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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幣無處施展——程謙天天“抗旨”,余子非本來就是個土豪,有錢也不能讓他推磨,他的兔子們跟他一個德行,而那只小鬼根本不認得錢為何物,哪怕遞過去一塊金子,它也是先吃為敬。至于黑貓那就更不用提了,無論你貧窮還是富貴,貓都……看不起你。因此簡隨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先用小指勾了一下姜知味的小指——這動作本來代表“拉勾”,在他們這里又有了新的定義,代表“我離開一會兒,很快就回來”。姜知味放下杯子,沖他點點頭。簡隨過去把陽臺窗戶關小,又回來在他額頭吻了吻,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間。由于“儀式”搞得太莊重,姜知味每次都以為他要代表全人類出使個南極,跟企鵝進行友好會談啥的。他安靜地原地等了一會兒,覺得簡隨應該是走了,便不是很老實地摸到床邊,小心地拿雙腳試探了一下地面。因為其他感官受阻,他的觸覺就變得格外敏銳,居然感覺地板有點燙腳。這地暖未免燒得太熱了,把屋子烤得很干,睡一覺起來就要嗓子疼。也不知道簡隨是怕他冷,還是自己冷。他光著腳用力在地板上踩了踩,試圖找一點感覺——他人雖然醒了,可身體機能明顯沒有完全恢復,任誰躺了這么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活蹦亂跳,他現在腿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想自己站起來暫時還不太可能。本著不想摔跤和不想讓簡隨心急的原則,他并沒有貿然嘗試,只用木地板烤著腳底,烤了一會兒竟還覺得挺舒服。很快簡隨去而復返,他到底沒拿加濕器,只接了兩盆水放在房間角落。畢竟那些儀器還真的挺貴的,買十套換洗多少有點浪費,不如留著給姜知味花。簡隨觀摩了一下某人拿地暖烤腳的舉動,也不知道是戴著多少米厚的濾鏡,竟然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蹲下來輕輕捉住他的腳腕,順著腳踝往上按揉。姜知味突然被人觸碰,本能地一抖,隨即感覺出來對方是誰,又把戒備心放下了。他伸手慢慢往前摸,成功摸到簡隨的腦袋,把手指插進他發間,做了個標準的“胡擼胡擼毛”。簡隨輕笑出聲,也拿指尖刮了刮對方的腳心。跟在后面的余子非剛一探頭,就看見這閃瞎眼的一幕。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稀里嘩啦地往下掉,在門口抽風似的哆嗦半天:“真夠了啊你們,我算是發現了,自從我來了這兒,你們每天就是虐狗虐狗,你老實交代,故意的吧?”簡隨頭也不回:“嫌撐你可以選擇不看?!?/br>“除非我也瞎了,”余子非揉一把自家小鬼的狗頭聊以□□,“哎,閻雅在群里艾特你半天了,你們以前好歹是同事吧,人又幫你搞定了錄像的事,你怎么說理理人家???”“有嗎?”簡隨撲在床上一通翻找,終于找出自己被遺落在不知哪個角落的手機,在群里回了句語音,“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br>閻是閻王爺的閻:【/微笑】季深深幾許:【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閻是閻王爺的閻:【我這里有一份東西,你或許需要】閻是閻王爺的閻:【[錄音.mp4]】簡隨疑惑地把那個音頻下載下來聽——這應該是一段通話錄音,對話雙方都是男的,一個光聽聲音聽不出來是誰,另一個則絕對是杜禹帆無疑。杜禹帆在電話里有點支支吾吾的,好像欲言又止:“你說……車上安全帶要是松了,隱患大不大???”另一個男人稍有點口音,似乎跟杜禹帆關系很好,先嘲笑了他一句:“別開玩笑了,你車才剛買幾天就能安全帶松了,你沒事老給人做什么活塞運動?”“去你的,”杜禹帆勉強笑了下,“我又沒說是我車?!?/br>“別人車你管什么,咸吃蘿卜淡cao心?!?/br>“我說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在認真地問你話,”杜禹帆好像有點不耐煩了,“快回答我啊,隱患大不大,會出人命嗎?”這回男人沉默了幾秒:“這不好說,一般來講沒啥事,可萬一這人倒霉,撞車了,那后果可就……”他說到一半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壓低聲音:“不對啊禹帆,你今天不太對勁吧?怎么莫名其妙關心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第45章簡隨的反擊簡隨聽到這兒的時候,瞳孔忽然微微收縮起來,姜知味感覺到他半天沒有動作,不禁一歪頭,勾了勾他的手,仿佛在問“你在干什么”。簡隨輕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靜,繼續將那段音頻聽了下去,只聽到杜禹帆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么,我這不是好奇嘛,就隨口一提……你當我沒問過好了?!?/br>他說著就要撂電話,電話那邊的男人忙道:“你可拉倒吧,咱倆誰跟誰,你小子撅什么屁股拉什么屎,我會看不出來?——你可別是真的動了別人車?”這回電話里詭異地沉默幾秒,杜禹帆終于xiele氣:“那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br>“哥是那種人嗎?”“行吧行吧,”杜禹帆再次嘆氣,聲音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我新接了個片叫‘有狐’你知道吧,也開機有段時間了,劇組里有個演員叫簡隨——就他?!?/br>男人思考了一會兒:“這名字好像聽說過,他怎么得罪你了?”“也沒有……”杜禹帆猶猶豫豫的,“這不那幾天剛把新車送去4S店說捯飭一下,都說好了拍攝結束就去取,結果突然下暴雨,走不了,簡隨正好看見,就把車借我,說有人過來接他,讓我開他車走?!?/br>“那你這是恩將仇報???”“我又不是故意的,”杜禹帆語氣變差了一些,“那天本來是打算開著新車去跟朋友吃飯的,車沒提來,那么大雨他們還非要聚,我只好開簡隨車去了?;貋淼臅r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點酒腦子不太清醒……也是之前跟他有點矛盾吧,然后一沖動就……把人安全帶卡扣給弄松了?!?/br>電話里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隨后男人無奈地說:“這么的吧,你聽我的,你再去管他借一次車,偷偷摸摸給人修回去,別真出了事,行吧?”“修不好了,”杜禹帆說,“第二天酒醒我就試圖給他修回去,發現弄不好,要修估計得送4S店,這一送就該暴露了?!?/br>“那你干脆就裝什么都沒發生過,”男人壓低聲音,“反正你不說他也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干的,你慫什么?他要是真出了事,那就算他倒霉?!?/br>杜禹帆沒吭聲,男人又說:“車這種東西,還不是衣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