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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奮極了,臉頰帶著粉撲撲的血色,眼眸也越發水潤。他想著,兩人現在的關系就與結婚沒有兩樣,甚至比他結婚二十多年的父母要親密一個銀河系的距離。截止今日,他們已經同居,同床,同吃同住、形影不分了。甚至還有六個血脈相連的寶貝孩子!別的夫妻能做得到嗎!為了央求穆滄洲答應自己,景滿身體不自覺的朝他靠近,眼里滿是哀求。心臟噗通噗通的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卻沒料到被推開了。景滿聲音又軟了幾分,帶著自己都沒品出來的撒嬌語氣。再度粘了上去:“穆哥,我向你求婚好不好?我們結婚吧……”“你想想憑空出現的小金、枝枝、還有另外四個蛋,這難道不意味著我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嗎?”好誘人的條件……軟玉在懷,再加上空氣中淡淡的桃花香味兒,穆滄洲幾乎也要一起喪失理智了……不可描述之處已經不知不覺的支起,彰顯著主人的本真欲.望。他后退兩步,背靠在冰涼的墻壁上才覺得安心。身體被墻壁一刺激,理智倒也喚回幾分。穆滄洲目光抬起,掃了一眼兩個【小氣候】房間,小金跟枝枝在忙自己的事,眼睛沒往這邊看。放下心來,他攥起景滿貼到自己胸膛上、骨節分明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幾口。垂眸問道:“滿滿,你真的想和我結婚嗎?永生永世不分離?!?/br>誰在乎什么永生永世,景滿只想獲得現在想要的結果。他心里明白穆哥為什么要親自己的手,臉頰無端的更熱,信心也堅定幾分。穆滄洲眼眸黑沉,碎發擋在額前,透出一股以往從未被發現的陰翳。他又沉聲問了一遍:“要和我結婚嗎?永遠在一起?!?/br>這次除了親吻,他用牙齒在景滿手上咬了一下,恰好咬在左手無名指的地方。景滿咽了咽口水,點頭道:“穆哥,我想和你結婚,不分離?!?/br>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穆滄洲璀璨一笑,附身吻了下去。這一吻……冗長、纏綿、進攻、索取,時間很長。微腫發紅的唇瓣成了兩人為今日的約定精心篆刻的的紀念章。初次接吻,不知要維持多久。景滿耐心漸漸消散,咬了一下穆滄洲的舌尖,終于才被放開。心里擔憂的事情徹底解決,并且格外真實的感受到了昨日余光瞥見的某物,景滿腦袋里的水終于也控干了,徹底清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為了擺脫麻煩,剛才做了類似逼婚的荒誕事情,甚至不惜利用了穆哥對自己一直以來的喜歡和好感……簡而言之,不、想、活、了。感受到懷中少年身體變的僵硬,穆滄洲扯起嘴角哂笑。這個吻是甜點,正餐之后再用。他低頭、額頭抵著景滿,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干渴:“滿滿、未婚夫,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想和我結婚?!?/br>哦,穆哥原來還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答應自己那么荒謬的事的。景滿羞憤欲死,雙手覆在臉上,無顏見人。甚至一股精神氣上不來,腳軟的要站不穩,跪倒在地。意識到這一點后,穆滄洲一把他抱起,放在床上。他俯身而上,雙手撐在景滿耳邊,與他對視。景滿這時候反倒開始尷尬了,他紅著臉道:“穆哥……下去?!?/br>裝做什么都沒聽見,穆滄洲也感受到了推搡間,景滿身體的變化。他輕笑一聲:“滿滿,為什么想跟我結婚?你饞我身子嗎?”景滿莫名的被逗笑了,結果換來一張黑臉。穆滄洲的目光帶著不解和審訊,好像在說你為什么要笑,明明也起反應了。他縮縮脖子,老實娓娓道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三令五申了,一定要自然分娩下一代,這樣孩子才健康伶俐?!?/br>“蛋育跟自然分娩沒有差距的?!蹦聹嬷逘庌q完,醋精兒也上來了,陰陽怪氣道:“那你怎么不找個女生結婚?”景滿從他身子底下鉆出來,躺到一邊,側過身來看他。他笑嘻嘻的:“我話沒說完呢,我父母也說了,除非我喜歡的人是男生,但是要明媒正娶?!?/br>穆滄洲悟了,肯定是這小混蛋扒拉了一下人際關系,覺得自己是最適合的結婚人選。他把視線從景滿身上移開,也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穆滄洲無賴道:“好,那就結婚。但是我不接受私奔,我要辦婚禮、宴賓客?!?/br>怕把人逼走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小型的那種就行,我沒有父母,只有四五個朋友會參加?!?/br>就算他這么說……但還是很難搞哦。“好吧?!?,景滿悶悶的嗯了一聲。看著穆滄洲躺在那里,無端的心癢。他抬腳賤兮兮的在人家腿上踹了一下,結果這次穆哥早有防備,身體微側輕松躲開。翻腕扯住了他細白骨感的足踝。景滿做了個鬼臉,當即開始掙扎:“穆哥,你撒手!”穆滄洲眼神危險,沉聲問道:“腳還亂蹬嗎?”景滿卻沒回答,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任由穆哥抓著自己的腳踝。他半坐起來側耳傾聽,房間某處,細小的咔噠、咔噠聲傳來,他的蛋又要孵了?!心說嬰兒床根本沒有溫度升高的孵蛋報警,不應該??!景滿快速在個人終端上點了點,切到嬰兒床自帶的攝像頭上。結果發現,他喵的!這次不止一個蛋在孵!藍盈盈的水族蛋和毛茸茸的獸人蛋,居然都開始發作了!他把個人終端上的場景給穆滄洲看了一眼,眼睛里藏著星星:“穆哥,三崽四崽也要出生了?!?/br>在即將出世的孩子面前,兩個父親再怎么打情罵俏都是虛的。滿室緋紅消散殆盡,兩人連忙穿鞋下床。順便把大崽二崽抱了出來,一家人一個都不能少的圍在一起看崽崽出生。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四回景滿覺得自己都能上去搭把手了。看著孩子從內里敲擊蛋殼,給殼上烙下淺淺的蛛網,他心里絲毫不慌。催著穆滄洲去檢查正在破殼的崽子們是否健康,他把還沒孵化的五崽六崽放到另一邊。順便柔聲教導小金和枝枝:“咱們家的崽崽又要出生了,你們兩個都要當哥哥啦,開心不開心!”枝枝嘴巴微張,驚訝的看向兩顆蛋,不解的眨眨眼睛:“枝枝、做、哥哥?”他以為自己一直只有兩個身份,父親和爸爸的兒子,小金的弟弟,沒想到還能翻身做哥哥!沒等景滿回答,小金高興的扇了扇翅膀,卷起一片清涼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