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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你知道陸家嗎?”Alpha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肖承的對象就是陸家的大少爺,人稱‘小霸王’,野得很?!?/br>季幕想了想:“陸澤安?”Alpha詫異,好笑道:“你連小霸王叫什么名字都打聽清楚了???你該不會是真的對肖承有意思吧?”季幕否認:“我對他沒意思,我只是知道陸澤安?!?/br>曾經的郵件里,顧遠琛提到過“小霸王”陸澤安。確切地說,陸澤安是顧遠琛的表弟,比肖承大一歲,是這個國家中,戰功赫赫的陸將軍家中的大少爺。從以前起,季幕就在顧遠琛那有耳聞過這位陸澤安的光榮事跡。比如從幼稚園開始就學習格斗術,把Alpha們打得哇哇亂叫;比如考試連連掛科,導致他的Omega爸爸給他請了五個家教同時看著;又比如,他還吃了熊心豹子膽,偽裝成Beta進過軍校,最后被陸將軍親自拎回家。種種事跡聽起來,這確實是個路子比較野的Omega。Alpha喝了一口水,索性恐嚇起季幕來:“反正哪個Omega盯上肖承,準會被小霸王教訓?!彼S口忽悠了幾句,卻不想季幕已經聽煩了。這個Alpha和自己的契合度應該還可以,因為季幕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感。可他不喜歡這個Alpha身上的氣味,唯一能夠吸引季幕的,只有顧遠琛的信息素。淡淡的苦茶味,就好像是夏日里的一汪清泉,令人靜下心來。他抬頭,烈日還懸在上方。休息時間過于短暫,季幕起身離開了遮陽的大樹,快步歸入隊伍中。別人給買的水,他一口都沒喝,連碰都沒碰一下。季幕舔了舔干澀的唇,發現有些裂了。軍訓期間每個人都很疲憊,隔壁專業有幾個Omega和Beta都已經倒下了,不知道是真中暑還是裝暈逃避訓練。C大的軍訓嚴格過頭,使得不少人都蔫蔫的。明明是九月跨往十月的季節,初秋將至,本該有一絲涼爽的秋意,這幾天卻突然再次升溫,把所有新生帶入軍訓的恐懼當中,叫苦不迭。季幕聽到前方的Beta小聲嘀咕:“真想下雨啊?!?/br>上天大概是聽到了他的心聲,豆大的雨珠率先落到了季幕高挺的鼻梁上,隨后,一場傾盆大雨毫無預兆地降落。“下雨了!”有人發出一聲歡呼,緊接著,所有同學都呼喊起來。軍訓被迫暫停半日,大家紛紛回宿舍沖澡換衣服。臨近便利店中的傘被一掃而空,而它邊上,就是一座上選修課的教學樓。要是季幕記得沒錯的話,此時此刻,顧遠琛應該在里面上課。他拿著剛買的傘走進教學樓,看到墻上的時鐘顯示兩點四十分,還有十二分鐘,顧遠琛就下課了。停車場離這個教學樓有八分鐘的距離,這場大雨來勢洶洶,看來暫時是不打算停了。季幕抱著傘,從教學樓背面繞到了正面。他走進一樓大廳,坐到了休息椅上。他瞥見不遠處,肖承正坐在另一張休息椅上看手機。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肖承很入迷。季幕想,可能是什么學習內容吧,畢竟肖承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個沉悶的學霸。兩人離樓梯處一遠一近地坐著。季幕離得近,肖承離得遠。季幕如果不是在這個位置坐著,根本就看不到另一邊的肖承。季幕沒有帶手機,漫不經心地盯著時鐘數時間。他剛才淋了點雨,輕輕打了一個噴嚏。顧遠琛晚了三分鐘才出現,和徐風一起,有說有笑地從二樓下來。這堂選修課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又因為下雨,不少人在教室逗留。等顧遠琛看到季幕時,他身邊就跟著個徐風。外頭的大雨吸引了顧遠琛和徐風的注意,徐風嚷嚷起來:“這怎么這么大的雨,咱們下堂課是不是快開始了???”“半小時后?!鳖欉h琛回答。“那我們跑著去停車場?”徐風正說著,瞅到了一旁的季幕。他咋舌,然后立馬撞了一下顧遠琛的胳膊,壞笑著:“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br>顧遠琛清了清喉嚨。而季幕已經拿著傘走近了:“學長?!?/br>“哎!你喊的哪個學長?”徐風故意接話,被顧遠琛不輕不重地瞪了一眼。他笑著揮手:“你們聊你們聊,我去那邊買杯咖啡?!?/br>話罷,頭也不回地就往隔壁的便利店沖去。季幕頓了頓,再次道:“學長,你帶傘了嗎?沒有的話,用這個吧?!?/br>顧遠琛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穿著軍訓的迷彩服??赡苁羌灸惶萘?,最小碼的男款穿在他身上,依舊松松垮垮的,像是套了個不大的麻袋。他皮膚沒有曬黑,和前幾天初見時一樣白。這種膚色,就好像是自小不曬太陽的那種蒼白,配合著季幕濕漉漉的頭發和衣服,顯得有些“凄涼”。“不用?!鳖欉h琛拒絕了他,心里知道這么大的雨,從這走去停車場必然會變成落湯雞,就說,“隔壁便利店有賣傘?!?/br>“剛才下雨,大家把便利店的傘都買空了?!币还惨簿蜎]幾把傘,店員估計都在后悔為什么沒多備一些。季幕伸手,遞傘的動作一直沒變:“學長,你用這把?!蹦┝?,又急急忙忙補充一句,“是新的,我還沒撐過!”這樣的解釋讓顧遠琛很不舒服,他不是這個意思。“你自己撐著回去吧?!?/br>“……學長是連我買的傘都討厭嗎?”季幕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是說給顧遠琛一個人聽的??帐幨幍囊粯谴髲d,就連回音都無法捕捉到季幕的聲音。他握緊這把傘,抿了抿唇,不再說話,卻也沒走開。顧遠琛頭疼,他看不得季幕這副表情。就仿佛……是自己在欺負他一樣。雨那么大,他不可能讓季幕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Omega淋雨回去的:“這雨大概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你沒必要把唯一一把傘給我?!?/br>“我還有點事兒,不急著走!”季幕輕聲補充道,“我朋友說想參觀一下這幢教學樓,他在那邊等我呢,我們得好久才走?!彼室庵噶酥副粔γ鎿踝?,只露出半個背影的肖承,說了一個謊。顧遠琛并沒有仔細去看那個背影,他對季幕有些什么朋友并不感興趣。說起來,顧遠琛下節課要上臺演講。夏天的衣服單薄,如果淋濕了會比較尷尬。季幕這把傘,可以說是在便利店沒有傘出售的情況下,猶如雪中送炭。要是別的同學,顧遠琛說不定就接受了,可對方是季幕。如果他接受,季幕會不會以為自己松了口,給了一個機會?顧遠琛不愿意這樣,他在這方面過于吝嗇又死腦筋,以至于這么多年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哪料到,季幕是個體貼的性格,他看穿了顧遠琛的心思:“學長,下雨了我才給你傘。而且這把傘我可能用不到,我朋友也買了傘的。我不會誤會你收下傘的意思,剛才聽徐學長說了,你一會兒還有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