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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了,心覺不妙,他今天突然就收拾起了冷凍室。“已經九點了?”聽到雁晚秋的呼喚,雁空山擦了擦手,大步朝這里走來,身上還殘留著一絲冷凍室帶出來的寒氣。“九點十五啦?!毖阃砬锉槐У礁觳采?,捂嘴打了個呵欠,“棉棉總是輸,我想讓他贏就多打了兩局,結果他還是沒贏?!?/br>我:“…”小朋友,你這個鍋甩的有點不厚道哦。“其實,你不玩他就不會輸了?!毖憧丈街闻蟹?,一句話堵得小女孩愣了半天。“呃…失敗有時候也可以讓人學到很多,不輸就得不到成長!”我懷疑雁晚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所以有時候‘輸’也很好?!?/br>兩人漸漸走遠,雁空山之后是怎么回答她的我也聽不到了。可樂在游戲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喝完,我有點渴,就想起身去廚房倒點水喝。跨過地上凌亂丟著的過期速凍食物,我打開柜子和碗柜想找個杯子,卻怎么也找不到。廚房離客廳有些距離,冷氣打不太到,又沒有開窗,就顯得有點悶。直起腰,手指捏住胸前布料快速提起又放下,使空氣形成微弱氣流拂過身體,以抵消一點點積聚的汗意。“他們家難道沒有杯子?”不該啊。正要拉開另一個抽屜,雁空山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找什么?”我被嚇了一跳,捂住胸口看過去。“找,找杯子?!?/br>雁空山本是雙手環胸倚靠在門邊,聞言朝我走過來,拉開那個被我拉了一半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只玻璃杯給我。“給?!?/br>我接過了,謝謝他,轉身去桌邊倒涼水喝。雁空山將地上的過期食物都掃入了垃圾桶,隨后彎腰拖去地上的水漬。他卷著襯衫袖子,手臂肌rou線條鼓起,領口露出鎖骨,腰看起來堅韌又有力量,連做家務的樣子都很性感。我偷偷看他,不小心喝水嗆到,霎時狼狽地劇烈咳嗽起來。涼水順著脖頸滑進背心里,我今天穿著一套白綠的籃球運動服,優點是寬松舒適,缺點是面料薄透。一旦沾了水,很容易透出底下的rou色。“擦擦?!蔽铱鹊谜麖埬樁家l燙,眼前突然出現一只手,捏著紙巾遞了過來。我抓過了陸陸續續又咳了會兒,把脖子上的水擦完了,又去擦胸口衣服上的水。等擦得差不多了,我抬頭向雁空山道謝,卻發現他垂眼看著我,頭頂竟然黃了。這位同志,你怎么回事?每次黃得都讓我這么措手不及的。但幾乎是我看向他的下一秒,他就移開視線往客廳走去,頭上也開始慢慢褪黃。目標仍然克制,但對我不一定是壞事,起碼這次我沒有女裝。以往我八點來,陪雁晚秋打一小時游戲再看一小時書十點就會走,現在九點半不到,我還有多余的時間。“要不要打游戲?”我拿起地上其中一個游戲手柄朝雁空山晃了晃。雁空山本來要關游戲機了,聞言頓下動作,想了想,轉而盤腿坐到地上。“來吧?!?/br>沒想到他真同意了,我趕忙坐下,開始選擇人物。“三局兩勝,贏的人可以問輸的人一個問題?!?/br>“還帶賭局???”他同我一樣選著人物,聲音拖得有些慢,說是這樣說,卻沒有拒絕。雙方人物選定完畢,比賽開始。倒計時一結束,我火力全開地沖出了起跑線。其實我也沒想好要問什么問題,但只要一想到可以更接近他,更了解他,我就止不住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到不行。第一局雁空山可能許久不玩有點生疏,被我遠遠甩在身后。我贏了,贏得徹徹底底,當排分榜跳出來事,我高興地舉起手臂歡呼起來,又想到雁晚秋在睡覺,忙捂住嘴咽下了剩余的呼喊。“沒事,秋秋睡得很死,這里隔音也很好,她聽不到的?!彼p臂撐在身后,對輸贏似乎并無所謂,“你可以叫…”說到一半,他忽然停頓,幾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心情值也跌了一些。但很快的,他又若無其事地補上:“你可以喊出來?!?/br>有時候我會想,好奇心重的人千萬不能得我這種毛病,不然心里的問號能多到讓人睡不著。好在我也不是這類人,并且已經學會適當的忽略一些問題,讓自己必要時可以“視而不見”。到第二局時,雁空山可能找回了感覺,一下子反超我贏得了最后的勝利。我不甘心,第三局越發謹慎,cao作時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可有時候越緊張越壞事,我cao作的人物連連吃到雁空山丟出的陷阱,翻車又打滑,最后哪怕死命追趕,還是抱憾輸了比賽。我握著手柄愣愣盯著屏幕,心頭升起一抹凄涼。這種天堂轉瞬跌落地獄的倉皇,這種由盛到衰的不甘,不經歷的人實在難以體會。偏偏雁空山還要在邊上點火,說一句:“承讓?!?/br>我緊緊攥著游戲手柄,忍了又忍,沒法子,只能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好嘛,你想知道什么?”我垂頭喪氣道。雁空山其實也并沒有什么是想知道的,問出來的問題一聽就很不走心,充滿nongnong敷衍意味。“你大學報考的是什么專業?”這個游戲我勝利才有意義??!這種時候勝負欲這么強是干什么?我都輸一個晚上了,讓我贏一次又怎樣???我內心默默腹誹著,嘴上還是老實回答道:“外交學?!?/br>當時也沒有太明確的目標,對什么都一般般,對什么都不感興趣,想著如果有個工作是能完美發揮我特長的就好了,于是就報考了虹市大學的國際關系學院。這是虹市唯一設有外交學系的大學。雁空山原本輕松的表情忽地一變,詫異道:“虹大?”我見他表情微妙,也不知發生了什么,遲疑地點著頭道:“…是啊?!?/br>我自認沒做什么惹人發笑的舉動,雁空山卻兀自輕笑起來。“怎么了?”我被他笑得有點懵,很摸不著頭腦。雁空山唇角笑意更濃,微微后仰著,愉悅地沖我問好:“你好啊,小學弟?!?/br>“…”我唇角一僵:“…???”宿命,有時候就是這樣難以琢磨。誰能想到,雁空山竟然是我同校同專業的大前輩?20第20章喜當爹如果不是雁空山自己說,我實在很難相信這個人從小到大的夢想是做一名出色的外交官。我有想過他之前的人生可能并不像在島上時這樣平靜,畢竟他長得就很不老實,也想過他可能是追求刺激的攀巖教練或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