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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看著不遠處許覓臉上認真的神色,心跳停了下又猛地加快。原來,許覓喜歡他啊,正好他也很喜歡他。嘴邊不自覺地漾開了笑容,祁曜幾乎想沖出去抱著他了,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可是,你們已經分開了啊,說明你們并不合適。Michell,和我試一試好嗎?我一定對你好,我一點也不兇,還聽話?!?/br>Noah小心翼翼地開口,目光帶著希冀,臉上的笑透著點脆弱。金發碧眼的少年眼神清澈又真誠,許覓卻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他也曾經真誠又熱切地看著自己,表達少年熾熱的情感,可是后來呢,謊言和懷疑擊破了一切。“對不起Noah,你值得更好的?!?/br>許覓微笑著看他,表情認真又真誠。微風拂開他額前的黑色碎發,光潔的額頭下是秀氣的眉,再往下,眼眸如湖水般澄澈平靜。Noah了解他,他是個做出決定就不會后悔的人,笑了笑,“Michell,你的坦誠我很喜歡,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騙騙我?!?/br>看出他是在開玩笑,許覓微笑著:“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感情,脆弱如紙。Noah,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朋友?!?/br>Noah點點頭,“明白了,雖然會失落,但說出來真的好多了。Michell如果你考慮新感情,我是第一個哦?!?/br>“好啊,我們來釣魚吧,看誰釣得多?!?/br>看Noah并不因為被拒絕而生氣,許覓松了口氣。天朗氣清,陽光明媚,少年的笑聲朗朗,隨著風送出去很遠。遠遠地看著他們,祁曜的心情和坐過山車一樣。是啊,許覓喜歡他,可是也不想要他了,他在放下。許覓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呢?是醫院和南山別墅的日夜陪伴,還是手牽手躺在一起時?是他溫暖的笑,他的包容體貼,還是那個香甜的吻?懷疑蒙蔽了他的眼,所以在看到許覓滿身傷痕跪在雪地里,他滿腔的關心擔憂,都成了出口的質疑,生生把許覓看到他時,燦爛的笑,染上了冰雪寒霜。他的星眸一點點黯淡,又一點點被冰冷覆蓋。祁曜問自己,是真的沒看見沒發覺嗎?不是的,只是執拗的懷疑和不敢說出口的自卑,讓他選擇了忽視。冰冷的言語,漠然的態度,將許覓一步步驅離他的世界。怎么會以為許覓沒有用過心呢,在拿出日記本的時候,謊言就被揭開來,兩人的交易達成。陪他看病,為他尋藥,都是額外的啊。并不是簡單的,動一動嘴動一動手就能做完的事,一路上危險荊棘遍布,許覓為何會傻到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幫他站起來。他說的有始有終、利用,根本解釋不了。“他說有六七成的把握哎,你之前看的那些醫生,都說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把握吧?”“這次不行,還有以后,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你好了我只會為你高興啊?!?/br>......原來,那個會為他高興的許覓,喜歡他啊。但凡他稍微仔細些,就能看透說出決絕的話時,許覓眼中深藏的脆弱。他忽而轉冷的眼神和臉色,不是因為被戳破了別有用心而惱怒,而是被誤會的心冷。怔怔地看著他們和諧的背影,聽他們笑,看他們鬧,這樣美好的時光他和許覓有過很多很多。曾經許覓也是那樣燦爛又美好地對著他笑,關心他、照顧他,盡力讓他覺得舒適,還小心地維護著他的自尊。也許一開始是在演戲,后來的許覓是真的用了心的。看著許覓身旁的金發少年,祁曜發現自己連嫉妒都沒了資格。金發少年表白被拒,微笑著接受,繼續做朋友,禮貌地請求可以成為候選人。換成自己呢?早晨被許覓冷言冷語幾句,差點就沒忍住甩手離開了,明明是喜歡了,也只含糊地說:你對我很重要。以為這樣就已經是低姿態了,以為誠意足夠了,以為能讓許覓回頭了。不過都是以為罷了,自以為是。祁曜越想越心驚,他曾經得到那么多,又親手推遠。明明說出內心想法會更好,他偏偏要口是心非。如果在雪地里,他過去抱住許覓,說出自己的關心,許覓就不會離開了。如果......回憶讓祁曜愁眉緊鎖,許覓剛剛的話又讓他燃起了信心。還好,許覓還喜歡他,他只是受傷了,害怕了,退縮了。以前都是許覓來哄他,這一次換他來哄他吧。他可以,比金發少年做的更好,比任何人都好。他消氣了一定會回來的吧?一定會回來的。許覓喜歡他啊,一切還來得及。祁曜看著許覓單薄的背影,黑眸如暗夜星辰。第69章晚上在孟家看到祁曜的時候,許覓是很驚訝的,按理說今天所有的賓客就應該都回去了。他和祁斯銘坐在客廳里,像是和孟協凱討論什么,看到許覓進門,祁曜起身。“孟伯伯,您和爸爸先聊著,我找許覓說點事?!?/br>他大大方方的態度,讓人不會多想。祁斯銘知道他們之前的事,現在也沒覺得意外。“去吧,覓覓的朋友很少,你們同學幾年,想必挺熟悉,多聊會兒,我和你爸有很多事溝通?!?/br>孟協凱微笑著,眼中意味不明。等到祁曜和許覓離開,孟協凱斂笑,略嚴肅地看著祁斯銘:“S市什么情況?祁氏的股份,都在那小子手里了?”祁斯銘聞言苦笑,“我哪里知道婉茹怎么就悄悄對阿曜下手了,徹底激怒了老爺子,老爺子一生氣,股份可不就都給他了?!?/br>“呵,自己沒本事,別說得這么可憐。你在祁氏經營這么多年,沒點根基我可不信,說說吧,打什么主意?!?/br>孟協凱冷笑著,抿一口茶,看著他。“最近和F國一家公司合作了個項目,被他們擺了一道,公司受損不小,董事會那幫家伙早就對我不滿,抓住這個機會就要罷免我?!?/br>祁斯銘嘆了口氣,繼續:“老爺子就沒想過把祁氏留給我,那幫家伙心里清楚得很,我以往能坐住這個位置,是因為老爺子。阿曜發生意外,讓老爺子對我生了氣,不支持我了,他們就沒什么忌憚?!?/br>“所以,你現在還待在董事長的位子,是沾了你兒子的光?”孟協凱順著說下去,笑意更冷。“祁斯銘,你當年是怎么和我保證的?我給你資源,給你人脈,就是為了讓你跟個喪家犬一樣,來我面前說委屈,求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