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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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略長的青年微微抬頭,注視著旋轉木馬頂部不知何時安裝上去的電子顯示屏。那種與游樂園整體格格不入的屏幕,即便是再怎樣遲鈍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妥。 他揉了一把自家戀人的卷發,語氣夾帶了幾分過于微妙的不舍,實話說,因為考慮到要增加酒廠的劇情,劇本中的我到這里已經差不多該下線了。 原本還賴在床椅上來回蠕動的某人,抱著汽水瓶慢慢吞吞轉過頭來。 柯南這邊的劇本并沒有完全安排完畢,有不少內容都是他們根據現實情況臨時增加的。只要最終能跟告知異能特務科的部分邏輯鏈完整,具體過程如何其實并不重要。 就比如說在龍頭戰爭那段時間,拿著劇本人設的費奧多爾曾經告知了夏目漱石有關他第一世的記憶,并且明確說明了太宰治自殺后的某些內容,以及開啟輪回的具體時間。 然而如今他卻為了劇情考慮,準備讓劇本中的自己死在不久后的爆炸中,比手握小可憐劇本的太宰治還要早兩年領便當。 那之后,劇本中的費奧多爾沒多久就加入了黑衣組織。甚至趕在雪莉之前接手了某項藥物的開發,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黑方人士。 而這些都是得到了異能特務科編制的魔人從未透露過的內容。 至于最合理的解決方法,當然是將一切黑鍋都推給最終大反派潘多拉亞克特。 唔也就是說后續去俄羅斯也好,加入酒廠也罷,已經跟劇本中的費奧多爾無關了。莫名其妙又接過一口大鍋的津島修治因喝汽水的速度過快打了個嗝,他有幾分不適地抽抽鼻子,很自然的繼續往下理劇本。 這么安排的話,劇本中真正的那只大學生費奧多爾,實際上并未能活到東大開學。那之后他的身份被其他什么人占據了,搶了身份不說連男朋友也一同接手,與他這一存在完全無關。 那么為什么文野世界中,因為戀人的緣故洗白了大半的魔人早在第一世記憶就出了差錯? 并且直到他因為失聯已久,被某個奇怪的跨國犯罪組織認定為背叛,追殺到了家門口之后,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跟這個裝滿了假酒的組織有所牽扯? 只要能甩鍋成功,他就是被潘多拉亞克特cao控了記憶。 再加上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為了瞞過亂步的推理,那些浮于表面的物證導演們自然會準備完全,也不用擔心謊言敗露。 被自家戀人那雙如同精心打磨過玻璃珠般絢麗的鳶色眼眸盯得有點久,膚色蒼白的青年并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他以幾近相同的目光回望,順手將對方鬢角處一縷過長的發絲別在耳后,認真思索道:反正你接下來的打算是去演藝圈,很少有能跟我見面的機會了,察覺不到自家戀人皮下換了個芯很正常。 更何況這個所謂的芯,就是潘多拉亞克特的話。 劇本中的套娃行為早已多到數不清,倘若將這次的安排用千層餅來解釋,或許能更好理解。 第一層,也就是毛利小五郎等人能得知的最表層信息。 身為戀人的費奧多爾和太宰治,在經歷過橫濱一系列劫難過后,終于成功克服了種種困難繼續走了下去。只不過一位將重心放在了演藝圈,另一位也在努力完成的東大學業的同時,在外面找到了合適的實習部門,等待畢業后便可直接轉正。 表面看起來正常無比,但是這對小情侶的見面時間卻直線下降。連日常相處都很難做到的情況下,想要維持住感情已經是極為不易。 而第二層,就開始牽扯到了酒廠了。 意識到自己無法保護戀人的費奧多爾,在此次橫濱之行后便輾轉加入了黑衣組織。 加入了組織的費奧多爾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在最初的那兩年,即便他所謂的實習部門再怎樣神秘,也會被身旁的人理解為保密需要,不會過多詢問些什么。 直到四年后,工藤新一因為一鐵棍和一粒毒藥的緣故,被迫換了聲優,他這才會對鄰居家的費奧多爾產生懷疑。 從第三層開始,劇本的整體走向愈發詭異,逐漸開始向靈異篇靠攏。 灰原哀的到來掀開了黑衣組織的冰山一角,同時也徹底暴露了費奧多爾的真面目。 那是曾經與他的父母一同在白鳩制藥工作過的科學家,真名為拉斯柯爾尼科夫。因在俄羅斯受到了當地黑幫戰斧的追殺,不得已之下,四年前孤身一人前來日本。接受的了組織庇護的同時,也不得不加入了APTX4869的研究,甚至比起自己還要早上不少。 直到她脫離組織的時候,費奧多爾一直有在繼續該藥物的開發。 如果灰原哀帶來的情報并沒有錯誤,那么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真正的費奧多爾早已被調包,如今使用他身份的只不過是一位黑衣組織的成員罷了。 那位工藤新一鄰居家一同長大的哥哥,早在他剛升入大學的那一年,就已經因黑衣組織的緣故死去了。 那之后劇本的第四層,便會牽扯到柯南中從未點亮過的俄羅斯地圖。 隨著對黑衣組織的調查深入,柯南方會發現這個竊取了費奧多爾身份的人,到頭來也是瓶假酒。 只不過他真正隸屬的勢力也不是什么紅方。 俄羅斯最大的黑幫組織戰斧,就暗世界的地位而言,完全不會懼怕黑衣組織分毫。這位真名為拉斯柯爾尼科夫的男人,疑似與貝爾摩德有著相同的境地,同樣是吃了什么藥物導致自己無法變老。 拉斯柯爾尼科夫,戰斧真正隱藏在幕后的掌權者,其危險程度絲毫不亞于黑衣組織的手里。 這樣一個人,潛入黑衣組織的目的是什么? 至于更深一層的內容,則需要牽扯到異能特務科,至少要等雙方服務器融合完畢才可進行。 因世界融合的某些后遺癥,本就對魔人費奧多爾嚴密監控的異能特務科,無意間發現了他曾經言辭中的謊言。 所謂主導了如今費奧多爾一言一行的大學生記憶,并非如同他所說的那般純良。 他確實成功考入了東京大學,并且成為了極為優異的學生。但同時,他也是該輪回中某個勢力巨大的跨國犯罪組織成員,并且身居高層,手中沾染了無數人命,對誰都沒有提起自己的這層身份。 異能特務科不得不對他再次提起高度警惕,畢竟一個自稱在陽光下長大的學生版本魔人,與背地里跟犯罪組織勾搭的魔人,危險程度不可相提并論。甚至連他過往接手過的任務也要重新評估,生怕被這位死性不改的犯罪分子做了什么手腳。 然而事實卻是魔人并未欺騙他們,費奧多爾真的不曾有過加入黑衣組織的記憶。直到這時他努力回想,才勉強察覺到自己記憶中的漏洞,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后續再結合柯南紅方提供的信息,足以得出青年的記憶遭受了篡改,并且真正死亡時間早于該輪回的太宰治這一結論。 直到千層餅的最后一層,才會揭露劇本中的真實。 一切都是潘多拉亞克特搞的鬼。 他確實在最初的輪回就提早殺死了費奧多爾,并且在后續修改了他的記憶,徹底隱瞞了自己在俄羅斯那片地域的布局。 真正頂著費奧多爾身份混入酒廠的人,是他。暗中掌控著戰斧的人,也是他。 梅勒斯確實是不牽扯任何異能力者的普通企業沒錯,但是因為該企業的行事太過張揚,成為了潘多拉亞克特最好的擋箭牌。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暗中在俄羅斯發展出戰斧這等勢力,并且成功逃過了所有政府的耳目。 總之有什么鍋都往潘多拉身上推就是了,在除了無賴派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知曉內幕的情況下,潘多拉真的是個十分好用的工具人大反派。 至于千層餅的盤,那就是無論劇本中的費奧多爾這層身份再怎樣套娃,真正的飾演者也只有一人而已。 就比如某位隨時隨刻都想著罷工的咸魚導演兼演員,你以為他演的是費奧多爾,其實他費奧多爾演的是潘多拉亞克特扮演成的費奧多爾。 劇本就是這么繞。 兩人畢竟思維方式幾乎相同,這種情況下無需認真將各自的推測一一對答案。只需要一方率先提出某種可能性,后續自然可以讓大腦內容同步。 津島修治砸吧著嘴,將空掉的汽水瓶隨手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內。之后一把抓住了仍在不斷揉亂他頭發的某人的手,在長椅上愜意無比地翻了個身。 以兩人目前的交談方式,這算是已經徹底敲定了后續劇本,顯然自己也沒有什么感到不滿的地方,無需做任何更改。 好慘啊,費佳你怎么這么早就殺青了嗚嗚嗚嗚嗚 青年開始裝模作樣地假哭起來,指間顫抖著攥住了戀人的衣襟。若不是他本人的眼角沒有沁出任何一滴淚珠,恐怕連浸yin戲劇已久的大演員也能被他的表現騙過去。 畢竟以某人的戲精程度,即便是費奧多爾都有些吃不消。 我不要,你走這么早那我怎么辦?難不成真的讓潘多拉亞克特頂著你的臉來睡我嗎?然而津島修治就像是演上了癮,他以宮野真守的聲線十分輕易就能展露出泣音,骨節分明的雙手緊緊拽住了自己的戀人。 青年深吸一口氣,薄唇甚至在他的故意cao縱下失了所有血色。仿佛津島修治真的是在徒勞勸阻著戀人不要去送死的可悲人士,除了靠微不足道的言語試圖改變對方的心意,沒有任何其他方法。 費奧多爾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就靜靜看著他演。 即便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某只繃帶精依舊決定把這段臨時起意的戲碼表演完畢。他揪起戀人外套的衣擺,當做手帕似的在眼角蹭了蹭,語氣委屈到即便是熟知他本性的人都忍不住心臟一痛。 你也說了兩只太宰治湊到一起沒有好結果的,你就這么忍心拋下我,讓我去面對那個打也打不過,甚至還徹底瘋掉了的太宰治嗎?津島修治頂著自家戀人徹底放空的眼神抽了抽鼻子,整個人猛地扎進對方懷里,死死不肯松手。 即便津島修治的體重對于他這個身高的人來說再怎么瘦弱,那也是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再加上費奧多爾并沒有開啟管理員號的正常模式,沒能成功免疫掉傷害,一時間竟被撞到有些氣短。 他索性報復性地扣住了津島修治的腰,之后更是緊緊箍住,防止不安分的某人繼續亂動。 青年故意壓低聲音,湊到自家戀人過于敏感的耳廓邊,輕聲道:挺有趣的,不是嗎? 反正對于他從魔人那里得來的某些想要摧毀敵人的惡趣味來說,只要名為太宰治的個體能作為承受方被做出各種過分的事,卻又不至于真正影響到他們的現實關系,費奧多爾都可以接受。 甚至還能希望這樣的內容多來一些。 耳廓毫無征兆被一陣吹氣,津島修治顫顫巍巍打了個寒戰,有幾分抗拒地捶了捶對方的后背,示意他快點放手,噫──費佳,我是認真的。 嗯,我也是認真的。費奧多爾以毫無感情的棒讀回應著,完全不為所動。 你要是敢說看上去像是戀人在那里自己玩,我會生氣的,我絕對會生氣的。 你居然默認了?! ── 且不說兩位導演間的鬧劇究竟以何種方式落下帷幕,真論某位平時閑的半死的導演喜好程度的話,即將來臨的酒廠副本都比文野那邊的內容要有趣得多。 死神小學生世界雖說柯學當道,時間線方面也過于胡來,但整體背景好歹也是基于正常的科學觀,沒能整出什么太過超出常理的幺蛾子。 至少以圍觀者的身份而言,費奧多爾對于柯南世界的容忍程度,要比文野高的多。 這座注定要被炸毀的游樂場前期投資并不少,一圈逛下來,費奧多爾甚至還在幾處游樂設施的路邊看到了孤零零的棉花糖機,里面甚至放有幾袋未拆封的白砂糖。 反正也是閑來無事,津島修治干脆興致勃勃地開啟了機器,艱難卷了一團比起任何一家攤販制作的棉花糖都要大許多倍的成品出來。 徹底放棄了飆戲的兩人縮在連續運轉幾個小時的旋轉木馬上,甚至刻意找了一架看設計像是親子共乘的南瓜馬車。就這樣在足以將大半游樂場炸飛的炸彈上方,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消磨著時間。 那臺位于旋轉木馬正上方的電子屏幕早已開始了倒計時。 時間差不多了吧?津島修治歪了歪頭,總算艱難的將手中過大的棉花糖消滅干凈。他掏出手帕將嘴角沾染的糖漬擦去,率先一步從緩慢旋轉的游樂設施上跳下。 原本想露出青春洋溢氣息的外貌,只需片刻,便化作了那位被憂郁氣息籠罩的喪服女子。 費奧多爾緊隨其后,他無視掉自己手機上的上百條未接來電,直接選擇了關機,點點頭回答道:沒錯,米哈伊爾那邊早就接收到了郵件,很快就能趕過來了。 兩人的仿生人都是分開cao縱的,消息并不互通,必要時刻還是需要口頭轉述一下具體行動內容。 太宰治身上的炸彈目前警方還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他本人也因為被綁架犯下了藥的緣故,至今未能清醒。變作了劇本中潘多拉亞克特未亡人打扮的津島修治同樣講述著自己這邊的進度,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更改聲線。 畢竟考慮到仿生人的cao縱隔了個屏幕,有些小細節難以把控,在這種關鍵的劇情時刻還是讓他陷入沉睡最為合適。 既然有可能說多錯多,那還不如什么都不干。 拆彈任務呢?費奧多爾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繼而繼續詢問道。 既然想要真正騙過柯南世界的推理天花板,那枚造假的炸彈絕不能敷衍了事,至少得在前期成功拖住包括工藤優作在內的警方等人。 也就是說,除了填充物是假貨以外,其余內容必須走真正的流程。 織田作會幫忙啦,這種情況只有天衣無縫才能真正解決。 青年笑嘻嘻地捋了捋自己及腰的長發,成功讓它們以一個更好看的造型散開。 因為那個炸彈的設定是必須完全按照順序一根根拆除才行,原本劇本中的費奧多爾來到這里本該是為了拿到圖紙,但是卻沒想到這是個一命換一命的結局呢。 面對構造過于復雜的炸彈,警方并不敢輕舉妄動。然而在天衣無縫的預知下,織田作之助卻能在第一時間知曉,究竟剪下哪根線才會導致昭示著惡作劇的小丑玩偶蹦出,嘲弄著在場所有人的緊張感。 正如掛在那位小女孩脖頸處的三枚假手榴彈一樣,滿滿都是來自犯人的惡意。 更何況所謂的炸彈,只有埋在這座游樂場里的是真的。津島修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高跟鞋輕點地面,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長椅處。