“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雁空山的頭頂,祈禱著千萬別出現我最不想看見的顏色。所幸,心情值只是降低了一點,沒粉也沒黃,而焦悵月頭頂亦保持著白色的數值,看起來兩人沒有舊情復燃的可能。這也太刺激了。差點以為自己見證了什么狗血的破鏡重圓橋段。我暗暗吁了口氣,簡直想找個地方就地一躺,攤開四肢歇上一會兒,來平復方才過于緊繃的神經。“最近升了職,壓力有點大,特地過來配些能安穩睡覺的藥?!?/br>一陣灼熱的風吹過,吹起她微卷的發絲,她抬起手指將它們壓在耳后,與雁空山相對站立的畫面,像極了一出都市偶像劇。雁空山點頭道:“恭喜你升職?!?/br>焦悵月年紀已不算輕,但保養得相當好,瞧著至多三十歲的樣子。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倒賦予了她年長者獨特的魅力。“結婚了嗎?”別人問出這話,多少會讓人覺得失禮,由她問來卻好像只是一種隨口的關懷。雁空山頓了頓,道:“沒有?!?/br>“你應該結婚的?!苯箰澰禄仡^,看了眼我,視線轉向雁晚秋道,“她需要女性長輩的指引?!?/br>到這會兒,雁空山的表情才有點繃不住,露出些許真實的“不悅?!?/br>但他語氣仍然克制:“不勞費心?!?/br>頭頂是巨大的樹冠,枝杈間嘹亮的蟬鳴此起彼伏。焦悵月手里提著只容量可觀的牛皮包,鐵灰色的外套搭在腕間,高跟配西褲,瞧著格外英姿颯爽。“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吧?!彼杏X到了雁空山的排斥,態度卻始終不變一分,仍然溫和包容,“司機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闭f完她也不告別,向前大步離去。雁空山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仿佛完全無視了這段插曲般,抬步朝我和雁晚秋走來。“走吧?!彼f,“預約的時間快到了?!?/br>雁晚秋進到診室與醫生談話,我和雁空山就等在外面的長椅上。我盯著對面白色的墻壁和墻壁上一副科普掛畫,突然問:“你不相信愛情,是因為她嗎?”身旁男人許久沒開口,我忍著忐忑轉頭看去,發現他后腦抵墻,雙目微閉,呼吸也很平緩,似乎是睡著了。好吧。我撇撇嘴,剛要收回視線,以為已經睡著了的男人卻緩緩開了口。“一半一半吧?!边€不待我發問,他進而補充,“她和丁白舟,一人一半?!?/br>“她是我的前輩、老師、引導人,我們曾經擁有共同的理想。我以為我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但其實我只是她生命的過客?!彼麖堥_眼,唇角帶著抹嘲諷的笑,“當想法出現分歧,現實橫在眼前時,愛情永遠是第一個被犧牲的。既然這樣,一開始就不要它,應該能活得更好吧?!?/br>他沒有說得太細,我也不好妄加揣測,但聽著…應該是焦悵月甩了他?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把他徹底拋棄了。“可是,愛情是不可控的?!边@也算是我的煩惱之一,“要是可控,世上該少多少癡男怨女?!?/br>雁空山眼珠一瞥,看向我:“你年紀不大,感受倒挺深?!?/br>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