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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防范著可能出現的一切。但那如芒在背的注視感沒有消失,屋子里卻也沒有多出來什么東西……幾分鐘的時間被拉長得像是苦熬過了一個世紀,簡瞳猛地站起身來沖向門口——他再也不能在這間臥室里待上哪怕是一分鐘了!好在他退出房間的舉動似乎并沒有激怒屋子里的另一個存在,被注視的感覺并沒有消失,但他終究是安安全全地退出去了。可離開臥室并不意味著結束,退出房門后,簡瞳順手帶上了門,然后站在走廊上,望著黑漆漆的屋子,蒙了。父母舟車勞頓地回到家,早早就睡下了,他一個十七歲的大男孩,總不可能因為害怕,就去找爸媽一塊睡吧。但眼下這種情形,難道換一個屋子就能有所改善嗎?那東西既然能進他的臥室,自然也能進別的屋子。此刻的簡瞳,迫切地想要找一個同伴,來分擔自己的不安和驚恐。——要是哥哥在家就好了。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如同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頃刻間,簡瞳滿腦子都是聞硯,就連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帶給他的恐懼感都消退了不少。——遇到這么糟糕的事情,要是哥哥在就好了,要是能給我一個擁抱,就更好了。聞硯的存在仿佛是一把利刃,劈開了簡瞳混亂的思緒。——沒錯,他還有哥哥!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他出門沒忘記帶手機,否則簡瞳眼下還真不一定有回屋拿手機的勇氣。懷著感恩的心,簡瞳飛快地撥通了哥哥的電話……第4章接到簡瞳那通求救電話時,聞硯正在朋友組織的聚會上。朋友是遠近聞名的交際小能手,跟誰都能稱兄道弟,因而這次聚會邀請了不少人。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許久不見的朋友們湊在一塊兒聊天喝酒,氣氛熱烈得不行,聞硯找了個稍顯安靜的角落落座,朋友尋過來同他聊天,在這樣人聲鼎沸的背景下,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好幾聲之后,才被他察覺到。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新弟弟雖然有些黏人,但勝在乖巧懂事,他們明明已經就聞硯今晚的去向達成了共識,為什么簡瞳還會在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怎么了?”朋友見狀問道。“沒什么,弟弟的電話?!甭劤幠闷鹗謾C,并沒有立刻接通。“就是你繼母帶過來的那個孩子?人怎么樣?”朋友來了興致,追問了一句。“挺乖的?!甭劤幷f著,接通了電話,“瞳瞳,有什么事嗎?”“哥!”電話那頭傳來簡瞳焦急的呼喚,“你快回來呀!救命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聞硯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雖然他和簡瞳相處的時間還不長,但他很清楚簡瞳并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會拿“狼來了”開玩笑的人,況且,電話那頭的急迫不似作偽。在接起這通電話之前,聞硯其實預想過簡瞳會在電話里跟他說什么,可能是囑咐他早點回去,也可能是單純地道句晚安,再或者是和他說點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唯獨沒有想過,簡瞳會和他求救。“哥,你快回來吧!咱家進東西了!”簡瞳驚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甚至不敢明著提及那個字眼,只能隱晦地暗示聞硯,“它一直在盯著我……”簡瞳的描述讓聞硯不禁有些愕然,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簡瞳說的究竟是什么,但這并不影響他安撫電話那頭慌作一團的弟弟:“你先冷靜下來,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走廊上,”聞硯的話喚回了簡瞳的理智,他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我站在走廊上?!?/br>“它在哪兒盯著你?”聞硯又問。“我不知道……”簡瞳下意識吞咽,“我看不見它?!彼恢滥菛|西現在是不是還留在他房間里,會不會跟著他一塊兒離開屋子,此時此刻就徘徊在他身邊,聽著他打這一通求救電話?等待著某個時機,張開猩紅的口,將他吞食……意識到簡瞳確實遇到了什么,聞硯站起身來,和朋友打了個招呼,打算提前離場。見他要走,朋友連忙叫住他:“你要干嘛去?”聞硯喜靜,在聚會中并不算活躍,但以他的條件,無論在哪里都是焦點,他自然也是這場聚會的焦點人物,無數的話題都和他有關聯,他這一動,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回家一趟?!?/br>“???這就要回去了嗎?”朋友有些驚訝。“嗯,家里出了點事兒?!甭劤幗忉屃艘痪?,他這樣說,朋友們自然不好再挽留,只能囑咐他路上小心。聚會的地點離家不遠不近,靠步行怎么也得走個十幾分鐘,聞硯盡可能地加快步伐,讓自己能早點兒回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個狀況。說實話,這通電話對聞硯來說,是個挺新奇的體驗——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依賴和需要過。電話里那個無助的聲音讓他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他成為簡瞳唯一的依靠,成了他的全部。理智告訴聞硯,這只不過是他的錯覺,但他仍被這種錯覺驅使著,不斷加快腳步,往家的方向趕去。…………與此同時,聞家。簡瞳掛斷電話之后,四處張望了一番,四周靜悄悄的,就連風吹枝葉的沙沙聲和常有的蟲鳴聲都離他遠去了。他赤足站在走廊上,感受了一把萬籟俱寂。在這詭異的寂靜之中,氣氛變得越發緊張,空氣膠著在四周,令人窒息。哥哥答應了他會盡快趕回來,可回來是要時間的,在等待哥哥到來的這段時間里,簡瞳一時拿不準自己究竟該做點什么。經過了剛剛那一遭,他可不敢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但走廊顯然也不是什么好去處。就在他舉棋不定之時,身后那扇被他帶上的房門,發出了“咯吱”的聲響。簡瞳猛地回頭看去,只見他臥室的房門,被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縫隙越開越大,露出了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簡瞳心想:如果現在哥哥問我那東西在哪兒,我可以給出準確答復了。他甚至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可以告訴哥哥,好消息是,剛剛他是安全的,那東西并沒有跟在他的身邊。壞消息是,現在它跟過來了。等簡瞳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門被打開究竟意味著什么時,寒氣從尾椎骨一路爬上腦門兒,延伸到四肢百骸——那是一種讓血液都為之冷卻的恐懼。簡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然后扭頭看向走廊的另一端,那里,是屬于聞硯的房間。聞家是典型的“回”字形結構建筑,中間開辟出了一個小院子,走廊和小院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