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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達成公共交通都不會引起任何sao動。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障眼法或者催眠,因為每個路過、巡查的人會真實的看見安晚,會對他產生潛意識的觀察判斷,而這個觀察的結果會因為異能而改變,他們的記憶中不會留有對安晚的認知。這就好像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個陌生人,會下意識的記住她背的名牌包、他的大粗金鏈子,甚至他和某個通緝犯長得很像,這些印象都會悄無聲息的儲存在潛意識里,一旦經過精神系異能者的催眠就有可能回憶出來。而根據安晚的第一條諭令,所有見到他的人哪怕是潛意識中都不會儲存信息。他將成為這顆星球上的透明人,直至自己愿意解除或異能耗盡。如果這樣都能做到的話,只怕自己……真的是神音。如果這時候安晚知道自己曾經短暫的改變過異科院何淼的信仰,只怕已經對這個猜測做出了肯定。畢竟潛意識印象不如愛憎,而愛憎哪有信仰深刻,連一個人的信仰都可以改變,這絕對是“神”級范圍的異能。不知真相的安晚還在試探自己的異能,他穿了件方便行動的緊身衣,又在外面套了件連帽衫,也不戴上帽子,就這么正大光明的走出樓棟。整個紅伏市正在追擊要犯,哪怕是小區里散步的人也少得可憐。安晚路過大門時紅外感應儀“滴”了一聲,保安警覺的抬起頭,看見安晚的臉后又放松下來,自然的笑道:“您要出去啦?”不知道他將自己邏輯自洽成了誰,安晚矜持的點點頭:“出去買點吃的?!?/br>保安的表情呆了呆,露出困惑的神態,安晚心中一凜——可能對方給自己自洽的假身份不會出門買吃的!他正打算找補,豈料保安又一拍腦袋,連聲道歉,從保安亭里走出來,還提了一袋小橘子。“瞧我,給忘了,”保安不好意思的撓頭,但說話的語氣明顯和剛才不同,很顯然他又將安晚看作了另一個人,“橘子你拿去吃,懷著孩子別亂跑啊,不是說你老公這兩天回來?”感情還是個孕婦人設。安晚表情有些崩,他有意試探,故意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什么老公?小伙子你看清楚點兒,我可是純種雄性,生不出孩子的?!?/br>聞言,保安陷入了更大的混亂,他的雙眼快速轉動,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副憋紅了臉的模樣。“你,你……你是?!北0餐纯嗟奈孀☆~頭,努力睜眼想要看清眼前人,然而眼前一片模糊。安晚不想把人弄成腦癱,當下就要解除諭令,然而還沒等他動手,保安突然晃了晃腦袋,安靜下來。他就好像突然看不見安晚一樣,搶過已經遞到安晚手上的橘子袋子,打著哈欠走回保安亭,一邊剝橘子一邊看監控錄像,全然把安晚當作不存在,當安晚再次走過大門發出“滴”聲時,他也置若罔聞。安晚若有所思,看來一旦目標個體的邏輯無法進行自洽時,就會不采集他的信息,包括反射~了他視覺影像的光線、聲音、甚至空氣的流動和溫度。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下達的諭令必須生效。事已至此,安晚基本能確定自己的異能就是神音了。他嘆了口氣,向小區外走去。街道上反倒比小區里熱鬧一些,匆匆忙忙來往的都是重型機甲和裝甲車,里面可能坐了異能者,也可能坐了獸人。安晚一概不管,埋頭車站走。他方才試圖用個人終端叫的士,然而由于戒嚴的關系,全市暫停了這項服務,勸誡市民如無必要不要出行,一定要出行的也必須乘坐公共交通,私家飛艦一旦發現將直接擊落。這會兒發現了“四級蟲安晚”這么個大間諜,還被對方套了,身為生科院院長的塔塔木博士肯定是要坐鎮大本營的。從安晚所在的街區到生科院需要換乘兩趟懸浮列車,他默默祈禱獸醫不要亂跑,否則這么大一顆星球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對方。懸浮列車不設售票窗口,居民一般在個人終端上綁定乘車卡,進車廂時車門處的檢測裝置會自動捕捉乘車卡信號,等到目標再次通過車門時,便會根據里程進行扣款。一路平安無事,安晚坐上了懸浮列車。車廂很空,兩側原始與現代結合的城市建筑飛馳而過,不到二十分鐘便進了換乘站,天契星號稱天網的人臉識別系統安靜如雞。安晚換上另一個方向的懸浮列車,然而這次進到車廂里卻碰見了熟人。戈頌看見他進來也是挑了挑眉,嘲諷道:“這會兒有功夫,來閑情逸致的坐公共交通體察民情?”安晚不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誰,怕多說多錯、造成思維混亂,只是默默坐到了對面座位上。戈頌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哪怕這人并不理會他,他也像只炸毛的獅子嚷嚷:“干嘛不說話?我知道你是在心里笑我——是,我識人不明,居然錯把蟲子當成了兄弟。哈哈,哈哈哈!我真他媽眼瞎!”九成可能性,這個錯把蟲子當成兄弟是說自己。安晚深吸兩口氣,最終還是沒開口解釋。只要到時候從塔塔木手里拿到真的檢測報告,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還把隊長的計劃告訴他了,”戈頌眼中閃過痛苦與掙扎,“我會殺了他的,我會親手殺了他!這是我犯的錯,你要把我告上軍事法庭也無所謂?!?/br>安晚繼續沉默。戈頌總算察覺出一點不對勁,他皺眉回頭:“你怎么回事,啞了?”安晚搖頭,臨下車前最后說道:“也許你看人的眼光沒錯?!?/br>戈頌望著車窗外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不明白向來刻薄的那人怎么會突然說出安慰自己的話,不過他這兩天過得極為混亂,倒也沒察覺這點小異樣,只是失神的低喃:“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br>生科院內。安晚雙手插兜,像回自己家里一樣,一路長驅直入院長實驗室,在門口敲了敲門,等待數秒后門被打開了。塔塔木穿著白大褂,戴著他的科研特質眼鏡,看見安晚時一臉驚訝:“你怎么過來了?”安晚徑直走入實驗室里,關閉所有監控設備,又反鎖好門。【諭令:自此刻起,此實驗室的任何動靜將不會引起任何關注?!?/br>他下達完新的神音諭令,轉身對著塔塔木吐出兩個字:“解除?!?/br>塔塔木渾身一抖,神態逐漸清明后看清了眼前人的真實身份,瞳孔驀然驟縮,哐啷一步退后撞到門上:“安晚???”他的反應太過驚懼,安晚有些不妙的預感,眼見著塔塔木伸手就去拉門鎖,他眉頭微皺。【諭令:塔塔木無法離開此實驗室?!?/br>獸醫手忙腳亂的開門,簡簡單單兩道門鎖卻怎么也打不開,試了好幾次,他忽然醒悟過來,心如死灰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