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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穎秋端著托盤走了出來,“小煜啊,怎么一直在門口不進去呢,是不是阿姨打擾到你啦,阿姨這就下去?!?/br>說實話,今天邵煜給她的感覺就是不同以往,不僅僅是氣質上的變化,好像從里到外都是另外一個陌生人。“謝了?!鄙垤蠏叨紱]掃她一眼,徑直進了邵平忠的書房。邵平忠正坐在辦公桌前,案頭上放著一堆文件,邵煜懶得跟他假爹寒暄,直接問,“什么事?”“寢室住的還習慣嗎?”邵平忠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邵煜有氣無力道,“習慣不習慣,又怎么了?”“要好好鍛煉自己,你不要看我給了向越什么,你要看自己有什么,現在太享福了,以后是要吃虧的?!鄙燮街艺f,“在學校不僅要處理好與同學間的關系,還要多結交一點朋友,以后用的到?!?/br>呵呵噠!邵煜真想替原主問那么一句,他也沒忍住歪著身子一臉不在乎地道,“你早些年干嘛去了?”“你這是在怪爸爸嗎?”“我怪不怪你,你心里沒點逼數?”邵煜把手插進衛衣口袋里,拽拽地說。邵平忠氣急攻心一拍桌,門外立馬傳來了敲門了。老頭子壓著火氣,“進來?!?/br>向穎秋就走了進來,“啊打擾到你們啦!快下去吃飯吧,晚餐都備好了,阿越不回來了,他今晚要去補課到很晚?!?/br>那你兒子很棒棒哦!這老北鼻一看就沒走遠,指不定門口聽門縫呢,這弟弟行為向大佬也學習得挺到位。邵煜轉身,頭也不回的下了樓。“煜哥?!狈勰勰鄣娜~準就站在餐廳門口,見他走過來馬上湊近,“我怎么感覺jiejie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上下打量了我五分鐘,她還問我家住哪?今年多大啦?家里有幾口人都是做什么的,就我一個孩子嗎?”邵煜睫毛半垂著低聲問,“你怎么回她的?”“我敢回她嗎?她現在就想給我卸妝,還念叨著什么看五官不是無藥可救!配她臭弟弟勉勉強強,或許割個雙眼皮會好點……”葉準瑟瑟發抖說了一半。身后傳來向穎秋的笑聲,看來這兩位馬上到達戰場了。邵煜沖葉準勾了勾唇角,葉準伸出一只貼著五厘米甲片的手指指向自己,口型問,“煜哥你對我笑呢?”“邵煜?!鄙砗笏榔べ嚹樀募俚?,音聲如鐘地威嚴道,“這就是帶回家的男朋友嗎?你真是荒唐……”邵煜轉了身,一只手臂搭在了葉準的肩膀上,打斷道,“對沒錯?!?/br>看到葉準那張慘白的臉,邵平忠話說了一半,沉默了。無語了吧?邵煜搭在葉準肩上的手捏了捏,放技能??!葉準會意,沖邵平忠拋了個媚眼。看著面前鐵藝大門合上,邵煜捂著肚子,笑到岔氣。葉準一臉懵逼,“咱們不吃飯了嗎,煜哥?”笑夠了邵煜才說,“干得漂亮!咱倆出去吃?!?/br>正愁著怎么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回市區,司機張爺爺便開車出來了。看來是他jiejie謝卉的意思。兩人吃完飯,葉憨憨便回家了。邵煜從二中后門進去,在樓下發現抬眼看了他們寢室窗戶一眼,發現407的燈居然亮著。他也沒多想,難道方頌回來拿什么筆記嗎?一路上了四樓,邵煜才感覺到一種無力的疲憊感,隨口哼哼了兩句歌,走到門前,他發現寢室門居然沒關。他們寢的直管燈本身就不怎么亮,屋內連空氣都是安靜的。窗子開了一半,露出的一塊深藍濃郁的天空,風順著窗子灌進來,拂起窗邊的白色窗簾。池舟就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微微垂著頭,左手修長的指間上夾著筆,金絲鏡框架在他鼻梁上,安靜的樣子仿佛舊時眉目如畫的貴氣公子。等等,這個瘋狗比拿得是筆吧?他沒瞎吧?輕著步子走到池舟身側,邵煜發現他正用左手寫單詞,好看的臉好看的手,寫出來的英語單詞,還沒有他拿腳丫子劃拉的好看。煞風景!“怎么回來了?”池舟的視線隔著鏡片看過來,邵煜心臟都漏跳了!真不愧是女主白月光,看了這么多天,還是賞心悅目。真想一開口把他惡心死!“想哥哥了,就回來了?!鄙垤险f。他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惡心池舟,就想看池舟露出一點其他的表情。“哥,哥哥這眼鏡真的有斯文敗類的氣質呢?!鄙垤显u價說。說著他并沒有注意到池舟微微牽起的唇角,湊近了池舟桌上的作業本,發現寫得都是一寫簡單的單詞。“哥哥工作呢?”狗爪都受傷了,還代替寫小學生作業,再說了你耽誤人孩子學習良心不會痛嗎?池舟語氣很平淡,“我做兼職那家小朋友的罰寫,寫太多遍只會不認識這幾個字母了?!?/br>“什么兼職?”□□?“家教?!背刂壅f。邵煜:“……”信你個鬼,你能教小朋友什么?桌上桌下如何一本書不放,老師也不會管你?心里是沙雕熊貓尬笑表情包,邵煜回了自己的位置換衣服,洗漱完,他發現池舟還在不停的寫。或許寫了太久了,或許是別的原因,他左手已經有些發抖,邵煜一個手欠,放下盆子,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知道別的寢室有沒有紅薯,拿來烙一烙,都能吃了。“哥哥你……發燒了?”邵煜問。“沒事的,我都習慣了?!辈恢罏槭裁?,他覺得池舟這語氣相比往常有點冷,“你對所有人都一樣嗎?”不知道這人是有賣慘嫌疑,還是怎么?總之欠債臉成功地讓他心軟了!“什么所有人?哥哥你手傷寫不了檢討吧,要不我……”池舟忽然扔了筆,站起身來,涼薄的視線看來。以池狗不揺碧蓮的亞子來推論。尼瑪?你不會覺得老子好心是要對你圖謀不軌吧?邵煜瞧上了對面放在鐘奧軒桌邊的折疊桌,一會打起來或許可以當盾牌。池舟前進了一步,邵煜就退后了一步,后背撞在了爬梯上。池舟語氣極其輕,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出得話卻仿佛是在質問,“今天下午,你跟誰一起上了表白墻?”“什么表白墻?”池舟好的那只手伸過來,擦著他的耳廓,向后伸去。壁咚?池舟的味道都包裹著他,在這只有兩人的小小寢室中,邵煜忽然有點緊張,不過也只是一點點,嘴比腦子還要快,他說,“小兔耳朵是葉準?!?/br>池舟又前走了半步,這回算是避無可避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