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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覓雙手綁著,腿還能動,剛剛和夏染說話的時間,正好緩解了久綁的血液不流暢和麻痛。躲開夏振豐往外面逃,他的隨從立馬就追了上來。“覓覓,還好吧?”就在快要被抓住的時候,孟皆及時帶著人過來了。許覓搖搖頭,看著狼狽不堪的夏振豐,每次見他都是氣度從容、成竹在胸的樣子,就因為奪權失敗變成了這樣。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誰當家主,另一方得到的也不少,爭來爭去又剩下來什么。權利,多少是多呢,這個問題無解,人的**是無限的。正當手段的競爭當然沒什么,只是夏振豐苦心經營這么多年,手上早就不干凈了,染著親人朋友的血。許覓父親的死,和他就脫不開關系。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祁曜靠在床上,抿著唇靜靜看著手機,和之前等待許覓電話的狀態一樣。“則哥,我們還上嗎?”山頂公寓附近的隱蔽處,沈則帶著人躲在那里,準備找準時機救人。直到,昏沉夜色中,許覓被一個男人付出來。借著廊下的燈光,沈則認出來那是孟家的人,孟皆。兩人看著熟識,交流很自然,許覓身上還披著那個人的西服外套。聯想查到的許覓和孟協歸單獨會面的消息,沈則擰著眉沉思。他沒發話,手底下的人也沒敢動。看著那一行人乘車離開后,沈則沉聲道:“走吧?!?/br>想了想,又給祁曜發了條消息:許覓沒事,只是摔了一跤,被路過的人送醫院了,現在在回家路上。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要瞞著祁曜,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沈則眉頭皺的緊緊的。還是確認了再說吧,萬一又是誤會呢。祁曜很快回復了:那就好,明天給他送部手機。嘴角微微勾起,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一晚上神經緊繃著,松懈下來疲倦感襲涌而來。祁曜揉揉眉心,躺平身子,很快陷入了沉睡。“覓覓,事情就和你看到的那樣,很復雜,三言兩語解釋不了?!?/br>送許覓回家后,孟皆說到。“上次的問題,我還想再問你一遍,想過出國念書嗎?不用覺得麻煩我,我是在幫阿姨,她現在的處境很艱難,倒了一個夏振豐還有千萬個比他厲害的。你是她唯一的軟肋?!?/br>許覓沉默了,孟皆說得對,他現在是mama的麻煩,既保護不了mama,也保護不了自己。許覓苦笑著,“你說他們那么厲害,我躲哪里不都一樣,能躲開嗎?”孟皆心疼地看著他,柔聲道:“等覓覓長大了就好了,一切都會好?!彼麜M自己所能,盡快結束這一切,該報的仇、該平的冤,一個不落。“所以,皆哥,你可以教我嗎,怎么變得強大?”許覓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澄澈雙眸里閃動著堅定的光芒。躲避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你避無可避,狼狽不堪。祁曜的事還沒解決,mama那里更嚴重了,他像是被推著前進的木偶人,沒有一點用處。孟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終于開口:“覓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逼自己?!?/br>許覓自嘲地笑笑:“如果是逼自己一把就夠的話倒是好了?!?/br>看向孟皆,許覓說到:“把我納入你們的計劃吧,我一開始就在你的計劃里不是嗎?”在他清澈如泉的眼眸注視下,孟皆感覺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無處遁形,苦笑著:“原來你都知道了,覓覓對不起?!?/br>“我不需要對不起,父親的死,我作為兒子應該追究?!?/br>這不是許覓一時的沖動之言,當年的事像一張密實的網,將書中世界重要的角色都連在了一起,誰也逃不開。這件事不解決,他不會有平靜。屋外,沈則掩藏在樹蔭下,眼睛盯著樓道口,神色莫辨。第40章“許覓,外面有人找?!?/br>課間,許覓正低頭看書補充筆記,后門口一個同學喊他。“沈則,你怎么來了?”許覓有些意外,三人里沈則待他最疏遠,在學校主動找他還是第一次。沈則看了眼周圍,從口袋里掏出個手機,“喏,曜哥讓給你的,號碼幫你存好了?!?/br>人來人往的,許覓有些慌,快速接過揣進兜里,“謝謝啊?!?/br>“嗯,記得給曜哥打電話,他昨晚很擔心你?!?/br>沈則審視著許覓,他昨晚在樓下蹲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孟皆離開。中間發生了什么,有很多可能,一個小時能做的事太多了。許覓想起來,昨晚突然就斷了線,沒和祁曜交代一聲,按他的性子肯定多想了,沒準以為他出事了。想到這,他有些愧疚,昨晚腦子太亂疏忽了。“等下就給他發消息,謝謝你?!?/br>算算時間,現在偷偷去洗手間發消息還來得及。他的眼神很清澈,除了愧疚和一點焦急外看不到其他。沈則眼眸閃了閃,嘴角微勾,像是安慰:“也不用著急,昨晚我去你家了,看你平安進了家門,給曜哥說了?!?/br>許覓這才明白過來,沈則是抱著試探的心思過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套他。像是松了口氣,許覓帶了點笑:“那太好了,麻煩你了沈則。昨晚一個哥哥遇到了麻煩,找我商量來著,我給忙忘了。讓你們擔心了,不好意思?!?/br>許覓不確定沈則是僅僅看到了他和孟皆,還是知道了更多。既然他沒有明說,自己跟著裝糊涂就好。“下次注意就好?!?/br>沈則笑了笑,轉身離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許覓覺得可以理解成“別讓他再看到一次”,有點好自為之的感覺。所以,沈則是生疑了。很可能昨晚發生的他都知道了,懷疑他的身份,懷疑他到祁曜身邊的目的。許榕生的兒子這個身份在祁曜身邊還是很危險的,必須在暴露之前幫祁曜治好腿,早點離開。心神不定地回到教室,許覓頭一次在課上走神。“怎么了?”安鈺戳戳他,讓他看本子上寫的字。他擔心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許覓心里對安鈺說了聲謝謝,在本子上寫下“祁曜”二字。果然,安鈺沒有再回復,甚至投來一個嫌棄的眼神。許覓沒做理會,細細想著接下來應該怎么做。帶他去治腿需要的時間不短,自己的課業也不能放下,最佳的時間是寒假。許覓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沈則剛剛的表現讓他很擔心。如果他告訴祁曜,祁曜往那個方向想了,很容易就能猜出來,他接近他根本不是因為喜歡。當然,他不知道以后的事,也不會以為他是在努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