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己忘了家在哪,只能故作玄虛道:“沒啥,我就看看你把我記在心里沒有?!?/br>李同洲淺色瞳仁里都是他,淡聲道:“有?!?/br>郭驚羽冷不丁被撩了一下,耳尖發熱,背著書包匆匆下樓去了。他自己上了公交車,就兩站路也沒找座,隨便站在那被開著的車窗小風吹著,看著外面閃過的樓宇霓虹忍不住傻樂。李同洲這人瞧著悶不吭聲,說情話還真有一手。他以前怎么都沒察覺呢,還一直覺得這人特別老實,要他說,李同洲這都可以出教程了,撩撥地他心里那頭小鹿撒歡兒似的跑了個八百米。等到了家,郭mama已經虎視眈眈站在門口了。郭驚羽瞧見他媽染成黃色的頭發有些震驚,不過緊跟著注意力都放在他媽手里拿著的雞毛撣子上了,“媽,我真去寫作業了,全都寫完了,不信您檢查!”郭mama怒道:“誰跟你說這個,你不要以為躲到小洲家里去就沒事了,我花了那么多錢給你找家教,你才上一天就撂挑子啦?我和你爸賺錢都沒喊苦,讓你多學點習怎么就這么難???當著人家小洲的面我給你面子,今天你也得給我一個交代不可,反了你了!”郭驚羽模糊有點印象,當年他高中成績不好,確實請了個大學生家教來著,但是那人教的也挺一般,跟著上了幾個月成績還是墊底,后來還是李同洲給他輔導,分數這才提上去。不過他那時候跟李同洲剛處對象,同樣的公式也就從李同洲嘴里念出來才覺得好聽點,大部分是荷爾蒙起的作用,還真不怪人家小老師。郭mama怒目而視,郭驚羽連忙舉起書包道:“媽,您聽我解釋,我覺得請家教沒用……”“胡說八道,隔壁樊奶奶家小孫子都知道笨鳥先飛呢!”“不是,我不是說多學習不好,就是換個人,您覺得李同洲怎么樣?他是我們年級第一,省奧數比賽還拿獎了,正好又坐我前桌,讓他給我輔導怎么樣?”郭mama拿雞毛撣子其實也就是個震懾作用,郭驚羽皮歸皮,但是那張小嘴哄上兩句她就心軟,猶豫道:“人家小洲愿意嗎,他自己學習也忙啊?!?/br>郭驚羽拍著胸脯保證道:“愿意!”“他自己說的?”“當然了!他說讓我明天一早就過去?!苯o他煮餛飩。郭mama聽到兒子學習有了著落,眉眼都帶了笑意,放下雞毛撣子替他拿了書包道:“明天別空手過去,給人家帶點東西,他們家缺不缺的是一回事,咱們心意得送到。行了,你們倆肯定晚上胡亂對付了一口,你爸煮了面,再去吃點吧?!?/br>郭mama拿著書包去客廳認真檢查作業了,她對兒子的成績是真的著急。郭驚羽他爸在廚房一直張望局勢,聽著他們母子之間談合,這才端了面出來小聲道:“驚羽啊,餓壞了吧?快去洗洗手來吃面,今天晚上我下班路過菜市場瞧見排骨特別新鮮,剛燉出來的,鮮著呢?!?/br>郭驚羽這個年紀正是吃不飽的時候,晚上那些燒烤消化的差不多了,聞到排骨面的香味口水都下來了,他爸這手藝沒得說,他洗了手坐下大口吃面。郭爸爸就坐在他對面小聲跟他說話,他們家跟別家不一樣,女主外男主內,他爸一輩子就當了個基層螺絲釘,扎扎實實的服務社會,服務家庭,脾氣也特別好,老好人那種。“你這么大啦,別讓你媽著急,她在外頭工作就夠辛苦的……再來塊排骨不?”郭驚羽推了碗過去,郭爸爸就喜滋滋地去盛了幾塊排骨來給他,“好吃吧?今兒燉排骨放了點rou桂和白芷,你媽也夸好吃呢?!?/br>郭驚羽道:“是不錯,爸,您怎么還扎著圍裙呢?”郭爸爸腰間扎著藍色小碎花圍裙道:“我等你吃完洗碗啊?!?/br>郭驚羽樂了一聲,埋頭快吃了幾口,末了把湯底都喝了,推碗給他。郭爸爸又喜滋滋地去刷碗了,哼著小曲,家里人吃得多就是他的廚藝夸獎,心里美著了。郭驚羽看了一眼客廳,他媽還在認真檢查作業,這他一點都不擔心,咳,他最后抄李同洲作業來著,寫的絕對沒問題。他也沒去客廳,站在廚房門口問:“爸,您煮好的排骨還有嗎?”“有啊,有啊?!?/br>“那您明天早上給我裝一盒,我帶去給李同洲吃?!?/br>“哎!”第5章草莓優酸乳郭驚羽晚上躺在自己房間里,沒怎么睡著。他不太敢睡。生怕這是一個夢,一閉眼的功夫就醒了。醒來又是他一個人,沒有李同洲。郭家住在六樓,外面是一條馬路,并不怎么隔音,能聽到外面馬路上汽車駛過的聲響,還有偶爾閃過的燈光。郭驚羽借著那一點微弱的光,睜著眼睛一直看天花板看到快要天亮,這才頂不住困意瞇了一會。即便如此,也沒等鬧鈴響就提前醒了。郭驚羽起來洗了把臉,穿好校服,背上書包就出門去。郭mama喊他:“驚羽,你慢點,拿個禮盒給小洲家送去呀!”郭驚羽擺擺手,喊了一聲“不用”,也不管他媽在身后喊他的聲響大步跑下樓去了。他找到公交站牌,斜挎著書包倚在那等了一會,少年人身姿高挑大長腿站在那特別引人注目。只是早上的公交車很少,他站在那里等了不到幾分鐘,就按耐不住往李同洲家那個小區走去。起先是小跑,后來慢慢地大步跑起來,十六七歲的男孩跑動起來飛快,斜背在肩上的書包撞著肩胛骨有規律地響動,他一顆心也隨著腳步飄浮在半空中似的。一直到李同洲家門口,敲門見到對方之后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才落回原位,徹底踏實了。他來的太早,李同洲還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郭驚羽忽然上前抱了他一下,額頭抵在他肩膀上。李同洲有點驚訝,低聲道:“驚羽,怎么了?”郭驚羽含糊道:“我跑著過來的,沒車?!?/br>李同洲抬頭去看客廳里的掛鐘,聲音和往常一樣清澈:“6點20有兩班車,你家斜對面那邊也可以轉一下25路車,就是貴五毛錢,要一塊五……”郭驚羽笑了聲,小狗似的把一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